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强取豪夺 留不住(1/2)
第88章第88章:强取豪夺留不住
吴郡城外的一处茶楼内,怜姜逗弄着怀中的孩子,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宋峥。
“怎么,都快十日了,还不死心?”
“莫要忘了,我来此处的目的。”宋峥揉了揉额角,有些不耐。
“倒是你,为何故意将鸢行军的令牌扔到震泽旁?”宋峥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可知,此番过后乔茂和齐琼之更不可能放过我们!”
“那又如何?越是这样,不才越有意思?你说是吗,阿澈?”
她今日未施粉黛,面色却依旧红润,平日里妖冶的眼睛清润了许多。
换汤不换药的蒙蔽手段,徒有其表罢了。
宋峥不悦地侧过眼眸。
阿澈并未回应她,只懵懵懂懂地看着她,瘪着嘴唇,好似依旧未从那时被韦允安强行扯下的痛中恢复。
怜姜擡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口气。
“天可怜见的,往后你跟着阿姊,照样有酒喝有肉吃。我们阿澈又生的这般好,留在阿姊身边,阿姊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罢,她一边笑着,唇瓣如同染了红的花瓣,红艳欲滴。
阿澈睁着乌黑的眼眸盯着她的脸,着实怔了许久。
因着辛宜的事,宋峥本就心烦意乱。那日见到韦允安,他更是心惊肉跳,害怕韦允安会将他们之间的约定告诉绾绾。
这样,他的卑劣,强势,算计,就再也掩饰不住。
只要一想到绾绾又被困到了郡守府,且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韦允安的女儿,他就心头难受。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娇养呵护长大的妹妹。他容不得,她被人囚作禁脔,甚至为了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苦苦挣扎。
就算不是他,那绾绾也值得更好的郎君。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阿澈不过三岁,你算她哪门子的阿姊?”宋峥面色微怒,心中烦乱,又饮了一盏酒。
闻言,怜姜眼眸微转,将阿澈交给婢女,旋即如同泥鳅一般滑进男人怀里,一双白皙藕臂登时攀上男人的脖颈,眼眸如同淬了蜜一般,仰着面容,唇瓣微张,眸光水润。
宋峥下意识反应过来,迅速看了眼阿澈,当即要将身上的女人撤下去。
哪知,娇艳欲滴的唇瓣张张合合,听清她说什么后,大片红晕霎时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宋峥瞪着她,低声怒骂道:“你还有廉耻吗?”
“爹爹莫要发这么大脾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她说着,纤细的腰肢也在他怀中扭来扭去,“若女儿哪里做得不好,爹爹尽管说,女儿即刻就改,改好了……继续服侍爹爹……”
宋峥实在忍无可忍,点了她的xue位将人从身上揪下去,气的身子颤抖。
“不知廉耻——”
“爹爹~”
“不许叫!再叫,我割了你的舌头!”
宋峥恨得咬牙切齿,旋即道:“乔茂那种老不死的看着怪正人君子,竟养出你这般不知羞耻东西。”
怜姜面上的笑意忽地凝在脸上,冷冷道:“你以为,除你之外,我唤过第二人爹爹?”
说罢,她也不理会宋峥,平日里艳丽的面容冷得如同腊月寒冰,久不化散。
走到木梯转角处,那抹粉白忽地顿住脚步,冷声道:“最迟再等三日,三日后,若吴郡仍不开城门,你必须得跟我走。”
“不然,被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跟上,纵然是我,也保不住你。”
宋峥呼吸一滞,正眼擡眸看她,却见她忽地又恢复那混不吝的笑意。
“当然,若你从了我,自然又是一番说法。”
宋峥当即打消了与她赔罪的念头,冷声刺回去,“痴心妄想。”
……
季桓这几日都未归来,他不回来,说明阿澈依旧没有找到。辛宜倚在连廊的长凳上,暗暗舒缓着气。
季泠和郗和都离开了扬州,宣苑只有素问和陈绿香还陪着她。
阿澈至今下落不明,她这个阿娘,在此时不该这么平静。
这几日她都差人去季桓那过问阿澈的消息,没日都要差人跑个五六趟才会罢休。许是季桓未想好如何应对她,一连几日,他都未回府。
辛宜抿了抿唇,望着几丈远外的垂花门,“今日派去的人可会来了?”
侍卫匆匆赶来,和她赔罪。夫人半个时辰前才派了人去问,一来一往,哪有这么快?
“阿澈——”辛宜面容痛苦,身子有些坐不稳,赶忙扶了柱子。这几日她都在担忧季桓会不会抓了安郎和阿澈,一连几晚都担惊受怕不曾好眠。
现下她面容苍白,眼底泛青,消瘦的身影颤颤,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摔碎。
侍卫心中一紧,他想不通分明夫人叫大人锦衣玉食的将养着,却还是这般羸弱。
“我等不了了,我要亲自去找我的阿澈!”玉面芙蓉落泪,辛宜颤颤巍巍的起身。
“季桓现下在何处?带我去寻他!”
侍卫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当即找来了马车,送辛宜出去。素问也要去,辛宜面色凝重,朝着她摇了摇头。
素问不知晓这些事情,她留在府中,这样她才能毫无顾虑在季桓面前演戏。
吴县是吴郡的府城,不过两日,季桓已将吴县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什么也未找到。
他目光沉沉,着实想不通到底是何处出了漏洞。于是,第三日,他带着人去了吴县的震泽渡口。此处山连着山,但山不高,他下令郡兵在此围堵。
那几个俘虏都是在此处被围堵的,旁的跳下了震泽。但那个孩子,绝不可能从震泽逃生。
听闻辛宜要过来,季桓眸光一顿,忽地又想起了那书肆楼上的清荷香。
还有那假冒的杨晞,那“杨晞”一味地揪着他“杀夫夺妻”的经历,甚至还知晓他的过往。
“清荷香——”他的目光盯着震泽泽面,那湖面寂静无风,无波无澜。
若他记得不错,一开始在吴郡官署见到她,头一次在她身上嗅到清荷香。
那,那段时间日日夜夜与她同床共枕,水乳交融的韦允安身上可有沾到清荷香?
她突然变心,宁肯忘了韦允安都要与那个轻浮男倌被翻红浪?
为了韦允安,甘愿委身于他,又为了韦允安,曾数次置他于死地。
就像她曾经爱着他时,将近十年都未曾变过心。
滴滴答答的雨珠落进震泽,碎了宁静,留下一圈圈泛泛涟漪。
季桓盯着那一圈圈扩大的涟漪,皱了眉头。雨点并未如期落下,褐色油纸伞渐渐出现在视野里,钟栎替他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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