第112章 谁悲失路之人？（2/2）

“明路的确有，就看你，想不想抓住了。”

姜凡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你就忍心，你这一身才华，埋没在市井之中？一辈子与各路小人为伍？”

“我，我凭什么信你？”

温良自知罪孽深重，他这些年为白虎寨三位寨主和裴石基出谋划策，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有时候半夜做噩梦，连自己都无法放过自己。

他不信，朝廷怪罪下来，这位九皇子能保住他。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姜凡瞥了眼身边的燕南天，冷笑道，“你觉得，你有绝世高手快？只要我想，他可以顷刻间结束你们所有人的性命，而且，这矿场虽说是硝石矿，可大多数是没有提炼的矿石，靠你们这点火焰，能引燃吗？”

“你们点火的刹那，就是你们的死期！”

“这……”

不光是温良有所怀疑，就是他身后那些人，此刻也都人心惶惶，不敢再寄希望于他。

“军师，要不从了吧？最起码，还能留一条性命。”

“是啊，军师，哪怕我们逃出去，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军师，慎重啊！弟兄们的性命，现在可都捏在你手里！”

“……”

“唉！”

看着手底下人那般热忱的样子，温良那坚定的心思，逐渐崩溃，他满含热泪，梗着脖子看着姜凡。

“曾几何时，谁不想报效朝廷，可等待我的，是什么？是无情的打压，是官官相护的自留地，是世家豪族的联合封杀！你们怎么就那么贪啊？”

他一语至此，忍不住失声痛哭。

“你们已经在天上了，锦衣玉食，美酒佳肴，美女无数，为何，就不肯低下头，看看生活艰难的普通人？他们也是人啊？难道，出生是我们能选择的吗？难道，就以为不是世家豪族，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吗？”

“平民中，难道就没有人才了吗？你们怎么会那么短视狭隘？还一个个傲慢不堪，现在好了，突厥人占领了半个国土。”

“哈哈……”

他狂笑道，“在此之前，我还真以为，你们一个个的，能把大乾搞得蒸蒸日上，到头来，是个笑话！”

“我跟了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