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剧痛(1/2)
第50章剧痛
“阿霞!阿霞——”阿庆紧握栏杆,上半身于围栏外倾向海面,无风无浪,见过多少悲恸离合,早已波澜不惊,任凭他竭力呼唤,破音嘶吼,这片海冷漠决绝,不予回应。终究是朝晖不忍,在水面漫洒光线,阿庆注意到漂浮的外套,毫不犹豫跃入水中。阿庆将天霞救起,平放在地上,拍打她苍白的脸,叫喊着她的名字。“阿霞,醒下,不要睡,求求你醒过来!”阿庆捏住她的鼻子,往她口中吹气,几次都无效,按压着她的胸口,急切地对围观的人呼喊,“call白车!call白车啊!”救护车不一会到达,争分夺秒送天霞去医院,阿庆坐在车一侧,看着医生对她进行急救,思绪纷乱,浑身被恐惧包裹,三番两次要上前都被医生制止。天霞出现轻咳,阿庆从医生之间的空隙瞥到她手指有细微的抽动,再不顾医生阻拦,冲到天霞身边,握起她的手,“阿霞,是我,我在这里!”天霞低声呻吟,突然吐出一小口水,意识仍然没有清醒,虚弱叫着:“......庆......”阿庆凑近,听到天霞断断续续说着:“我......爱......”天霞再次呼吸困难,失去意识。医生强硬地拉开阿庆,迅速展开抢救。阿庆捏着戒指放在唇前,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话,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各路神明听到他唯一一次,也是最虔诚的祷告。他不自觉地说着“我爱你”,却只有口型,喉咙像卡了块大石,发不出声。车停下,后舱门打开,天霞被推进医院急救隔间,阿庆盯着他与她之间的绿帘,亡羊补牢地练习着,他的爱人最希望听到的那句话。绿帘拉开,阿庆穿过出来表示遗憾的医生们,颤颤巍巍走近天霞,掀开白布,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尺寸正好,“老婆,老婆,我们要赶飞机的,不要赖床了......”他呆滞地摇晃床上一动不动的天霞,突然想到,着急地捏起座位的牛皮纸袋,回到床边,“你不是说想食栗子吗?你快起身食,冻了味道就不好了,你听到没有啊......”他似真能听到回应,“哦,你的指甲......怪我怪我,…
“阿霞!阿霞——”
阿庆紧握栏杆,上半身于围栏外倾向海面,无风无浪,见过多少悲恸离合,早已波澜不惊,任凭他竭力呼唤,破音嘶吼,这片海冷漠决绝,不予回应。
终究是朝晖不忍,在水面漫洒光线,阿庆注意到漂浮的外套,毫不犹豫跃入水中。
阿庆将天霞救起,平放在地上,拍打她苍白的脸,叫喊着她的名字。
“阿霞,醒下,不要睡,求求你醒过来!”阿庆捏住她的鼻子,往她口中吹气,几次都无效,按压着她的胸口,急切地对围观的人呼喊,“call白车!call白车啊!”
救护车不一会到达,争分夺秒送天霞去医院,阿庆坐在车一侧,看着医生对她进行急救,思绪纷乱,浑身被恐惧包裹,三番两次要上前都被医生制止。
天霞出现轻咳,阿庆从医生之间的空隙瞥到她手指有细微的抽动,再不顾医生阻拦,冲到天霞身边,握起她的手,“阿霞,是我,我在这里!”
天霞低声呻吟,突然吐出一小口水,意识仍然没有清醒,虚弱叫着:“......庆......”
阿庆凑近,听到天霞断断续续说着:“我......爱......”
天霞再次呼吸困难,失去意识。医生强硬地拉开阿庆,迅速展开抢救。
阿庆捏着戒指放在唇前,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话,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各路神明听到他唯一一次,也是最虔诚的祷告。
他不自觉地说着“我爱你”,却只有口型,喉咙像卡了块大石,发不出声。
车停下,后舱门打开,天霞被推进医院急救隔间,阿庆盯着他与她之间的绿帘,亡羊补牢地练习着,他的爱人最希望听到的那句话。
绿帘拉开,阿庆穿过出来表示遗憾的医生们,颤颤巍巍走近天霞,掀开白布,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尺寸正好,“老婆,老婆,我们要赶飞机的,不要赖床了......”
他呆滞地摇晃床上一动不动的天霞,突然想到,着急地捏起座位的牛皮纸袋,回到床边,“你不是说想食栗子吗?你快起身食,冻了味道就不好了,你听到没有啊......”
他似真能听到回应,“哦,你的指甲......怪我怪我,老公帮你剥。”
他中了魔一般用指甲扣,忽略硬壳碎屑刺进甲床的痛楚,一边剥,一边流血,将一颗栗子仁塞进天霞嘴里。
他终于清醒,不再用力,栗子仁在天霞脸上滑落,于地上垂头哀泣。
指尖传来钻心的痛,阿庆明白天霞用意,骤然醒悟,捧起她未愈合的手,失声哭泣,“原来你痛,你是这么痛的......”
他懂了。
她走了。
季语在张泽衡的陪伴下回到季家,编了一套叛逆女儿离家出走,吃了苦头,了解社会险恶,懊悔不已回归家庭的说辞。
毋庸置疑,省略了钟业的部分。
张泽衡不多待,走前凑近季语耳边细语,“不想真的后悔,就做个乖女儿。”
季明鸿在二太的枕边风下,早就抱着让季语自生自灭,往往总总也当是付了笔灯油火蜡钱,买个清净的想法。
如今季语贸贸然回家,低头认错,倒令他一时进退两难。
季明鸿坐在餐桌主位,叉子切下一片火腿,咀嚼有助思考,他在衡量,这个迷途知返的女儿,可利用的价值。
季明鸿瞥了眼身边站着的季语,气焰是消下去不少,说着:“我以为你这块顽石天不怕地不怕,外面潇洒自由,怎么想不开来做我的垫脚石。如果你只是玩累了想休息,我的家不是酒店,你立即出去。”
季语软声软气,“阿爸,我知错了,从前是我不懂事,身在福中不知福,求你不要赶我出去。”
周姨端着一碟早餐,问道:“老爷,要不让二小姐先坐下,把早餐食了?”
季明鸿摆了摆手,“她不是讲她本来就不姓季吗?这个家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辛辛苦苦赚的,做慈善也该有个尽头,她一个外姓人你叫什么二小姐。”
季语知道季明鸿有意挫她的锐气,为了张泽衡不对天晶和钟业下手,她别无选择,“阿爸,我真的错了,我会似家姐安安分分,听你安排。”
她泪如雨下,并不是愧疚,而是对即将被束缚的未来,和受制于张泽衡感到憋屈。
季明鸿质疑,“真的吗?”
季语点了点头。
季明鸿逐条确认,“我让你嫁人,你嫁吗?”
季语继续点头,季明鸿不满意,“我没有哑巴女儿。”
“我嫁。”
季明鸿气度威严,“在结婚前,你同我老老实实呆在房间,可以吗?”
“可以。”
季明鸿警告,“这种羞家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打断你的腿。把你的眼泪收好,这一套我见得多了,对我不起作用。”
季语抹掉脸上的,同时憋回排着队的眼泪,“我知道了。”
“坐吧。”季明鸿这才让周姨给季语热了一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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