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阮郎归 长长久久地做殿下裙下臣(1/2)
第102章阮郎归长长久久地做殿下裙下臣
郎君身形颀长,慕凤昭的姑射刀在他手里像是个轻巧的摆件,也没透出半点杀气。
倒是这郎君手腕翻转之间,袖口的鎏金晃如游鱼,在众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刀尖已经抵在中书令脖子上了。
谢应祁,一手举刀刀尖抵着齐中丞,另一只手将人提起来,将人从这落魄牛车拎到地上。
牛车上的人几个想上前阻止,结果各个肩上都扛了一柄刀。
向来带着一副温润假面的楚王谢应祁今日多了许多少年郎君的爽朗,笑得也颇为真心实意。
刀锋凉浸浸地,他的话却喜气洋洋,“今日可是我同凤昭成婚的大好日子,晚辈忝颜向您讨一份贺礼。”
“你是替谁来讨贺礼?”齐中丞眼珠几番转动,心念也是转了几转,将答案指向了他最不敢相信的那一个,“你是替太后来的?”
谢应祁面色没变,默认了他的话。
齐中书脸色灰败,似是不敢置信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不顾刀尖吻颈硬生生转过头来与谢应祁对峙,“她从前是肯为了齐家与陛下置气的,为了救阖府上下又不惜盗取玺印,与自己一双儿女为难,怎么会,怎么会呢。”
“不这样你要如何孤注一掷,中书令想知道为什么?去九泉之下慢慢想吧。”
干脆利落地一剑封喉,中书令的血溅到谢应祁衣服上,他啧了一声,“还好大婚时不穿这一身。”
齐家主的尸首落了地,溅起一阵烟尘,谢应祁嫌恶地扇了扇。
剩余的齐府的老弱妇孺,被这一惊变吓傻了,家主尸首在前,也无一人敢上前收尸。
“这是怎么回事?”当家主母抖着唇,眼泪簌簌地流,泪水与溅在她脸上的血融在一起,有些可怖。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几次想朝自己老爷伸手,却碍着那柄剑,无法靠近半分。
谢应祁却不欲再多言,只匆匆吩咐与他一同前来的潜麟卫,“都捆好了,把活口带回去,我要回去大婚了,半分吉时都耽误不得。”
再不见人影,只留下一串裹着烟尘的马蹄印。
长公主慕凤昭的大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花树翟衣,盛装打扮的长公主,被人围在大殿上了。
不仅是她,还连同慕氏皇族和文武百官,都被淮南来的兵痞子持刀围在大殿上了。
长公主强压着性子给这群田舍汉开脱,“诸位想要剑舞助兴,本宫自是欣慰,但好歹也等行过礼后再舞不迟,也叫谢应祁好好看看。”
看看这群蠢人究竟长了几个猪脑子!
“还会行礼吗?”为首的虬髯大汉杀气腾腾,“长公主以大婚为幌子,召了淮南所有旧部入京,又害死了王爷,好一招一网打尽。”
余下的淮南诸将皆是一脸赞同,还带了要为主上报仇的破釜沉舟般的坚定。
长公主都要被这群武夫气笑了,“虽然本宫不忌讳,但哪怕你是谢应祁的叔伯,本宫也不准你在这大好的日子咒本宫的驸马都尉。”
为首那人蹙起了眉,到了这关头,长公主应该穷图匕现,召羽林军召金吾卫,召集所有布防与他们鱼死网破才对。
这样他才能趁乱取慕凤昭首级者告慰王爷在天之灵。
他不在意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罪名,但他家王爷绝不能因为朝堂阴司死得不明不白。
娇弱的陛下今日特意带了朝天时的大衮冕来主持阿音的婚仪,此刻不着痕迹地扶着头冠,宽袖遮住半张脸,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满朝文武与陛下皆在,先帝亦在天有灵,长公主得给淮南一个说法!”虬髯大汉身侧的白衣军士也不依不饶。
满殿文武觑着长公主的神色,噤若寒蝉,自然也不乏许多浑水摸鱼之流,只恨不能越乱越好,更加不肯开口劝阻。
“楚地寻不见自己的主子,便要天家给个说法,这究竟是什么道理?难道楚王治下尽是些乱臣贼子吗?”
太后站起身来,大朝服光华璀璨,气势慑人。
引得长公主为首的一行人都看过去。
乱臣贼子,这是要要将此事定性了?
慕凤昭眉头拧起,对自家阿娘也是一股子无力。
这时候上赶着火上浇油,生怕旁人不知她有所图。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先安抚母后,拍了拍自己手边花枝招展的慕珣,小声道:“压床童子,先去扶你皇祖母坐下,不管你使什么招,叫她安静到姑母解决了这事。”
转而朝着那被支使出来的楚地出头鸟,后发制人:“你想向本宫讨公道?本宫还想问问曲将军,本宫好好一个驸马都尉暂时送回楚王府上待婚,这才几天,你们竟然把人给本宫照顾丢了,这又是个什么意思?践踏天家威严?”
楚地将领,气势一换,各个亮了兵器,蓄势待发。
慕凤昭丝毫没有放在眼里,连兵器都没取。
她拿出了谢应祁的玉佩,“谢应祁一早将这东西送给了本宫,不知楚地兵符,能不能号令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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