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章 if线(1) 她和死对头荒唐了一夜!……(1/2)
第82章if线(1)她和死对头荒唐了一夜!……
热。
并非夏日那种令人倦怠困乏的溽-热,而是一种自骨髓深处徐徐蒸腾而出的燥-热。
有无数细密的幽小火苗,正一点点地舌忝舐着她的肌-肤,既痒又烫,从指尖开始蔓延,一路烧至心头,搅得她心神不宁。
容今瑶躺在玉枕之上,身子沉得厉害,被抽去了筋骨。脑袋也昏昏沉沉地发胀,呼吸间尽是热气。
嗓子干渴难耐,然而,唇瓣却时不时地被什么东西润着——
似是水,也似是……唇。
她秀眉微微一蹙,下意识地擡手,欲拭去唇上温热的触感,可刚一动臂膀,便惊觉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已被撕扯得破碎凌乱,不成样子。
残片贴在肌-肤之上,又黏又软,无声诉说着方才那一场令人羞于启齿的激-烈-纠-缠。
若是往常,哪怕只沾上一星半点灰尘,她都要恼得跳脚发脾气,但此刻,她竟懒得计较。
有人轻柔地在摸她?
淡淡的酒气混着胭脂香,在鼻息间若隐若现,整个人都泡在旖旎的醉梦里,似浮萍逐水,飘忽不定。
少女眯起双眸,睫羽轻颤,模糊地瞥见一颗脑袋从自己身下撑起,轮廓逐渐清晰。
肩若削玉,腰肢劲瘦,鼻梁高挺。最摄人的是那双眼,浓睫掩映下,眸色深沉又深情,在望向她时泛起星子般的碎光。
是极为俊美的小郎君。
俊美到仿若她记忆中仕女画角落里的世家公子,虽未着墨细绘,却自有浑然天成的风流韵致,身姿卓然,气宇不凡。叫人见了,心底便无端生出一股一探究竟的冲动。
可是细细瞧来,又似乎不像是画中人。
他的气息真切可感,唇瓣绯色依稀可见。
容今瑶怔了一瞬,愈发觉得这张脸眼熟得很,甚至熟到骨子里,连那一身矜傲的气息,她都能闭眼辨认,不禁喃喃道:“你好像,是我认识的人……”
她脑袋昏沉得厉害,手一擡,软绵绵地抓住了他一绺乌发,揪着不放。
酒意涌上来,声音含糊又娇软,像是撒气,又像在撒娇:“怎么只你一个小郎君呀?我明明记得……点了三个啊。”
眼前的小郎君微微一僵,被她的话砸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倏然沉了下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嗤声道:“三个?可真会寻乐子。”
这是吃味了?
容今瑶没听出不对,晃了晃指尖,朦胧醉眼中露出一丝得意,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你也不错嘛,一人能抵三人呢。”
“是吗?仅仅是‘不错’?”对方的语气冷下几分,透着压抑的讥诮和咬牙切齿,“还真是敷衍。”
“你怎么这么贪心!”小公主不满地嘟囔起来,嗔怪他的挑剔,稍作停顿后,她又眯起眼,带着几分醉态地赞叹道,“不过,你的确是我见过身材最好的小郎君了……”
簌簌落落的帷幔轻响,也被这句无心的调笑压得止了声。
空气仿佛凝住了。
小郎君俯身靠近,气息贴着她耳尖拂过,嗓音低得只她能听见,诱哄的意味:“你就这么不想嫁人么?”
“嗯……谁要嫁给他啊……”
“所以,你就因为不想嫁人,竟跑到这杏莺楼来,还点了些郎君作陪?”他在她耳边嗤笑,惹得她微微一颤,“公主殿下还真是娇纵任性。”
容今瑶有些不乐意了,小脸不悦地皱了皱,伸手去推他:“你话好多……伺候人都不会,还敢嫌我。”
小郎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低头逼近,一字一顿地问:“你确定,要我好好‘伺候’?”
“我若不舒服了,唯你是问!”
话音刚落,小郎君再度欺身而上,带着薄茧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背,大片的雪白映入眼帘,他心跳得一塌糊涂。
“别乱动。”他说,“你不是说我不会伺候人么?那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体贴入微。”
容今瑶不禁想,这小郎君行事还有点强势……
不过他的手法、吻技、还有调动她反应的能力都是极好的。轻拢慢撚抹复挑,一寸寸地将她的紧绷都揉开,情愫被悄然勾起,容今瑶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滚动的谷欠念把她吞噬。
他的舌尖卷过她的耳垂,又探入她的口腔中。
睁眼是自己高高跷起的双月退和男人的头颅,闭眼是一股又一股席卷而来的汹涌冲击。
她主动去寻他的唇,不是很熟练地轻轻啃-咬,陌生又新奇。身体每一处都充满了快乐。之前不曾突破过的无形屏障,在今晚突破了,她自己点的小郎君,让她感受到了极乐。
她好像疯了,容今瑶恍惚地想着。
这念头浮上心头时,她的牙齿已经咬上了他的肩膀,留下了猩红。而他不过轻轻一触,她就像被点了xue,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提不起来。
她素来最怕痒,偏生他好似摸透了她每一寸脉络似的,指尖一路游移……
她一定是疯了。
堂堂公主,竟然在花楼里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郎君勾得魂都快没了,还生出几分……贪恋?
想法刚刚闪过,她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气息滚烫灼人,夹杂克制不住的嘶哑喘息——
“……我真是疯了。”
这一场失控,不止她一个人在发疯。
今夜的一切,本不在容今瑶的预料之中。
她为何会出现在杏莺楼,醉得不省人事,甚至口无遮拦地点了几个小郎君伺候?若要追根溯源,还得从前几日那道赐婚圣旨说起。
她从未想过,那个与她自入凌云堂便针锋相对、唇枪舌剑的死对头,有朝一日竟会被圣上钦点为她的驸马。
楚懿?
她的驸马?
彼时,容今瑶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是毫无悬念地炸了毛。
她鼓着腮帮子跑去御前,跪得那叫一个可怜巴巴,连撒娇带耍赖,说得唇焦舌燥,只求父皇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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