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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常言道,顽疾难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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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事关“老师”,陆讳又是嫌疑人之一,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听到陆子旭的近况,陆讳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她的眸光染上了欣慰,“辛苦寒英了。”

唐璎连连摆手,顿了顿,忽而话锋一转——

“说起来,还是养女儿最让人省心,老师家有三子,然而关心您最多的还是女儿吧。”

陆讳:“怎么说?”

唐璎笑了笑,“阖宫皆知,陆娘娘即使嫁出去了,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往家里头寄信呢,可不是记挂着您嘛。”

“这倒是。”

陆讳点点头,眼尾浮起无奈的笑意,“容时这孩子,虽然娇气了些,但打小就孝顺,这不,我上月腿上只是蹭破点皮,她竟连寄了三封家书来嘘寒问暖。”

唐璎愕然,脑中念头如闪电般疾走着。

三封?张己不是说有七封吗?

那剩下的四封是……

她想了想,如今住在陆府的人,除陆讳外,还有陆子旭,以及……将将从北梁回来的陆与沉。

陆与沉行三,是陆府的小公子,多年前随宥宁长公主前往北梁,在梁地蛰伏忍辱多年,直到北梁的君主故去,他推着先帝的小公子上了位,如今已隐为摄政王。

咸南与北梁关系不睦,由来已久,黎靖北更是对此人忌惮得紧。

莫非此事,还与北梁有关?

又或是……

唐璎将视线挪向老者,陆讳在撒谎?

思及此,她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陆讳见她沉默,半垂的瞳孔闪过深意,含笑道:“你在怀疑我?”

唐璎不欲撒谎,却也不想挑明,只抿着唇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怀疑的,不止老师一人。”

“你倒是诚实。”

陆讳颔首,双眸半垂着,面儿上没什么变化,也并未追问剩下的人都有谁。

须臾,那双沉静的黑眸再次朝她望来。

“别人如何我管不着,然你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若对我有疑,陛下也会起疑心,既如此......”

他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专心谈事的模样,“说说吧,老夫有哪些地方让你觉得可疑?”

陆讳的态度十分坦然,面上挂着笑,似乎真的无所顾忌。

唐璎明白,他既能说出“陛下最为亲近的人”这番话,便说明她留宿南阳宫的事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只是大家都选择缄默罢了。

老师既这般问了,她也就不再兜圈子,直言道:“学生确有两个问题想请教。”

陆讳擡首,示意她问。“其一,贵府近日可有人染了头疾?”

陆讳想了想,道:“非也,咳喘倒是常有,年岁大了,老老毛病了。”

唐璎却暗自皱眉,那日在大理寺,她分明从陆子旭身上闻到了很浓的天麻味,那味儿从何而来?

看来这陆府中还藏了些不为人知的猫腻……

“学生的第二个问题——”

唐璎清了清嗓子,续道:“敢问三月初的那几日,您在何处?”

三月初二,是她头回留宿南阳宫的日子。那夜,同黎靖北春宵一度后,隔日便传来陆容时自毁容貌以求面圣的消息。

陆容时见了她可谓态度大变,一改从前的敌意,上来便劝她辞官,让她专心侍奉天子,为他诞育龙嗣。

唐璎只当她在发疯,而按照张己的说法,在三月初的那段时日里,陆容时仍处在禁足之中,期间只与娘家通过信,未曾见过任何人。

方才她问陆讳时,刻意将具体时日模糊成了三月初,为的就是不给对方留撒谎的空间。

陆讳对此倒是坦然,见行囊的松紧带散了,随手将之系好,头也不擡便道:“自一月十八起,我便在紫荆山的道观里头修行,年也是在那边儿过的,直到两日前才回来。你若不信,自可前去求证。”

一月十八……

唐璎皱眉,按照陆讳的说法,他整个二月都不在府中,无法与女儿通信。

陆讳的说辞恐怕不假——

他既敢说,就一定知道她会去查,就算陆府的仆从能替他作假,可紫荆山上的道士呢?往来的香客呢?他都能一一买通吗?

就算能,牵扯的人广了,也难免会出纰漏。

陆讳若在这上面撒谎,未免太不明智,也不符合那位“老师”谋算高深的形象。

可陆容时自毁容貌的举动,究竟是谁怂恿的呢?还有那位在簪花宴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朱明镜,以及牢狱里的钟谧,二人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儿的角色?

眼下疑团太多,线索太少,她暂时也问不出什么,见陆讳急着出门,遂起身告辞,随后又去了朱府。

等到了府门口仆役才告诉她,朱明镜出门踏青去了,十日后归。

听言,唐璎心头浮起一阵微妙的怪异。

这个时候去踏青?

无奈之下,只得递了拜帖,表示十日后再登门拜访。

仆役笑着说记下了,主人回府后便会转达。

疲惫了一日,唐璎回到官舍便躺下了,只是绯袍尚未褪去,大理寺的小吏便找了过来。

“章大人,您在吗?”

“何事?”

“董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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