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暴雨中的傩戏（1/2）

昆仑山脚下的雪松林里，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起初只是零星的雨点，转眼间就变成了瓢泼大雨，打得枝叶噼啪作响。叶徽三人匆忙躲进一处岩洞，洞口垂下的藤蔓在风中摇晃，像一道道摇晃的帘子。

金丝猴蹲在洞口，金色的毛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瘦小。它突然竖起耳朵，转头望向密林深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有人来了。\"叶徽低声道，短剑已经握在手中。

雨幕中，隐约可见几点晃动的火光。渐渐地，火光靠近，映照出一队奇怪的人影——他们戴着狰狞的木制面具，身穿五彩斑斓的宽袍，腰间系着铜铃，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傩戏班子。

为首的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头顶插着三根长长的雉鸡翎，手中举着一面铜锣。他在岩洞前停下，铜锣\"铛\"地一声敲响，震得雨水都为之一滞。

\"叶家公子——\"面具后的声音沙哑低沉，\"山下的村子请了傩戏驱疫，缺个主角，您可愿赏脸？\"

叶徽没有回答。傩戏是古老的驱邪仪式，演员戴上面具便不再是凡人，而是代神行事。眼前这队人马来得太过蹊跷，尤其是那面具上的彩绘——青面獠牙的额心处，都画着一个细小的五瓣梅。

白老爷子虚弱地靠在岩壁上，低声道：\"别去...这是'阴傩'...\"

阴傩，与寻常驱邪的傩戏相反，是专门招魂引鬼的邪祟仪式。

戴面具的人似乎听到了白老爷子的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缓缓摘在村口见过。但此刻，老人的眼睛一片浑浊，嘴角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村子染了瘟疫...\"老祭司的声音忽高忽低，\"死了不少人...需要个阳气盛的镇场子...\"

陈墨突然抓住叶徽的手臂：\"别看他眼睛！\"

太迟了。叶徽的目光与老祭司对上，瞬间感到一阵眩晕。老人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细看之下，竟是两条首尾相衔的小蛇形状——这是被下了\"蛇蛊\"的标志。

金丝猴突然暴起，一爪子挠向老祭司的脸。老人敏捷地后退，宽大的袖子一挥，洒出一把暗红色的粉末。粉末遇水即燃，在空中形成一片火幕，将猴子逼退。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祭司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像是年轻女子的音调，\"那就请你们看场好戏吧！\"

他重新戴上面具，铜锣\"铛铛铛\"连敲三下。身后的傩戏班子立刻散开，在雨中围成一个圆圈，开始跳一种古怪的舞蹈。他们的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却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腰间的铜铃响成一片，竟压过了暴雨的声音。

叶徽想要冲出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地面上爬满了细小的红丝，像活物一般缠绕着他的脚踝。这些红丝是从那些舞者的袖口垂下的，在雨水中泛着血一般的光泽。

傩戏的节奏越来越快，舞者的面具开始变化——青面獠牙的嘴角越裂越大，最终撕裂了整个面具，露出

白老爷子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几笔，然后猛地拍在地上。符纸燃烧起来，火焰竟是蓝色的，将缠绕叶徽的红丝烧断了一部分。

\"快...打断他们的舞...\"老人气喘吁吁地说，\"这是...引魂傩...跳完了...方圆十里的孤魂野鬼...都会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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