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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强取豪夺 这次,她逃不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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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扪心之问,可有诚心助我杀季桓?”韦允安擡眸,面色冷硬。

他不能全信朱氏,那朱轻得知朱泮的死,竟毫无动作。若朱轻借此发难,哪怕只是找季桓讨要一个说法,他们眼下都不至于被困吴郡数日。

“你们真以为,季桓来此是为了吴郡水患?若真如此,他便不会提用朱氏五成家产之事换朱泮,更不会立即又杀了朱泮。”林观眯起眼眸,想起兄长去寻乔茂的事。季桓将线索处处引向乔茂,可乔茂真想动手,一开始就会悄无声息杀了朱泮,不会给兄长犹豫的理由。

“冀州崔氏已蚕食了扬州会稽郡,眼下扬州吴郡也另有其主,吴郡陆氏覆灭,阳羡朱氏的五成家产……”韦允安道。

林观的面色随着韦允安的声音变化莫测,最后面色阴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出了房门。

韦允安默默拿出怀中的藕荷绸带,叹了口气。

……

派出送她的人回了府,季桓听着车夫的回话,心被剜空了一块。

“出城门前,夫人命属下另寻了车夫和马车……无论如何,夫人都不肯让郡守府的人跟着。”

“夫人还去了成衣铺,出来后就换上了新衣裳……”

她这是要彻底与他斩断联系,对他避如蛇蝎,甚至还要逃离他。

季桓静静听着,带车夫退下后,无力地揉着眉心。好在,他仍派了一队暗卫保护着她。

他怎能忍心叫她身死在外。

“主上,程歧来了,在门外候着为您施针。”钟栎道。

季桓颔首,近日来他已习惯程歧的手法。在他的针下,他心悸的次数确实比以往要少。

程歧按着惯例,雷打不动地查看了他以前的伤处,这才专心施针。

“大人,今日怎未见夫人?她的身子还未好透彻呢。”程歧问道。

不见季桓回应,程歧自顾自道:“哎,小人行医多年,就未见过夫人那般烈性的女子。”

“这人呐,年轻气盛的,她定是叫顾道生那小徒弟迷了眼,分不清珍珠和鱼目,仗着自己身子底好,可着劲儿地作贱自己的身子。”

闻言,榻上的正施针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眸,吓得程歧当即悟住了嘴。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望大人——”

“你再说一便!”季桓打断他,冷声道。

“可着劲……作贱自己的身子?”程歧弱弱道。

“上一句!”季桓仿佛捕捉到什么要点,擡手拔了面上的针,当即起身冷冷看向他。

“身子底好……”

程歧观察着他的面色,又想起都是因为顾道生那老东西,神情愈发愤愤:“顾道生和那他徒弟向来徒有虚名!上次他那徒弟竟然还敢对夫人下毒!”

“大人是不知道,数月前小人也应召来了郡守府为夫人诊脉,顾道生和他那徒弟也在,当时顾道生和他那徒弟都说夫人小产,可小人诊得,夫人毫无滑脉的症状,又何来小产?”

“你说什么?”男人眸光沉沉,面色骤变。

程歧清了清嗓子,在季桓发怒前先一步跪下,“大人,当初顾道生在扬州的名气确实比小人大,那日吴郡大多数有名的医者都来了,顾道生……顾道生说夫人小产,若小人……小人怕遭人唾弃……”

季桓呼出了一口闷在心底的郁气。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夫人当时只是气血亏损,若大人不信,可寻旁的医者来求证,或……或是,找到夫人当初所用的药方……药渣也行,一验便知!”

不待程歧说完,男人当即拂袖离去,径直到了书房。

东侧供案上,那两盏长明灯依旧在燃着,牌位上的面描金的字迹“季梧,季萱”在烛火下闪闪发光。

心头蓦地一紧,仿佛有什么转瞬而逝。季桓死死盯着那牌位,颤抖地手抚摸着上面的名字。

“主上,我们的人日夜蹲伏,十二里书肆仍有您之前说的清荷香,可夫人并未去过。”钟栎进来道。

钟栎盯着男人的背影,想起素问,眯了眯眼眸,继续道:“主上,那日属下跟随夫人去茶楼。”

“夫人在房内与那檀奴行事……属下中了迷药,再醒来时,被困在柴房,出来看……听见夫人仍在水中沐浴。”

“下去领罚。”季桓微微侧过脸,扔下一记锋利的眼刀,眸光冷厉,另一半面庞隐在暗中,忽明忽暗,分外阴沉。

思绪乱成一团,季桓袖中的手仍在颤抖,他再次擡眸看向那排位,薄唇紧抿。

下一瞬,男人怒吼着,当即擡袖拂去桌案上的长明灯与排位,佝偻着上身,双手死死撑着案上,任凭灯油灼过他的手背,季桓依旧不为所动。

都在骗他!

季泠骗他,郗和也在骗他,顾道生骗他,就连她,她竟敢狠心,拿着孩子欺他骗他!

怪不得在给孩子超度那日,她宁肯去与旁人欢好,都不肯过看一眼来。她那日看着他为了季梧和季萱执着的模样,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会觉得他十分可笑。

她好狠的心!

季桓渐渐撑起身子,目光凌厉,试图去平缓情绪。

近日来事情太多,疑点重重。十二里书肆的清荷香始终是他心头的一颗刺。

长明灯油尽洒,淋在桌案上,借着火苗,窜得起火。季桓依旧未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垂眸盯着那火苗,一点点吞噬灵牌。

那日公堂对驳,那“杨晞”话里话外都是指责他“杀妻夺夫”,他刚要派人捉那那人,她顿时便晕倒在场。

心尖狠狠揪痛,若他记得不错,那日的“杨晞”,身形瘦削,灰发发白,试图真有那个人的几分影子。

而十二里书肆莫名出现的清荷香,钟栎昏迷的那段时间,她究竟是在与人共赴巫山,还是留给他的障眼法?

他到底忘了,辛宜从来都不是一个朝三暮四之人!

她能喜欢他将近十年,为了韦允安能不顾及性命,甚至连她的女儿都不顾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数日另寻旁人?

还有那个孩子为何会平白无顾的失踪?他寻遍吴郡,都不见人!

现在,连她也走了!

慌乱与无措在心头疯狂交织,袖中指节攥得咯吱作响。

季桓闭上眼眸,唤来了侍卫:

“即刻封锁十二里书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官找出来!”

至于另一个人,季桓恨恨咬牙,他确实不该放了她。

那个人还活着,她怎么舍得死呢?走时不是连她在乎的侍女都带上了?

与人巫山云雨是假,与那个人暗中私会,瞒天过海才是真!

他将真心捧上,却又一次被践踏,被利用。

她还是利用了他的心软,去寻那个人。

男人擡眸看向被烛油灼红的手背,眸色晦暗,阴鸷的面色忽地传来一阵诡异又兴奋的冷笑。

“辛宜,你永远别想弃我而去!”

接着,季桓当即下令封锁吴郡全郡。牌位上的描金字迹早已模糊,男人盯着烈火,唇角扯着冷笑。

这次,辛宜她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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