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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为何偏偏……你是国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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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的那刻,所有的情绪在千提心中积压,如今终于达到顶峰。委屈、自责、难过、纠结、心痛、责任……所有一切在心中堆积,终于将她压垮,摧毁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千提拼命挣扎,墨发凌乱飞舞。泪水肆意流淌,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染,楚楚可怜,却又透着一股疯狂。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抽噎,情绪已然崩溃。

“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国师!”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又绝望。

她用力扭动着身躯,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却依旧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自屋外响起,混于千提撕心裂肺的呼喊中,却还是被封易初敏锐察觉。

攥着千提手腕的手稍稍用力,千提发出一声低呼,手中匕首“哐当”落地。

她挣扎着想要去捡,封易初却俯身向前。

下一刻,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将她所有撕心裂肺的呼喊堵在喉口。

她的手停滞片刻,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动弹不得。

唇齿相依,肆意索取,少了往日的温柔,多了一分占有。

一丝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透着丝丝的甜。

是她咬破了他的舌尖。

可他反倒加深了这个吻,没有半分要将她放开的意思。

屋外的脚步声渐大,那人停在屋前,匆匆敲响房门。

封易初眼眸微动,见千提安静了些许,将她两手并拢,以一只手扣住。另一只手腾出,在他将她松开的刹那,捂住了她的唇。

“乖,不要出声。”他凑在她耳畔,低声开口。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肌肤上,带着淡淡淡的血腥味: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两国会在何时开战。”

声音清冷,带着威胁的意味。

千提在瞬间停止了一切挣扎。她屏住呼吸,无声落下一滴清泪。

原来,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吗……

封易初覆在她唇上的手轻轻放开。

他轻轻将她颤抖的身躯搂入怀中,冷眸自门上睥睨而过,沉声开口:“何事?”

“二皇子临时发动兵变,意图逼宫。陛下听闻此事,如今……如今……”慕云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带着丝丝急切:“阿姐与顾大人已先一步入宫了,让我速来传话!”

话音未落,封易初脸色骤变,原本就因受伤失血而苍白的面容此刻俨然没有半分血色。素来清冷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与凝重。

他下意识攥紧了千提的手,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受伤力度骤然减小。

“在此等我。”他贴在她耳畔,尾音微微颤抖。

而后,他缓缓将她松开,转身就要奔赴皇宫。

未走两步,一道寒光骤然闪过。千提不知何时捡起了匕首,踉踉跄跄地朝他冲来。

封易初身上余毒未消,左臂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刚刚又出了太多血,如今身形虚浮,动作也迟缓了几分。

只听得闷哼一声,他躲闪不及,匕首刺破皮肉,直直插入他本就带伤的左臂。

鲜血瞬间涌出,在他墨色的衣袖上蔓延出一片更深的痕迹。若不是房中血腥味骤然增大,任谁都会以为,那是不慎泼在他衣上的一滩茶水。

封易初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冒,汗水与血水混在一处,额前的碎发被彻底浸湿,凌乱地贴在如玉般的脸颊上,更添几分破碎的美感。

新伤与旧伤叠加,疼的,却是心脏。

那匕首还直直插在他左臂上,封易初缓缓转头,与持刃的少女四目相对。

平日里仿若寒星般清冷的眼眸此刻被一层薄雾笼罩,内里刻满了伤痛与难以置信。百种情愫于眼底纠结缠绕,一时不知哪个更甚。往日的温柔与宠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就这般看着她,好似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兽,痛苦,迷茫。

匕首自他手臂抽出。

巨大的刺激让她精神有些恍惚,千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匕首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泪水不受控制地自她脸颊滑落,滚烫的泪珠落在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呆呆地后退两步,直直小腿撞上床沿,退无可退,直直摔在床榻上。

封易初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如同亘古不化的冰川,随后冷漠地转身,大步离开。

墨色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夜空中渐行渐远的乌云,透着些许落寞。

修长的手指触上房门,他脚步一顿,停滞片刻,终是将其拉开。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她出去,也不要让任何人见她。”他嘱咐下人。声音低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房门缓缓合上,一道铁锁横贯其中,隔绝了两人最后的联系。

屋外,太阳被乌云尽数遮蔽,只余几点惨白的日光穿破云层射向人间,落在身上,没有丝毫温度。

慕云琛正焦急地在院中来回踱步,听见房门声响,猛地转头,正看见下人将房门落了锁,而封易初背对着他站在门前,墨色的袍角随风微微飘动,他站在风中,身材高挑,却如同一片枯叶,好似下一刻就要被风吹散。

“易初,快……”

封易初缓缓转身,殷红的血迹如藤蔓般爬了他满脸,墨发被鲜血浸染,贴在脸颊两侧,狼狈不堪。左臂处的衣衫破了个洞,隐约能从中看到血红的皮肉,不断有鲜血自伤口蔓延而出,将周围衣料颜色染得更深。

明明不久前,在宫门口,谈及那个姑娘时,他还两眼含笑。可如今……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云琛的话哽在喉口,他双眸瞬间睁大,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开口:“你……你怎么……”

惨淡的月光勾勒出封易初清瘦的轮廓,他缓缓朝他走来,气质清冷,仿若从画中走出的谪仙,却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伤痛。

“处理一下,这事不能让外人知晓。”封易初苦涩地笑了笑,低声强调:“尽快。”

声音低沉,字字掷地有声。

慕云琛心领神会,应道:“随我来。”

两人脚步匆匆,很快入了一旁的房间。

婢女端着热水进屋,端着血水出去。

反反复复,不知换了多少盆水,封易初脸上手上的血迹才被彻底擦去。

房门紧闭,屋内一片暗淡,唯有烛火轻轻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封易初坐在椅子上,衣裳半褪,左臂上的窟窿勉强止了血,如今被草药覆盖。

慕云琛迅速为他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目光落在他额头上时,却犯了难:

“手上的伤口尚可用衣物遮盖,这额头上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处理好,很难不让人发觉,除非……”

封易初手臂轻擡,缓慢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缓缓擡眸,看向站在面前的慕云琛,面容憔悴,难言那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淡漠:

“说。”

“若以药治血,再用花钿遮挡伤口,道也未尝不可。只是……你这处从前就受过伤,当时应是用过特殊的药物处理,如今又添一道,本就不易愈合。若是简单的治血,并不成问题,只是此番入宫,事务颇多,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将这花钿取下。”

慕云琛稍稍一顿,看向封易初,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若等事情结束后再处理伤口,只怕这疤要留一辈子。届时……便只能每日贴这花钿掩盖……”

“贴。”封易初薄唇轻启,没有丝毫犹豫。

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谈及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垂眸时,一丝动容自他眼底一闪而过,又迅速消失不见。

她不是最喜欢他这张脸了吗……往后……还喜欢吗……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上投下扇形的阴影,更衬得其眉眼深邃。

封易初微微擡眼,狭长而深邃的眼眸恰似寒夜古潭,幽深得望不见底,清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红色花钿贴于额心,仿若雪地上悄然落下的一朵红梅,红得夺目,红得惊心。

慕云琛的手自他额间撤离,随手递上一方铜镜。

本以为这花钿会他周身清冷的气质格格不入,如今真贴上去,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于仙气氤氲间,悄然渗出丝丝妖冶,较曾经的清冷而言,多了几分明艳。

眉如远黛,斜入鬓角,勾勒出清逸的轮廓。双眸微微眯起,狭长深邃,幽深若寒潭。莹白胜雪的肌肤细腻得近乎透明,烛光掩映,隐约能瞧见少年皮下淡蓝色的血管,仿若寒玉,透着巨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让人远远一瞧,便无端生出几分敬畏。

他微微歪了歪脑袋,发丝随动作轻轻晃动,仿若从古老画卷中款款走出的谪仙,本应纤尘不染,却因这一抹红,凭空多了几分勾人的魅力。

每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流转,每一次轻微的颔首擡眸,都直直撞入人心间,让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便深陷其中,再难移开分毫。

少顷,封易初放下铜镜。

“多谢。”

他缓缓自凳子上站起,俯身,玉指轻勾,将早已准备好的古琴稳稳抱起。

转身,袍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其上绣着的银云丝纹随着他的步履轻动,似有云雾轻笼,飘渺若仙。

宫里还有些要紧事等他。

待他处理好一切,再回来与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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