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仙侠 > 吾妻长欢 > 第98章 逢君 有滴滚烫的泪珠坠落于女子忽掩的……

第98章 逢君 有滴滚烫的泪珠坠落于女子忽掩的……(2/2)

目录

“娘亲想爹爹了!”

“……是啊,娘亲很想他。”

“无忧也想爹爹~可问枫哥哥说,他也不知道爹爹何时会来盛京。”

“说不准过几日,无忧就能见到爹爹了,我们先睡觉啦~”

“好~”无忧贴着谢长欢,乖乖闭眼,准备入睡。

谢长欢轻拍着无忧的背,漫无目的地想着事,她早问过问枫,也让他去西市打听过。隐阁人皆言:不知。且阿瑾为何都不愿知会她一声,明明她给他写了信的,哼。

被记恨住的祁某人,在收到谢长欢信件的那一日,兴奋得一整夜没睡着,在准备提笔回信时,他想到或许能给长欢一个惊喜,便抑制住了回信的念头。而此刻已至襄州的祁怀瑾,遥望天际残月,只盼尽快见到梦中人。

心头压抑许久的思念正在渐渐苏醒,他要拥长欢入怀,要和长欢倾诉日夜难耐的痴恋,他要和长欢紧紧缠绕在一处,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

七月十一,定国公府有寿宴,是顾夫人五十寿辰。

如今晋皇缠绵病榻,盛京城中本不应举行节庆事宜,但皇后亲下懿旨,命皇贵妃助力操办定国公府寿宴,是为冲喜。京中气氛低迷已久,该有场盛事来洗洗。

因午间阳气正盛,寿宴被推迟到夜间举办,盛京久未有喜事,再加上定国公府门第显赫,上府赴宴之人熙熙攘攘,宴厅之内,更是座无虚席,宾客们推杯换盏,交谈甚欢。

皇后凤撵亲至,一时间将寿宴推至高潮,顾夫人引着皇后上座,而随行而至的晋洛晏却收到了隐溟的传信,泉林附身低语:“殿下,隐溟说,怀瑾公子已抵盛京城门,正往国公府来。”

“什么!孤去迎怀瑾,泉林,你去告诉顾国公,若到开宴时辰,不必等孤。”晋洛晏转身之际,往女宾席遥遥一望,谢长欢在与顾今棠和晋纤月交谈嬉闹,可他顾不上其它,步履匆匆往府门口去。

晋洛晏等了近一刻钟,才见长街尽头驶来的马车,他快步走下台阶,与掀开车帘的祁怀瑾相视一笑。

“怀瑾!你终于来了!”

“洛晏,许久不见。”

晋洛晏可不管储君风范,他狠狠拥住祁怀瑾,并在他的肩头重重捶了几下,情难自已的太子殿下缓了良久,才引着祁怀瑾入府。

此刻,宴席已开场,祁怀瑾一时半会儿也见不着谢长欢,便与晋洛晏同去男宾席。太子莅临,诸位宾客自是要起身行礼。五年前,怀瑾曾现身京城,在场认识他的不在少数,亦有不少人同他问候。

唯有一人,神色异常,是傅知许。

傅知许早做好迎接怀瑾重返盛京的打算,可真到这一日,他的心情无比酸涩。

晋洛晏与顾靖坐于首座,祁怀瑾则被安排至与傅知许毗邻的位置,前者无心言语,后者更是心不在焉。

长欢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祁怀瑾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思念,他唤来言风,让想法子将长欢引出来。

此时宾客皆在席上,离此处不远的花园应是无人。

在确认言风将事情安排好后,祁怀瑾起身离席,而他身侧的傅知许,藏于案桌之下的手掐破了掌心的肌肤。

傅知许挣扎几息,他回首将暗一唤近,“暗一,将瓷瓶给我。”

“主子。”

“给我。”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一些小插曲无人在意。

定国公府,花园。

谢长欢刚被婢女带至水榭旁,就被从假山后奔来的人,抱了个满怀。她早知此处藏了人,可熟悉的脚步声和气息降低了她的防备,她缓缓低头看着环在她腰间的手腕,控制不住地转身,死死盯住在她梦中浮现过无数次的人。

语未落泪先流,“阿瑾……”

祁怀瑾慌张地擦去那一滴破碎的泪珠,他微微俯身,与谢长欢额头相抵,“长欢,是我。”

池边墨树下,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依依相惜的有情人,眨眼时,有滴滚烫的泪珠坠落于女子忽掩的眼睫上。三载未见的夫人,正在祁怀瑾的眼前,他靠上去,轻轻一吻,两人皆是一颤。

祁怀瑾将长欢拢入怀中,长欢亦紧紧圈住他。

“长欢,我很想你,很想你。”

“阿瑾,我也很想你,很想。”

两人依偎着,沉默不语,只放肆地汲取对方的温度,等到分开时,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忽地,有大批婢女、小厮于花园中穿梭而过,听说是宴席要结束了。

谢长欢握住祁怀瑾的手,说:“阿瑾,纤月和今棠在席上等我,我先去了。”

祁怀瑾拉着人不放,他也不说话,只执拗地望着谢长欢。

见此处被树干遮挡得严密,谢长欢踮脚复上他的唇角,“等夜里,我去小院找你。”

“哦。”

“嗯?”

谢长欢晃了晃手,示意他放开,犟着不动的祁家主终于屈尊开口:“再亲一下。”

“啊?”

祁怀瑾伸手禁锢在谢长欢的颈后,在红唇上细细密密地啄了几口,而实则长睫下,如墨染的眸子里是蚀骨的欲望,若是不在定国公府就好了,他要狠狠地亲她。

娇艳欲滴的唇瓣被祁怀瑾来回摩挲,生生把谢长欢再次逼出了汗意,她裹住作乱的手指,娇气地轻哼:“阿瑾,别玩了。”

而祁怀瑾的回答是,轻咬了口她的耳垂,“长欢,怎么害羞呢?等夜里,有很多机会……”

谢长欢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她往旁侧一躲,快速跑开了,骄横的声音随风飘入祁怀瑾耳中:“再说吧。”

祁怀瑾薄唇轻勾,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邪魅,方才长欢闪躲时,眼前一晃而过的嫣红耳垂,让他心潮难平,可总归,今夜他能拥着长欢入眠。

时隔近半个时辰,谢长欢返回席间,顾今棠拉着她追问:“纤月问了好几次你去哪了,要是你还不回,她真会离席去找人。”

谢长欢眉眼含笑,只说:“在外面透了会儿气。”

“长欢,这寿宴也要结束了,但无妨,你明儿一定要来,可不能爽约。”

“知道了。”

顾今棠所说,是指明日的生辰宴,顾夫人与她生辰只差一日,但明儿只是私宴,顾家只给熟人下了帖子。

如今,因晋纤月牵线拉桥,谢长欢与顾今棠算是半个好友,她曾以送礼为由,将一盛有药草的香囊放于顾今棠的寝卧,不过半年,身子羸弱的顾今棠已渐渐复原。

那时,徐医正只叹是神迹。在江南疗养了十数年的顾今棠,哪怕内里调养得再好,终究是有亏损,不管用多金贵的药材堆砌,仍是逃不过每月的锥心之痛,可突然间,她的身子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宴后,谢长欢随着傅夫人出府,与结伴而来的傅家父子碰面。

马车上,傅知许靠着车壁休憩。傅知琛在和谢长欢交谈,说至兴处,他推了傅知许一把,却察觉到极为异常的体热。

“哥,哥!”

傅知许没动静,傅知琛探了下他的额头,“谢姐姐!我哥发热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