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警告(1/2)
第08章警告
“宝贝女,今日这么乖打给爹地啊。”张展国举着话筒笑得见牙不见眼,调高八度,轻声细语。上一秒的冷漠也好,戾气也罢,瞬间荡然无存。对面传来哽咽的声音,话都说不完整,“爹地,有人欺负我,哇啊啊啊啊——”张展国上扬的眼角紧绷起来,连声问发生了什么,但对面已然哭得稀里哗啦,他死拽着电话线,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措。警员见过张展国对着英国佬点头哈腰摇尾巴,也见过他揣着黑棍黑枪逼商贩交租,简直狼过华秀只狗。原来哪有什么百毒不侵、金刚不坏,只是善于隐藏桎梏他的弱点,现在的张探长,与隔壁房的女家属,有何区别。或许并不然,匿于骨肉内的软肋,更容易折断。直到对面有另一把成熟冷静的女声,将事情娓娓道来,张展国挺直的脊背缓慢弯曲,转身倚在桌边,瞟到警员还在房内,擡起下巴示意他出去。门一关上,张展国眉头蹙起,语调沉重问道:“嘉妍没受伤吧?”“没有,就是受到点惊吓。”“你把电话给嘉妍,我要问她点事。”“爹地,什么事?”“你不可以骗爹地,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黄飞的手下?”张展国记得黄飞,刚开始跟着陈广生身边,随叫随到,但都是处理些小打小闹。不似钟业后来者居上,便深得陈广生喜爱。甚至今年钟业跟着陈晋荣到处跑,黄飞官复原职,陈广生也不像信任钟业一般托付他什么大事。不管怎么样,他在乎的是单纯的嘉妍怎么会了解这帮三教九流的来路。“......我也不清楚,是阿语说的。”张展国微惊地“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表露他的担忧,交代了几句,就挂掉电话。张展国在房间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犹豫再三,他又拿起听筒。电话拨通后,对面是陈广生,张探长恭维地问好:“陈爷,最近身体好吗我都不错,就是有件事想托赖……”旺角亚皆老街,晶晶糖水铺。天霞一身纯棉睡衣包得严实,头上的小波浪卷发乱成鸡窝状,鲜红色胶拖鞋要比她的脚小两码,踩在水泥地上啪嗒啪嗒响,她打了个哈欠,就什么声音都盖过了。她不耐烦地把钥匙交给阿…
“宝贝女,今日这么乖打给爹地啊。”
张展国举着话筒笑得见牙不见眼,调高八度,轻声细语。上一秒的冷漠也好,戾气也罢,瞬间荡然无存。
对面传来哽咽的声音,话都说不完整,“爹地,有人欺负我,哇啊啊啊啊——”
张展国上扬的眼角紧绷起来,连声问发生了什么,但对面已然哭得稀里哗啦,他死拽着电话线,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措。
警员见过张展国对着英国佬点头哈腰摇尾巴,也见过他揣着黑棍黑枪逼商贩交租,简直狼过华秀只狗。
原来哪有什么百毒不侵、金刚不坏,只是善于隐藏桎梏他的弱点,现在的张探长,与隔壁房的女家属,有何区别。
或许并不然,匿于骨肉内的软肋,更容易折断。
直到对面有另一把成熟冷静的女声,将事情娓娓道来,张展国挺直的脊背缓慢弯曲,转身倚在桌边,瞟到警员还在房内,擡起下巴示意他出去。
门一关上,张展国眉头蹙起,语调沉重问道:“嘉妍没受伤吧?”
“没有,就是受到点惊吓。”
“你把电话给嘉妍,我要问她点事。”
“爹地,什么事?”
“你不可以骗爹地,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黄飞的手下?”
张展国记得黄飞,刚开始跟着陈广生身边,随叫随到,但都是处理些小打小闹。不似钟业后来者居上,便深得陈广生喜爱。甚至今年钟业跟着陈晋荣到处跑,黄飞官复原职,陈广生也不像信任钟业一般托付他什么大事。
不管怎么样,他在乎的是单纯的嘉妍怎么会了解这帮三教九流的来路。
“......我也不清楚,是阿语说的。”
张展国微惊地“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表露他的担忧,交代了几句,就挂掉电话。
张展国在房间来回踱步,思来想去,犹豫再三,他又拿起听筒。
电话拨通后,对面是陈广生,张探长恭维地问好:“陈爷,最近身体好吗我都不错,就是有件事想托赖……”
旺角亚皆老街,晶晶糖水铺。
天霞一身纯棉睡衣包得严实,头上的小波浪卷发乱成鸡窝状,鲜红色胶拖鞋要比她的脚小两码,踩在水泥地上啪嗒啪嗒响,她打了个哈欠,就什么声音都盖过了。
她不耐烦地把钥匙交给阿庆,“你们记得爽手点,五点我阿妹要开铺,阻人发达衰过杀人害命。”
阿庆无所谓地道:“得啦,我看你这世没有富贵命,不如我送你到阴曹地府卖唱,唱到七情上面,变成亿万富翁,我到时不够金银衣纸过桥,还要问你借‘大耳窿’。”
天霞甩了甩头,尝试揉眼睛让自己清醒,几次后她直接放弃,嘴上不放过阿庆,“收皮啦,我出生那日大师帮我看相,说我没有一百都有九十九,倒是你,印堂发黑,我劝你提前拿好筹,免得到
阿庆搂过天霞,往怀里拢,“不怕,最多我做孤魂野鬼,缠住你一世。”
天霞欲拒还迎地挡住阿庆的亲吻,伸长手臂推开他头,娇嗔道:“傻佬,懒得理你。”
天霞准备上楼睡觉,门内传来压抑的痛呼,两人早就司空见惯。
她转身叫往阿庆,“让他安静点,吵到隔篱邻舍要怎么做生意。”
阿庆的背影举手表示收到,接着两手向上拉开卷闸门。
光线驱散铺内黑暗,马赛克红绿陶瓷地砖逐渐显现,止于仰卧在木桌上,头脚悬空在外,全身没有半点捆绑,却一动不敢动的绿衫仔。
阿庆随意搬张椅子坐到钟业身边,盯着第一次拿枪,两手抖得像筛子的罗景,凑到钟业耳边说道:“留还是不留?”
“探长的心肝宝贝女,陈广生亲自开口,你觉得呢。”
阿庆假模假式摇摇头,“你这个叫恩将仇报,没有他,你同阿嫂哪有机会这么痴缠……”他拿起桌上的空碗,碗面朝着钟业,“你看你,甜到入心,凉粉都不用放糖,人家好说歹说是你恩公来的。”
钟业无语地掠阿庆一眼,“我把你嫁给他,我叫恩公,你叫老公,亲上加亲好不好?”
钟业说罢走到罗景身边,拉起他因酸软而摇摇欲坠的手,抵紧在绿衫仔额头上,“没胆没力,还想学人拿枪,做马仔。”
罗景出的汗不比绿衫仔少,手臂肌肉缩紧,依然控制不住颤抖,“我不怕,拿不住我就练,终会握得稳的。”
阿庆也走上前,“你以为学abc,勤力就得。”
他扇了只穿着内裤的绿衫仔几巴掌,膝盖肿胀淤血,钟业难得下狠手,仅仅骨折是他走运,“就怕你学他,别说铁枪,自己那把肉枪没出几发子弹,就英年早逝。”
绿衫仔吃痛,额角遍布青筋,满脸涨红,胶带粘住的嘴唯能发出呜咽,活像砧板上的鱼。
钟业夺过罗景的枪,撕下胶带,“说吧,给你机会。”
绿衫仔大气不敢多喘,“业,业哥,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做。”
阿庆吩咐了罗景什么,罗景点点头就跑到后厨,阿庆回头说:“你吓到探长的女儿面青口唇白,追到我阿嫂脚软抽筋,现在吃龙肉都补不回来,这笔数你会不会算。”
“庆哥,这把可以吗?”
阿庆望到罗景手里的东西,拍着脑门又气又无奈,“戆居,厨房里这么多刀,你选把生果刀,我现在是要劈友,不是削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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