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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除根 置于死地而后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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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嘴一如既往所向披靡,没皮没脸的事周韫的确没有闻澍信手拈来,那份从容是骨子里自发而出的自信,他轻描淡写说说,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换她说类似的话,听起来就会怪,大抵有些自信还是和资产多少挂钩。

此类话题延展对周韫来说会陷入新一轮麻烦里,闻澍这人可攻可守,再加上脸皮厚起来,没几人扛得住,她确实不是这类话题的掌控者,早早岔开话题自己还能占点优势。

她清清嗓子,用指甲不轻不重掐了他指腹一下,“多大了还玩手?”

闻澍垂眸斜乜她:“你挺无趣的。”

“……”周韫懵懵地看他,“大哥,我记得十秒前你刚说我有趣。”

“是吗?”他眼神淡漠如水,像清莹t秀澈的山泉,带有几分廓清的单纯,“可能你听错了。”

周韫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那口气吐出的瞬间,她提起正事:“闻大总裁,别绕弯子了,你今晚不说出来我不会放你走。”

“六岁那年闻仲只身去了国外,公司和家庭全部抛下,为了所谓的爱情情愿背负骂名。”闻澍提到闻仲,眉心渐渐萦绕起刺骨的冷意,“那时我爷爷已退位让贤,公司一切运转交由闻仲打理,但他一意孤行执意离开,姜严彬通过自身关系网让他成功飞往国外,目的是想让晟弘短时间里找不到可以接手的人,他和游朔东联手,里应外合吞掉晟弘。”

“游朔东胃口很大,他要的不是吞掉晟弘而是易主,那时候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只有姜严彬有这个实力,闻仲离开后,姜严彬发现自己被游朔东摆了一道,付出全力为他人作嫁衣,以他的性子怎么能忍。”

周韫心头微颤,男人为钱财权势的争斗,拼的不是嘴-炮,是真枪实弹致对方于死地,就像把两头兽放进同一个笼子,他们不会惺惺相惜,只会斗得死去活来,直至一方战死。

她没说话,静静端详闻澍,听他提起过往,看他眉目间萦回的冷意,杀伐决断的君王之气愈发明显。周韫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好像此刻所见才是真实的闻澍,前两天在她面前所表露的情绪都是伪装。

一股难言的异样萦绕心头,好像他们之间除了利用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周韫望着他紧绷的下颌,渐渐清醒,异样逐渐散去,他们之间无非有着共同敌人,暂时站在同一条船上,等事情结束,桥归桥路归路,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周韫快速敛下微乱的心绪,重新侧耳聆听他将事情来龙去脉捋清楚。

“姜严彬主动找上我爷爷,谎称是受了游朔东欺骗才会和他一起针对晟弘,并承诺如果闻家有需要他愿意帮忙,附上有关游朔东和他私底下见面计划商议搞垮晟弘的录音。”

“可我记得游朔东不是你接手晟弘以后亲自解决的吗?闻老爷子为什么会留他这么久没动?”

闻澍的神色渐冷,眼神无温,像是对闻弘的所作所为看不上眼又找不到他法,淡声道:“姜严彬的临时倒戈让游朔东一时拿捏不准我爷爷的用意,在他看来我爷爷必定会将他大卸八块才能解恨,但怪就怪在,我爷爷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找他麻烦,一副全然没发生过的样子,以前怎样待游朔东,照旧怎样待他。”

“游朔东是老狐貍,看我爷爷不挑明自然乐见其成,两人暗自较劲看谁能忍得过谁,何况有姜严彬从中横插一脚,游朔东多多少少受掣肘,不会轻举妄动,而这场无声的较量,一直持续到我接手晟弘后结束。”

周韫久久未言,商场上的争斗她曾在周家听过多次,和闻游姜三家对比,周家的生意之路走得算平坦了。

她总要发表一些看法,就像是听戏良久得配合地给点掌声,周韫眼下就需要鼓掌给出回应:“我以为上一辈的恩怨你不会介入。”

“为何不?”闻澍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羊养肥了就是该宰的。”

那道目光太过赤-露,以至于周韫对上的瞬间,呼吸微滞,气息略有不稳,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游朔东没那么好解决吧?”

他接手晟弘时间太短,脚跟还未站稳就敢动游朔东,背后付出的辛苦和精力非等闲人可以体会。

“我上的第二课知道叫什么吗?”闻澍透过她澄澈的眼眸看到一丝犹豫,那是想知道答案却又怕自己无法接受的纠结。

闻澍向她勾勾手,看她想过来又抗拒的模样,二话没说扣住她手腕把人拽到面前,垂眸打量她的同时,给出她答案:“不斩无名之辈。”

冷杉木质香味道仿佛置身于积雪的森林中,本该令人安静下来的味道却让周韫陡生出寒意。闻老爷子不是不解决,而是给自己留下好名声,由自己亲孙子解决旧事,一来检验自己带出来的孩子成果如何,二来让闻澍在晟弘站住脚跟,三来当年耻辱必须由闻家人亲手来报。

闻老爷子心机城府高深莫测,闻澍于七岁待在他身边教养,他会不会……

周韫低头去看腕上那双指骨分明的右手,像枯骨般圈住她手腕,森白可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摆脱那道束缚后,竟觉得肌肤多出一圈淡淡的红痕,像烙在皮肤上,不论她怎么蹭,它始终存在。

她的异样他看在眼里,眸色中微薄的温度随时间跳动慢慢添了少许冷意,她在躲他。

“不是要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是要知道真相?”

闻澍倾身靠近,却给彼此留下退步的空间,不似以往不容商议地逼近,幽深的瞳眸死死盯着她,溢出口的话凉薄带刺:“周韫,你就这点能耐?”

“我只是……”她错开他迫人的视线,嘴硬回了句,“你弄疼我了。”

他几乎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方才被她挣脱掉的手再一次握住她手腕,比之上一次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声色清冷似寒夜呼啸而过的风,每一个字冰锥般向她抛来。

“疼,你也给我听完!”闻澍盯着她把未说完的话一次说完,管她怕不怕能不能接受,他已经开头就不会停止。

“姜严彬先送走那个女人,欺骗闻仲她在国外出事了,这也是闻仲不管不顾非要离开的原因,但事情不会就此结束,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甚至怂恿闻仲回来离婚,可惜闻家不会同意闻仲离婚,她只能另行别路想将儿子送回来认祖归宗,她在打什么主意,你告诉我,嗯?”

周韫微张着唇,呆呆望着他。闻澍沉如墨的那张脸仿佛暗夜出来索命的阎王,毫无温意的目光好似将她看成了那个女人,眸底的凶狠像要将她撕碎。

“她想让自己儿子回来争一席之位,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周韫喉咙干涩,语言组织能力好似顷刻间消失了,她听得懂闻澍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却无法给出任何回复。

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清他。

闻澍扣押她手腕的那双手轻缓地挪移到她纤长的脖颈,指腹温柔摩挲她的肌肤,温热的触感仿佛能感化他愈发冷硬的心。

他听到她用微哑的嗓音回应,声线裹挟着颤意——

“所以闻老爷子教你的第三课……是斩草除根,置于死地而后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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