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服输(2/2)
阿庆倚着围栏点上天霞格外开恩的封口费,恨不得榨干榨净所有尼古丁才舍得呼出。
白雾打在罗景脸上,激发他联想思维,回忆起那股酸唧唧的味道,忍着恶心捂嘴跑走。
阿庆鄙夷地瞥了瞥钟业,认为他掐断罗晋吸烟苗头是多此一举,“以后递烟给他的人大排长龙,你还能一个个替他挡不成?标新立异不一定是为他好。”
寒冬腊月,钟业盯着有户一家老小在贴挥春福字,看得入迷,笑着说:“对,似你这样抓心挠肝,要戒戒不掉,想食食不到,才好。”
阿庆烦躁得口不择言,“叼——你有异性没人性,踩人痛脚好玩吗?”
钟业再补一脚,“我帮你带了半箱的NatSheran,你还要吗?”
“哎......”阿庆闭眼摆手,忍痛割爱,“给你给你,益你算了。”
心里骂着厂家,设计什么滤嘴,打着健康的名义偷工减料,也只得抿抿嘴,把烟蒂塞进啤酒空瓶。
他要转移注意力,“陈广生在耍什么新招式?”
钟业说:“他要开拓新板块,进军海外市场。他在东南亚的买下了一个村落的农地,还买了厂地,表面上要做茶叶外贸,实际是种大麻、罂粟,走私到美国。”
阿庆提出怀疑,“大费周章在海上绕地球转圈,赚得到几个钱?老墨垄断了制毒贩毒,纯度够高,供货够足,走陆路到纽约不过几日。明目张胆同班Lato抢生意,他是嫌M1M1加兰德步枪不够长,要自己送个人头过去给他们做靶。”
“他就是半懂半信,才会要我去打探情况,以为我语言不通才要陈晋荣送我一程,不然他怎么会山长水远送个孙去花天酒地。”下飞机几天都没有正正经经睡过一觉,钟业捏了捏僵硬肩膀,继续说,“我就是要他信这是桩稳赚不赔的生意。”
阿庆问:“你有想法?”
钟业故弄玄虚,“记不记得今年有什么大事件?”
“今年......六四年......大事件?”阿庆低声咕哝,左右踱了几步,骤然想起,“大选!”
钟业双手环抱倾身而立,全盘托出计划,“大选期间媒体会加大报道社会事件,公众也会更加关注新闻,所以各帮派这年都会安分一点,以免做候选人抨击对方,拉拢选票的炮灰。”
“你都识得讲陈广生是去抢生意的,墨西哥人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蚌壳相争,不管渔翁是Interpol还是FBI,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阿庆抢答:“送条老陈皮坐监!”
“好死不死他选纽约,到我们的地盘,做事更加不需要畏手畏脚,”是好事,钟业却深深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成功失败我都认。”
阿庆蹙眉,扯了下钟业胳膊,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最后一次?”
“结果是好是歹,我都要带阿莹回美国。”
“为什么?”
钟业沮丧地看向阿庆,“我上午找医生来看她,医生同我讲,她的右耳的听力很有可能没有办法恢复如初。”
于是他决定:“我要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带她返纽约,找最好的医生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