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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人,二笔而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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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1章人,二笔而已

江蝉月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张嘴就想问他,结果被孟延年打断道:“有什么事,上来再说。”

站在外面淋雨像什么样子。

江蝉月抖了抖身上的水,钻进车内,湿透的衣服在真皮座椅上留下水渍,她捧起衣角,有点不好意思:“小叔对不起,我把你车弄脏了。”

孟延年没说什么,见女孩有些发抖,默默把腿上的毛毯递给她。

江蝉月灵性地接过毛毯,往水渍上一擦——

毛毯立马变得皱皱巴巴湿哒哒的,孟延年看了看,欲言又止,最后闭上嘴,什么也没说。

江蝉月突然意识到这条毛毯可能有点贵。

叶慎看得眼角抽搐,心想从没见过她这么不解风情的。

他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江蝉月:“擦擦吧,你大晚上的跑外面淋雨干什么?”

江蝉月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随便嗯了几声敷衍过去。

她总不能说她在大马路上淋雨狂奔企图让商家心软给自己做饭吃吧?

女孩沉默不语的模样落在孟延年眼里,就是不愿跟他多谈的样子。

他想起这几天听说的传闻,还有她刚刚在雨中撕心裂肺的呼喊,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十分铁石心肠,任凭女孩怎么说都没有松口。

这个人到底有多让你迷恋,才能让你丢下千金小姐的体面,远渡重洋回国,露出如此狼狈的模样还要对着电话挽留他?

后座的两人隔得很远,且都没有说话,叶慎不知道去哪,发动汽车漫无目的地开着。

江蝉月总算把水拧干了,长舒一口气,然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叶慎又把车内暖风温度调高了点。

孟延年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在外面淋雨?”

江蝉月奇怪道:“当然是因为没带伞。”

她避而不谈(?)的模样令他心头一空,孟延年默默转向车窗,沉默不语。

车内再次寂静,叶慎大气都不敢出。

江蝉月没注意到车内压抑的氛围,抹了一把车窗上的雾气看了看外面,疑惑问道:“这是要送我去哪?”

没有人回答,孟延年不发话叶慎也不敢开口。

江蝉月终于意识到车内的氛围有点怪,疑惑地看向孟延年:“小叔?”

她看见孟延年胸膛上下起伏,似乎是觉得车里很闷似的,良久才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意味响起:“电话是打给那小子的吗?”

江蝉月:“?”

还未等她回答,孟延年又自顾自地说:“算了,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有心情不太好:“但是孟嘉贤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既然能让你为他狼狈成这样,就说明他对你并不上心,不如及时止损。”

江蝉月:“???”

孟延年难得说这么一大段话,江蝉月却无动于衷,她的毫无反应对他来说,似乎就是最明确的反应。

孟延年闭了闭眼,不愿再说话。

不愿听就算了吧,年轻的小姑娘,总是爱走一些弯路。

江蝉月犹疑的声音响起:“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要为那个辜负了你太多的人开脱吗?孟延年想。

江蝉月:“可是我刚刚只是在点外卖啊。”

孟延年:“……”

江蝉月愤愤地说:“店家竟然说他要回去收衣服,不给我做了?不做就不做了,把钱退我啊,给我张券算什么!”

信不信我拿膨胀神券炸死你!

车内压抑沉闷的氛围终于被戳了个口子,孟延年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是个彻头彻尾的误会,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xue。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地对叶慎道:“去北山墅,送她回家。”

叶慎默默停下绕圈,往北山墅开去。

江蝉月这才想起来问:“小叔,你不是说不回国吗?”

孟延年指节蜷缩了一下,平静道:“国内有事情要处理。”

江蝉月没有多问,点点头:“哦原来是阿嚏!这样啊,阿嚏!几天没见我十分阿嚏!想念小阿嚏!叔。”

孟延年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把湿透的外套换下来吧。”江蝉月不太好意思地接过:“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孟延年:“没事,你的小阿嚏叔怕你冷。”

没想到孟延年会面不改色地说冷笑话,江蝉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活久见啊,连反派都能变得调皮了。

江蝉月披上了孟延年的外套,淡淡的木质香调渐渐在鼻尖萦绕,并不是冷冽的生人勿近的香型,而是出乎意料的温和厚重。

叶慎的车开得很平稳,江蝉月裹着外套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管家站在一旁给江晋安撑着伞,江晋安频频看表,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看见一辆车在家门口停下,他赶紧上前。

江蝉月披着衣服摇摇晃晃地下来了,江晋安递给她一把伞,赶她回去:“死丫头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别感冒了!”

车窗降下,孟延年从车内点了下头示意:“晚上好江先生,我腿脚不方便,就不下车了。”

江晋安笑道:“哪里敢麻烦孟先生下车,你在国外这么照顾小女,回国第一件事就是送她回家,我该好好感谢你才是,过年的时候我让那丫头去给你拜年。”

江晋安只是客套一下,毕竟人家又不是江蝉月的亲小叔,而且他跟孟延年打过照面,知道这个年轻人跟那些沉迷玩乐的富家子弟不同,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被人打扰,因此没有指望他同意。

没想到孟延年没说什么就同意了,点点头:“好。”

江晋安:“既然如此我就让她不打扰你休息了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

“我说,好。”

“好的……啊?”

孟延年垂下眼睫:“不用让她带什么东西,就当是来吃个饭。”

说罢,他对江晋安点了点头道别:“抱歉江伯父,公司事务繁忙,我得先走了。”

汽车消失在雨幕里,江晋安站在门口百思不得其解。

孟延年为人冷淡,礼貌疏离,即使江孟两家是关系颇好的世交,也从未见过他对江蝉月有多上心。

怎么这次从国外回来,他的态度就变了?

这不会是个鸿门宴吧?

江晋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面色凝重地回到屋内,问道:“你在国外的时候,应该没有得罪孟延年?”

江蝉月一噎:“没有吧。”

她跟孟延年相处得很好啊,除了刚见面的时候把他一脚踹出了大礼堂。

还有把咖啡倒在他裤子上。

还有在他开会的时候吃东西。

还有喝醉了拉着他撒酒疯……

江蝉月:“。”

应该也不算得罪吧?

看着江蝉月变幻莫测的神色江晋安就明白了她干了什么好事,无奈地摇摇头:“过年的时候记得给人拜年去,好好跟人道歉。”

江蝉月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孟家跟江家离得很近,不一会奔驰缓缓驶入孟家的大院,听见外面的车声,郑芳含奇怪擡头:“是谁回来了?”

没过一会,叶慎推着孟延年进来了,郑芳含一愣,放下书道:“延年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孟延年微微颔首:“大嫂。”

郑芳含笑道:“你大哥在公司还没回来呢,嘉贤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也真是的,回国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腿脚不方便,我们好安排车去接你啊。”

话虽说得好听,郑芳含却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笑容满面,不达眼底。

孟延年淡声道:“不必麻烦,叶慎开车就很好,刚刚还帮忙送了江蝉月回家。”

听到江蝉月的名字,郑芳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呀,蝉月回来了啊!她都多少年没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此时郑芳含的高兴才不似作伪,她起身四处看了看,嘴里念叨:“也没准备她爱吃的东西,回头得让阿姨去采购一下……孟嘉贤那小子怎么天天往外跑,明天开始限制他活动!蝉月回来了也不知道请她吃个饭……”

上上下下都安排了一遍后,郑芳含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孟延年,回过头来问他:“延年吃晚饭了吗?唉,你突然回来,房间还没有打扫……”

孟延年打断她:“无妨,我只是顺路过来问个好。”

他环视了一圈室内的装潢,与他幼时记忆里的没什么不一样,壁炉旁的小几上放着几个相框,欢声笑语,家庭和睦,里面没有他的影像。

无意打扰他们一家的和谐美满,孟延年当即告辞,对叶慎道:“送我回璟华庄园。”

*

江蝉月洗完澡之后扑到床上躺下,想了想,给孟延年发了条信息。

【德国落榜美术生】:小叔,你安全到家了吗?

过了一会孟延年才回复。

【延年】:嗯。

【德国落榜美术生】:哦。

【延年】:?

江蝉月咬着指甲盖盯着屏幕,不知道怎么开口。

日百人:【转人工】

江蝉月:“一边去。”

她想了想,委婉地打字询问。

【德国落榜美术生】:小叔,我爸说你让我过年去给你拜年,怀疑我得罪你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虽然我踹你轮椅泼你咖啡天天吃白食还对你发酒疯,但是我应该也没有得罪你叭(对手指)

【延年】:没有,令尊开玩笑。

【德国落榜美术生】:那我干的那些事是?

【延年】:我活该

[延年撤回了一条消息]

【延年】:我的荣幸。

【德国落榜美术生】:善。

【德国落榜美术生】:大年初一我必备薄礼上门,你就等着吧。

日百人犹疑道:【额娘,你真的不是在约架吗?】

江蝉月轻轻摇头:“我不打残疾人。”

【额娘善!】

淋雨之后的确有点不舒服,江蝉月揉了揉鼻子,总感觉自己想打喷嚏,于是放下手机准备早点睡。

一条邮件突然跳出来,发件人是熟悉的自在飞花。

“发件人:自在飞花

无主题

冬蝉,晚上好,新年快到了,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我来到了一个新的国家旅游,这里没有冬天,气候温暖,鹅黄色的Globigera珊瑚石赋予了建筑金黄的色泽,我走在陌生的街道,以为站在了太阳上。”

江蝉月先是感慨了一下为什么这个人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旅游,然后打字回信。

“发件人:冬蝉

无主题

你好,飞花,真羡慕你每天到处旅游的生活呢,过几天那群讨厌的亲戚要来我家一起过年了,真想把他们发射到太阳上,管他好的坏的全都烧成骨灰的。”

写完,发送,睡觉。

接下来几天家里就忙了起来,还有两三天就过年了,刘姨带着帮佣一起采买年货、装饰布置。

江晋安很重视亲情,他自己亲戚很少,父母早逝,逢年过节就会请楚家那边跟楚非梦关系比较近的亲戚来家里一起过年,也是希望楚非梦去世多年后还能有亲人惦记。

但江蝉月自从楚耀楣那件事过后,就对楚家的亲戚非常看不顺眼。

重男轻女你是心高气傲,惹怒老娘你是生死难料。

这群人亏待漠视她的妈妈,竟然还敢在她妈妈去世之后肆无忌惮地吸江家的血?

等着吧小傻逼们,你姑奶奶这就来超度你们。

除夕,江家从清早就开始忙碌,江蝉月竟然也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刘姨择菜的时候看见江蝉月下楼,还以为闹鬼了。

刘姨笑道:“我们蝉月长大了,变成大大方方的小姑娘了,往年过年一天就只能见到你两次,鞭炮一响你就下楼吃饭了,鞭炮再一响你就走了。”

江蝉月:“我是年兽?”

刘姨:“哎呀看这小姑娘说的什么话……”

江蝉月抱着双臂往门边一杵,踮起脚看外面有没有人来。

刘姨打趣道:“蝉月想舅舅他们了?”

江蝉月微笑:“是啊,非常想念。”

今天年夜饭可是很丰盛呢,她得多骂几句才能吃得下饭。

一般来说楚家的亲戚们都会来得很早,吵吵闹闹的,今年也不例外。

没等一会几辆车就停在了门口,一群人说说笑笑地下了车,江蝉月赶紧叫了一声:“人!”

众亲戚:“?”

一个面容跟楚妈咪照片有些像但是看起来更凶的男人皱了皱眉,道:“江蝉月?你在干什么?”

江蝉月惊讶道:“叫人呀,我爸让我看见你们了要知道叫人。”

男人蹙眉摇头:“那是让你叫称呼,叫叔叔舅舅之类的,你们江家怎么教的。”

江蝉月不听,拉开门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人,请进。”

“……”

一群人面上挂着奇怪的神色走进了门,一开始还在疑惑为什么今天江蝉月就跟中了邪似的,进了门后就管不上那么多了,各自四散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少男少女,见了江蝉月也不喊声表姐,进屋就开始拍照录视频发朋友圈,还有跟人视频通话的,非常聒噪。

“看看,这我家,我早说了我家有钱你们还不信。”

“宝贝,你在干什么呀?没有跟别的女的约会吧?我现在在哪周围这么漂亮?晕,我自己家呗~”

江蝉月置若罔闻,给他们一人倒了杯开水塞到他们手里:“人,喝茶。”

一个只有人腿高的小孩好奇道:“姐姐,你为什么喊他们人呀?”

江蝉月蹲下来,微笑道:“因为人是一个非常简单又富有哲理的字呀,你会不会写字?”

小孩骄傲道:“会!”

江蝉月:“那告诉姐姐,一是几笔?三是几笔?人是几笔?”

小孩比划了几下:“一是一笔,三是三笔,人是二笔!”

“对,真棒!在跟姐姐说一遍人是几笔?”

小孩拍手笑道:“人是二笔!人是二笔!”

江蝉月满意站起身,扫视了一圈面色古怪的亲戚,亲切道:“二笔们,喝茶呀?”

说完之后,她眨了眨眼睛,非常抱歉道:“哎呀,说错了,人,喝茶呀。”

那个跟楚妈咪有点像的男人噔地一下把茶杯放下,面色不善:“江蝉月,你放尊重点,我好歹也是你的舅舅,这里的都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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