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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虎鲸的彩虹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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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从安先进去,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她面前。

贺美娜心一沉。

鞋柜上放着一个华尔街铜牛造型的钥匙碗,里面除了三四颗扩香石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不换鞋了。”

“你的脚不酸么?”危从安仰起头来,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到家了,换双拖鞋会舒服一些。”

“还换什么鞋啊,钥匙真的不见了!”她这时候才开始有点慌了,“会不会忘在丛老师家里了?或者丛老师车上?怎么办,上面还有你的钥匙……你赶快给丛老师打个电话问一问……要不我们回丛老师家找一找……”

危从安赶紧站起身,从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鞋柜上。

“你确实忘在钥匙碗里了。只不过我收起来了。”

看到熟悉的美娜娃娃,贺美娜先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丢;但立刻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再回想他刚才的一举一动——她恍然大悟,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极大,一层水雾慢慢升上来。

“所以钥匙一直在你身上。”

“是你说的。我不给你钥匙就没事了。”

他还嘴硬!他还赖她!

今天晚上积聚的委屈这一刻大爆发。她瞪着眼睛,一眨不眨,那两大泡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来。

危从安慌了。

她强撑着不哭比哭了更让他万箭穿心。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美娜。都是我的错。”

“你又这样。”两大颗眼泪从眼角溢出,她怎么忘了他是有前科的,“你又这样,以前藏我的项链,现在藏我的钥匙……”

平时极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危总对每天社交都有限额的女朋友解释起自己做的傻事来,简直就像个笨口拙舌的毛头小子:“我不是故意的,美娜。我真不是故意。在你家门口我想还给你来着,但是——”

但是两个研究生学历且年龄加在一起快六十岁的幼稚鬼话赶话,再加上他的私心,不知怎地,就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但是你非要我跑这一趟……”她抓起钥匙,狠狠地戳他的胸口,“我要把你的心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天天欺负我……”

胸口传来一阵钝痛。疼得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贺美娜。说话要凭良心。到底谁在欺负谁。”

她红着眼圈,倔强地沉默着。

“你一句话我连夜从上海飞回来,结果被你爸妈逮个正着。你一句话我马上搬家,结果换来的是‘不稀罕’。”他的大手复上了她的左胸,“我也想知道,你的心到底会不会跳动。”

贺美娜颤抖了一下,擡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对。我在欺负你。不过,你没听说过吗——喜欢你才欺负你。”

危从安怔住,然后认命地笑了一下。

年少时的那句戏言蛰伏在时光的荒芜里。也许是轮回,也许是因果,跋涉的旅人此时此刻又踩了上去。

他的胡闹,他的荒唐……他的所作所为在当时看来都顺应了本心。

到了今天全是累累罪证。

等待命运宣判之前,他的结案陈词只有一句:“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对吗?”

他把唯一的裁定权交到她手中,她却迟疑了。

作为成熟理智,内核稳定的成年人,健康的恋爱方式应该是热烈积极地追求,忠贞赤诚地相处,和平体面地分手。分手的原因可以是环境变了,感情淡了,或者对未来规划不一致,而不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或者第三方的言行。

贺美娜想做一个知行合一的人,所以她不打算当庭判决。

“我走了。”

“我送你。”

“不要你送。”

她转身握住门把手,往下一压,门开了一条缝;他的手覆了上来。

他小心地哄着她:“闹脾气归闹脾气,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可以打的,坐公交,坐地铁——”

她未说完,他已经轻轻一带,将门关上了;她心一跳,转过头来,他俯下身,一把将她捞起贴紧,猛地吸住了她的嘴唇,轻车熟路地打开牙关,老实不客气地扫荡了一番——仿佛那才是他的舌头应该待着的地方。

贺美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亲得晕头转向,双膝发软;她明明也是接吻高手,但是在他的掠夺之下,只能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要紧紧地抓着他的小臂才不至于倒下去。

这个吻很长也很缠绵,结束后两个人都有些喘息不定。

“美娜……别走。”

他偶尔流露出来的一丝脆弱总会让她心软,说出真话。

“……其实我有备用钥匙。就在地垫

所以并不是只有他在耍心机。

她也愿意来解开他生命中一个又一个的死结。

所有的懊悔和痛苦在这一刻,由她暂时赦免了他的罪,改判缓刑。

两人又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不知道他踢了哪里的开关一下,地灯突然熄了。

黑暗中,他掌着她的腰贴近自己,直到他的腹肌隔着衣物紧紧地压上她的小腹,还有今晚洗碗时她一眼瞥过的那个地方,鼓鼓地,一下一下地撞着她,顶着她。

他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说了。她几乎是立刻心领神会,但还是假模假样地轻叹一声:“你不累吗,昨天晚上……今天忙了一天……明天还要上班……”

“不累。”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就是想和我的美娜一起。每一天都在一起。”

哪怕每一天都被她嫌弃,被她欺骗,被她折磨,也要在一起。

这场刑罚他希望是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一辈子。

她慢慢地擡起手臂,如同藤蔓一般,挽住了他的脖子。

她说:“十二点之前送我回家。”

他一边深深地吻着她,一边伸手过去将门锁一拧,反锁。她一边回吻着他,一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高跟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垫上。很快,一件奶杏色薄西装外套掉落下来,盖住了它。

明明是在工作和生活中都很自律的两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抛下一切教养与理智,沉溺在欲望中。他想过的,在玄关的地毯上,在餐厅的餐桌上,在客厅的沙发上……掌着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和她疯狂地做爱,把过去十年错过的都补上。现在的他仿佛一个得到了很多很多糖的孩子,兴奋得不知道先吃哪一颗才好。最后还是决定把今天下午在沙发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两人一边接吻,一边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跌跌撞撞地从玄关走到了客厅。地灯感应着一路亮起,直到两人衣衫不整地跌坐在沙发上。

他痴迷于春光大泄的她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裤子压着他早已昂挺的欲望,疼并兴奋着的感觉。她捧着他的脑袋,轻轻地咬着他的嘴唇,在他热情地回吻之后,她又调皮地把小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去舔舐去吮吸。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挑逗已经令他受不了,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双手直探到纱裙深处,从脚踝,小腿,膝盖一直摸到大腿——掌心触及的皮肤是如此娇嫩细腻,仿佛只要体温稍微高一点,就会融化一般。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修长的手指继续往更加娇嫩细腻的腿心探索。

“等一下……等一下……别……”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停下正在扯他皮带的双手,不太坚定地说,“……我想先洗个澡……”

他带着她的手重新放回到解了一半的皮带上,轻轻噬咬着她的颈窝,含糊不清地说:“要不泡个澡我来放水……”

“嗯……”

“帮我拿下手机……”

不用他说,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手机在左边裤袋里。她掏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他的呼吸粗重了一瞬,沙哑着嗓子道:“乖。先只拿手机”

真是恬不知耻。她红着脸轻骂了一句,但声音很快便被他伸进衣服里的大手给揉捏得细碎,不成个调子。晶颐采用的智能家居集成模块保证了每一位住户都能通过手机调控各项家电的开关,包括浴缸放水和调控水温。他一边揉着她,一边在手机上点击了几下,往旁边一扔,急不可待地把她的白色T恤下摆从纱裙里扯出来:“要二十分钟……等会我抱你过去……”

她举起双臂,温顺地让他把她的T恤从头顶脱下,然后也来剥他的衬衫。一个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的人居然穿衣服这么保守,衬衫里面永远会有一件打底的白背心。等她把他的背心也脱下来互相爱抚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左胸都被她戳出印子了。

“疼不疼。”

“疼。”

她用掌心在他的伤口上揉了两下又俯身吹了吹;他一边上下抚摸着她的背脊,一边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她两颊热热地,从伤口往下寻到那颗小小凸起,一口含住,按他要求的那样,又舔又咬。他难耐地呻吟着,扳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沙发上,有些粗暴地去扯她的裙子。她也如法炮制地去拉他的裤链,忙乱中连着底裤一起往下一扯——

又硬又胀的欲望终于摆脱了衣物的束缚,大喇喇地弹出来贴在她的小腹上,肌肤相贴,他从喉间逸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连踢带蹬地将碍事的裤子甩到地上去。

然后是纱裙委地。

黏黏糊糊亲吻爱抚的间隙,她问他:“水好了没有……”

“我看看…”

他火热的手掌朝她的内裤里面探去;还没碰到她就夹紧了腿,气急败坏地说:“我要洗澡……水好了没有……”

“我抱你去……”

他托着她的臀部,毫不费劲地把她抱了起来,又故意往上顶了一下。她惊呼一声,两条长腿缠着他的窄腰,两条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他把只穿着内衣的她抱进主卧的浴室里去,一边隔着内衣吻她的胸脯,一边从旁边的毛巾架上扯下来一条厚厚的浴巾,铺在洗漱台上,然后把她抱上去坐着。

为了夜间使用方便,洗漱台镜灯也亮了起来,这下两人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体一览无余;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滑了下来,捂着脸,并拢了双腿。他看了一眼浴缸,继续吻她摸她:“还要一会儿……”

他的手绕到她背后去解开内衣搭扣;她乖乖地把双臂从肩带里退了出来。他完全知道怎么样的力度和手势会令她舒服,紧紧地抱着她,手臂从腋下绕过来抓住她的左胸,把柔嫩的顶端夹在修长的指间又拧又搓,又揉又捏。那股熟悉的,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一直升到舌尖,令她情不自禁地嘤咛出声,本来只是微湿的她的内裤边缘;粗糙的创可贴擦过,她有些不适地缩了一下。

他哑着嗓子问她:“怎么了,嗯”

她也有点口干舌燥:“痛……”

他一把把创可贴扯了下来;她看了一眼他食指上的伤口,阻止道:“别……不要用手……还没好呢…”

她腰上一紧,已经被他重新抱上洗漱台坐好。他精壮的窄腰强硬地挤进来,迫使她的双腿张得更开,他一把托住她的后颈,紧紧地贴着她,使劲地吸着她的舌头,把她的嘤咛声和唾液都吞了下去,又往下吻着她的颈窝,锁骨,最后停在她的胸脯上。她敏感的私处换了一种触感,湿润,温热,黏腻——

她突然意识到了是什么在隔着内裤蹭她。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他也这样干过,被接受不了的她叫停。现在他的手受伤了,于是扶着那里故技重施。

对于已经有性经验的她来说,现在接受得很好,而且不得不说,这种摩擦带来的快感甚至比手指更刺激更舒服。

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无力地呻吟着,迷离的眼神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水……水漫出来了……”

他笑了一声,追着她的嘴唇一直吻。

“我知道……宝贝……你好敏感……”

他大力拉扯着她身上最后一片滑腻的衣物;她气极,推了他一下,面红过耳:“我说浴缸!”

他赶紧过去关掉龙头。

她见他赤身裸体着急忙慌的狼狈样子,捂着脸,想要笑又不好意思笑,想要自己把内裤脱下来又有点羞赧,于是只将右腿退了出来。

关了龙头,他又觍着脸挤回她双腿之间:“水有点烫,再等等。”

他深深地亲着她;她被动地承受着,有唾液从唇边逸出:“呜……你是故意的……”

对。他是故意的。

等等也好,她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有些难耐地擡起腿来在他腰上蹭着,想让他继续。不知道自己主动的挑逗对他的刺激有多大,刚才有内裤隔着还好,现在没有衣料的遮挡,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进去,含糊地说了一声“不行”,把她缠在他腰上的腿推了下去。

她有些不解还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他微阖着眼皮,缠绵地从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锁骨中间,胸口,小腹,肚脐,一路吻下去,最后单膝跪在她面前,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

那位画眉的张敞还说过一句话。

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之前他帮她口的几次,她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感受着那种一直挠到她心里去的吸吮和舔舐。而现在这个姿势,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浓密的顶发,微阖的眼皮,轻颤的睫羽,挺直的鼻梁,看见他是如何抓住她的膝弯向旁掰开,埋首于她大敞的私处,将她充血发硬的小核整个地裹在他的舌头里面,一点点地剥光了羞耻心,只剩下赤裸裸的情欲。

他在不知羞耻地帮她口。而她在不知羞耻地看他怎么口。这种感官上的多重刺激让她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起来,那是一种她自己都没听过的,如痴如醉的泣诉,她浑身都在发着抖,手指无意识地四下摸索着,想要找一个支点。她沿着水槽的边缘,摸到了水龙头,不小心扳开了一点。

在密闭而安静的卫生间里,随着她娇媚的呻吟声,水汨汩地,潺潺地流了出来。

听见另一种水声,眼角红红的他擡起眼睛来,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那是一种赤裸的,淫靡的,被兽欲完全控制的眼神。和平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他形成了巨大反差。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在双方父母面前知书识礼文质彬彬的男人私底下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会这么浪荡淫邪,百无禁忌。

感觉到她在走神,他微阖了眼帘,舌尖惩罚性地弹了她那里一下,又一下。

他在说,专心点。

她“啊”地叫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概还说了些什么不过脑子的下流话;得了她的赞美,他得意极了,舌尖沿着小核向下,探进那条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缝里面。这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她实在受不了,呜咽着求他“不要不要不要”。他放过了她,又专心地去逗弄小缝上面的那一点,在她快到的时候一口含住。

极乐的抽搐颤抖中,她尖叫着,全身绷直,手上一用劲,水哗哗地流了出来。

他总是很轻易地就能让她达到而且每次他都会温柔地裹着她陪着她,帮她清理好一切。在一波一波的余韵中,脑中一片空白的她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理智的想法。

以前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计较。

如果以后他对别人做同样的事情,她就杀了他。

她喘息甫定,他站了起来,伸手关掉了水龙头,一只手抱着全身瘫软的她亲吻,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私处。她那里还在往外涌,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流得他满手都是。一想到这是从她体内流出来的,她已经准备好了容纳他,他就兴奋得不行,一边沾着她的爱液套弄自己,一边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刚才舒服吗。”

她目瞪口呆。她以为他会擦在身下的浴巾上,怎么每次都有新花样而且一次比一次下流

他又问了一遍;她老实地说:“……很舒服。”

他继续引诱着她:“一人一次,才公平,对不对”

月轮湖那次他就想这样做了。洗手台的高度对于做爱来说简直完美。

真的要在床以外的地方做么她有一点点拘谨,但是不多。反正都这样了,做完再洗也可以。她一边吻他,一边伸手帮他套弄了好几下。下次时间充裕的话,她也想试一试给他口……

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教学视频……

她什么都没说。她什么都说了。

精壮的窄腰,把她的双腿撑得更开;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安全套来给她。

“这种东西你怎么到处放。”

“因为我想和你到处做。”

她满面潮红地骂他不要脸;他浪荡地笑起来。脸是什么他早就不要了:“乖,帮我戴……”

他每次都没完没了,她有点担心时间来不及,于是一边拆包装一边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这次能不能速战速决,他一边揉着她的胸脯一边嗯嗯地答应着,虽然欲火已经烧得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见他这么好商量,她这次很熟练地做好保护措施后,还爱怜地摸了摸根部扳住她的肩膀,一双被情欲烧成乌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一直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一样,欺身上来。他一进来就一直冲到她的身体深处,她低低地叫了一声,虽然已经有了充足的前戏,不知道是不是体位的问题,她觉得比躺着做的时候胀得多也深得多,难耐地皱着眉头,狠狠地抓了一把他绷紧的手臂。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抽插的动作更加凶狠,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上横冲直撞还不知足,扣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顶向自己。她纤薄的身体被他鼓胀的腹肌撞得前后直晃,更可怕的是她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紧紧地抓着水池的边缘,泫然欲泣地叫他不要这么野蛮,慢一点,轻一点。

“宝贝……放松……”

她温热滑腻的窄小核心裹绞得他几乎失控;他粗重地喘着气,捞起她的膝弯,教她把长腿缠在他的腰上,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一直往下滑;他只好握着她的脚踝,折起她的左腿抵在身前,然后一下狠过一下地捣弄着她泥泞不堪的甬道。

这个姿势太羞人了,他又一味索要,她差点晕过去,但最终还是擡起腿来勉强夹着他的腰;她的内裤勾在小腿肚上,随着他的动作往下移,滑过纤细的脚踝,绷直的脚尖,蜷着的脚趾,掉在地上,又被他一脚踩住。他一只手掌着她的背,一只手捞着她的膝弯,不管不顾地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闭目享受着那种直达四肢百骸的酥爽极乐;密闭的空间里,水龙头都关得紧紧,还是有另外一种汩汩的水声响起来。

她总是这样又仙又欲,叫他欲罢不能。他把她箍在怀里,蛊惑着她,叫她低头看一看两人契合处;她乖乖地低下头去,正好看到他硕大而坚挺的分身是怎么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的。仿佛是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一点,他很用力地一次又一次地插进去又拔出来,绷紧的腹肌,红肿的私处,沾满爱液的耻毛,偾张的青筋,这种画面比刚才看他口更强烈,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呻吟着闭上了眼睛,但是那种吞吞吐吐的冲击仿佛印在了视网膜上,她失控地说了些要坏掉了之类的话,换来的是他更加下流的赞美和更加凶狠的耸动,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晕死过去,可能也哭哭啼啼地把这种担心告诉了他,他一边律动一边低喘着说不会的,宝贝,不会的,抓紧我。

她相信了他的话,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一只手反撑在台子上,呜呜咽咽地承受着;他是不怎么爱出汗的人,可能是浴室里有一大缸热水的原因,他额头也沁出汗来,滴在她的胸脯上,他低下头去用力地吮吸;她很快又到了,里里外外都抽搐跳动起来,绞得他欲仙欲死。他咬着牙,放慢了速度等着她这一波过去,但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浑身都是汗,神智倒是清明了许多;推着他:“你老是说话不算话……出去……”

他抽身到只剩一个头在她体内;“真的要我出去”

她要他去哪里除了她这儿,他没有地方想去。见她咬着嘴唇不作声,他又恶狠狠地冲进来,好像要惩罚她的口不对心一样。她呜咽着抓住他的手臂,他又开始慢慢地抽送。

“啊……不要了……水……水都冷了……”

“哪有……明明很热……很舒服……”

“你……啊……不要……说了……”太过分了,总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讨厌……”

他换了个角度,一下一下,深深地狠狠地碾磨着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你为什么总是口不对心……”

快感不断累积,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抓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地说:“别……别……乱来……”

“我没有……”

两个人都喝了点酒,正好让他教教她什么才叫乱来。她也很诧异,就这么一块方寸之地,他还能把她翻来覆去地摆出各种姿势。她是个关节很僵硬的人,但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都能柔若无骨把双腿打开到自己都不相信的角度,配合着他大敞私处,像野兽一样地不知羞耻地交合。她叫得声音都哑了,什么廉耻也顾不得了,他也疯了,手臂从她的腋下绕过来紧紧地抓着她的胸脯,加大了腰臀耸动的幅度,喘着气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晕晕乎乎地没听清楚,他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是在问她可不可以射了。他都这么有礼貌了她当然说好,快点。他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边说真的吗真的可以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嗯,快来。他绷紧了腰臀又狠狠地抽插了几十次,在她再一次全身反弓,尖叫起来的时候,他猛地退了出来,一把捋下安全套,套弄了几下之后全数射在了她的小腹上。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浊白色的液体已经沿着她一抽一抽的小腹流了下去。

他贴上来,啧啧地吸着她的舌头。每次完事了他总是要来爱抚一下,说些情话的:“累不累……我抱你去洗澡”

放了满满一缸水根本没用,都凉了。他把她抱到淋浴间里,打开淋浴头,体贴而温柔地清理她的身体还有私处;她本来有点懵,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会那样,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他这个人对她素来是礼貌地下流着——即做什么下流的事情之前都会礼貌地征询她的意见——后来想想应该是她自己没听清楚罢,便也伸手去帮他清理。

淋浴间内,水雾蒸腾,一对朦朦胧胧的人影;不知怎么回事人影又纠缠在了一起,影影绰绰地,看不分明;突然,一只小手印在了淋浴间的玻璃上,撑得很用力,连掌心边缘都发白了;不一会儿,另一只大手过来覆在小手上面,与它十指紧扣。

又过了一会儿,淋浴间的门被推开了一点,哗哗的水声里夹杂着娇媚的呻吟;一条湿淋淋的,小臂外侧有几道抓痕的手臂伸出来在洗漱台上摸安全套。

这次她学聪明了,知道他的敏感点在那里就摸哪里,知道他爱听什么就叫什么,即使如此也洗了一个多小时。洗澡本来是个放松的事情,她却洗得筋疲力尽。

今后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和他一起洗澡了。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她的内衣裤放进了壁挂式内衣洗衣机里,不过洗完澡后她的内衣裤已经洗好烘干了。他从头到尾都这么体贴,还帮她吹干了头发,她内心是很满意的,但身体实在是酸痛得不行也累得不行,他送她回去的路上一直不停地和她说话,可能是畅想了一下将来的生活,她完全听不进去,只是“嗯嗯,好好”地搪塞着。十二点差七分,他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她敷衍地说了句“拜拜,嗯嗯,我也爱你,明天见”,开门进去,把门一关,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衣服也来不及脱,倒头就睡。

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确实应该搬出来一个人住了。

晚上七点至九点之间斯蒂尔的客人并不是很多,要等九点晚课结束后再迎来一个客流的小高峰,直到十点打烊。正在店里到处抹抹擦擦的店员见丛静来了,很开心地与她打招呼:“丛老师来啦,喝点什么?”

店长笑道:“丛老师这个时间来,往往是送宵夜。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小鸟等着鸟妈妈投喂一样。”

丛静笑着将便当袋递过去:“我们家老太太做的花雕蟹,还有几样小菜,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尝尝看。”

“哇,梭子蟹啊!”店员笑嘻嘻道,“有酒精也没关系,我们都是无产阶级,下班搭公交回去。”

店长笑道:“可惜老板没有口福,他今天开了车。”

“谁说我没有口福。”窦雄从门外进来,笑道,“我住得近,可以走回去。”

丛静没想到他在,不禁脱口而出:“你在啊?”

“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窦雄笑道,“刚喂完猫,我去洗个手。”

店长一边拿出一次性手套来分发,一边对丛静笑道:“老板今天一天都在店里。连寄包裹都是叫快递员上门来取件。

店员笑道:“老板这么勤快,我们想偷懒都不行。”

丛静有些惊讶。他没有去吃饭吗?

窦雄洗完手出来,她告辞道:“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窦雄道:“我送你。”

“不用送了。”

“两步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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