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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一流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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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一流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天意?这算是什么天意?”云鹤面色霜白,带着薄怒,唇色只轻微带点血色,明显是带着初愈不久的病气,他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重得像雪夜中厚雪压竹枝,待舒缓过来他又接着说:“若是天意,上天如何会不疼爱他的儿女?“

说完,又咳了起来,这一咳便将站在门外侯着等人出来的云飞咳了进来,他忙向李旸行礼,见云鹤从袖口里抽出那白底红梅的药袋,忙上前去倒了水服侍人把药丸嚼碎吃下去。

云飞担忧地轻轻拍打着云鹤背部,帮他顺气,待他用完药丸后,咳嗽声才渐止下去,云飞这才退了出去。

李旸听了云鹤一言,叶初竟被拉扯了进去,而且这大灾的水竟冲出传国玉玺来了,这蔡家不愧是大族,到了如此山穷水尽之时,还能使出这等手段,想来是准备已久的反击之计,平日里按着不发,就等着愿者上钩。

这愿者,不就是他李某,以及在此地也在京府的云某,更甚者,还有在京府的姜某,王某,整个清流党派。

他不得不怀疑清流一党是否已堕其术中。

李旸想起当日,那猛虎加翼的萧相公在朝野上下当着官家的面推举他来睦洲调查云鹤所遭水匪一事,他不知萧相何故推举自己,但却知道这是个好差,以云鹤在官家面前的受宠程度,以云家如此之势,他乘上清流这股东风,青云直上入阁封相不是空谈。

他在朝中看得清楚,官家想要倒蔡了,但如今怎蔡家强弩之末一般,又使出了这等手段来,天下谁人不知,官家宠信巫师妖道,最为信奉的便是这天公之意,天意从大水中冲出来玉玺,得玉玺者得天下,这不就让天下臣民为此震撼吗?也算是官家在青史上比前朝帝王多的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这一笔下去,不知枉死多少百姓,屈死多少能人志士。

思及此,李旸倏地心中一凉,他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稳打稳算的一场算盘,不仅成了犹如竹篮捞月一般空谈,他仿佛一脚踩进了绯色印泥中,好容易将脚拔出来却发现上面全是鲜血。

以为是探囊取物,谁料......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开罪于萧相,这人将他推往睦洲竟想致他于死地。还是说,就算不少他,也会有下一个兵部侍郎被推至睦洲,只是他恰好合适而已,不论是谁,均是举足无轻重的人物。

李旸握着扇把的手有点颤抖,“咔”地一声,折扇掉在桌面,他就叹了一句:“莫非均是天意乎?”

谁料,他话音刚落,云鹤竟一反常态,急着问他,到底算什么天意。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后面的话,就见云鹤咳嗽得厉害,他想云鹤定以为说出这话的他已心生退意,他从木椅上站起来准备下去看看云鹤状态,擡眼见他随侍进来了,又退回高位上坐了回去,待不闻咳嗽声,才问:“那依贤侄你的意思,应待如何?”

说完,又补充道:“贤侄,可是病还未祛?”

云鹤敛下眼眸,长长睫毛将他的情绪掩盖,一只手依旧遮掩住口鼻,另一只搭在椅把上,把握着叮铃作响的阴阳环,平复着故作出薄怒的情绪在心中暗骂道:狡猾老匹夫。

待思索片刻,他慢慢擡起黝黑的眸子望向李旸,眼里清澈无比,也像是没听出李旸的弦外之音,“论品级,兵侍您老是四品,小子不过是六品,你老官职可比下官高出不少,论资历,小子尚未及冠,您老已在官场上纵横多年,小子如何担得起您老说小子应待如何呢?”

李旸静静审视着云鹤,云鹤本已移开的目光又重回他身上,他也不甘示弱地嘴角微扬看着李旸,二人的目光碰撞,随即李旸笑着道:“贤侄,虽是你说这理,但圣人说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你若有好的主意,可以说出来同我一起商讨。”

话音刚落地,一个兵士行色匆匆走进来,敲了门,李旸瞥了云鹤一眼,表情凝重,“进。”

是李旸的亲兵。

来人冲着屋内的人行了礼,在对云鹤见礼的时候擡了一眼看向李旸,李旸微擡下巴示意他说。

“兵侍,通判,先前县衙外有人在击鼓鸣冤,告的人是桐庐知县马本才和蔡家衙内。”

人说完就弓着腰退下了。

这状告来得太是时候,李旸心内窃喜但疑云密布。

他看向云鹤,却没见云鹤神色淡然,脸上表露出情绪来,于是朝着云鹤点头示意,大步踏出了门槛,云鹤紧随其后旋即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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