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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月亮16 堂堂纪氏集团董事长,门禁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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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惟毫不迟疑地点头,“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

就是为了能有触底反弹的效果,赫惟摸底考试特地隐藏了实力,其实她上学期在孟昭的帮扶下数学已经有所进步,但为了能让纪柏煊把叶雪扬请回来,赫惟必须得再添一把柴。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孟昭和叶雪扬。

她也想每天都能看到纪柏煊,而不是一边写作业一边在心里猜测他今晚几点回家,会不会回家。

她想每一天都有盼头,也想让每一道题都做的有滋有味。

像孟昭见不得叶雪扬就做不出作业一样,她也无法在等他回家的那几个小时里面安心学习。

谁知道他应酬的饭桌上有没有周晓,或者张晓李晓的。

他要是夜不归宿,她一张脸能臭好几天。

话既出口,再没有收回的道理,纪柏煊叹口气,认命。

后来某天好友简胤淮拉他宵夜,纪柏煊拒绝的时候支支吾吾,简胤淮觉得蹊跷,非跟着他去家里,听阿姨漏嘴说起这项家规,他幸灾乐祸的笑声差点传到廊坊去。

“堂堂纪氏集团董事长,门禁十点钟。你要笑死老子了,丫的从小到大就不爱回家,你爷爷都没管得住你,现在叫个小丫头片子给你吃得死死的,说出去都能上明日头条,哈哈哈哈哈……”简胤淮捧腹大笑,笑得肚子疼。

“自古以来,有家的人下了班都急着回家陪家人,简叔叔您这总是大晚上在外面飘来飘去,怎么就不愿意回家呢,是家里没有愿意陪您吃宵夜的人么?”赫惟一个眼神瞪过去,贴脸开大。

说她小丫头片子,是忘了她之前点人头发了是吧?

“好狠的嘴。”简胤淮一秒不敢多坐,回家做老母亲的孝顺儿子去了。

纪柏煊嘴角抽了抽,一时间哭笑不得。

结了婚的人像个浪子,反倒是他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看着像有家室的,赫惟这话其实经不起推敲,但那一刻,他竟然没有一丝深究的念头。

长此以往,纪柏煊养成习惯,即使到了那个点手头还有工作没收尾,他也会关上电脑选择先回家。

他知道家里有个板着脸的小丫头在等着他。

他也知道,不论她上一秒被应用题折磨得多么不耐烦,等他回到家里,就总能看见一个咧嘴笑的赫惟。

阿姨说,每天到了九点半钟,赫惟就开始找各种借口下楼,或者倒杯热水,或者倒杯凉水,有时候帮着她热饭,端坐在餐桌旁,等他到家后再陪着他喝碗汤。

有时候纪柏煊在外面吃饭,赫惟就让阿姨早些回房休息,她依旧到了那个点儿下楼,翘首以待。

等他到家,或者帮他脱外套,或者给他煮醒酒汤,明明是他应该给她检查作业,到后来逐渐演变成她给他按摩放松,一张嘴叭叭叭地不停,和他分享白天在学校的趣事。

从前一到夜里就安静无比的别墅,突然变得温馨起来,每到夜里,客厅的墙壁上都多处出两个人影。

那一刻她们是家人,是亲人,是最最亲密的人。

一切都朝着越来越和谐的方向发展,赫惟的成绩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中稳步上升,纪柏煊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早。

直到某一天,程茗的突然闯入再一次打破她们之间的平衡。

离高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程茗他们学校有个准考生跳楼,从教学楼四层往下纵身一跃,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事故发生在学校里,家长必不可少要去学校闹上一场,为了索赔,学生家长和一众亲属,举着他的巨幅遗像整日守在校门外找学校讨要说法。

早晚上学放学的路上,赫惟远远地看见那家人的阵仗,心脏就扑通扑通跳。

尽管第二天开始就有警察叔叔守在校门外维持秩序,但是恐怖的气息依旧不得消散。

而这件事和程茗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是他倒霉还是活该,事发的时候他正好蹲在墙角抽烟,一支烟刚燃到一半,他牛都还没吹完,只听“嘭”的一声,眼前骤然掉下个人,血溅了他一身。

听说人都没拉上救护车就被宣告死亡了。

赫惟想想就后怕,得亏她们高一教学楼和高三离得远,否则亲眼目睹这血腥的场面,怕是心理都有阴影了。

程茗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第一时间被吓哭,还在反应过来之后跑去教务处叫人,折回来时又帮忙维持现场秩序,冷静得不像一个高三的孩子。

事后程茗的班主任给程似锦去了电话,放心不下地让他在家里休息调整几日,程似锦观察了程茗两天没瞧出异常,又把他连人带书包一起送到了纪柏煊这儿。

“我又不是心理学专家,送我这儿能有什么作用?”纪柏煊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也五味杂陈。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倘若那天蹲在墙角目睹那一切的人是赫惟,他该怎么办。

她一定吓死了。

天呐,他光是想一想那画面,就连呼吸都隐隐作痛。

幸好经历这一切的人是程茗。

不知为何,纪柏煊的第一反应竟是松一口气。

“你是他亲舅舅,从小到大他最喜欢跟在你屁股后头,兴许是我和他爸工作忙对他关心太少,他现在有什么心事都不愿意和我们说,没准儿他对着你能敞开心扉呢。你就帮帮忙,帮我和你姐夫好好疏导疏导他,这眼看着马上就要高考了,可不能大意了。”程似锦摸摸程茗新剃的板寸,“儿砸,再坚持坚持,等你高考完了,到时候想要什么,让你老舅给你买。”

程茗眼里贼光一闪,“我想要台车,行么舅?”

纪柏煊眉头一皱,“你们娘俩是来打劫的吧?”

赫惟光着双脚站在二楼走廊上,亲眼目睹这一温馨场面,第一次对程茗生出讨厌以外的情绪。

她竟然觉得好奇,好奇是怎样的一个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乐呵呵地谈笑风生。

或者说,是怎样的一颗心,将生死看得如此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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