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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剑,耐用就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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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剑,耐用就行。”

叶婵没有答应谢寻安连夜出城,她还是丢不下沈难,今晚谢寻安又是费劲不讨好,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可以让叶婵惊喜一下。

但看样子她似乎不太高兴,叶婵的眉眼透着淡淡的哀思。谢寻安也不好多问,他问了,她也不会说的。

两人一块回了千金堂,医房门前七宝撑着下巴在熬药汤,耷拉的眼皮不时便会合上了。回来的谢寻安见他摇摇晃晃要倒,弯腰上前托住他的脑袋靠在了墙上。

七宝霎时就醒了,“少堂主!”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谢寻安隐约有了重影。

叶婵看见屋内灯火未灭,她知道霍昭她们还在里面疗伤,也知道自己好像没有地方睡觉了。叶婵一时间有些迷惘,她又无处可去了,明知道如此为何还跟着谢寻安回千金堂。

七宝瞧见两人衣袖有水渍,“你们身上怎么湿漉漉的?”

谢寻安实话实说,“去游湖了。”

叶婵有些魂不守舍。

谢寻安见状吩咐七宝去收拾一下自己屋子隔壁的杂物间,今晚就委屈叶婵先在那里将就了。七宝离开了,药炉这边的火候便由谢寻安先看着。

炉边火气旺,他拿着看火的蒲扇给自己扇风,“你的手好了吗,要不要弄点药给你吃。”

叶婵靠在廊柱边撒谎,“我好了。”

谢寻安莫名哀声叹气,“你要是能把事情跟我讲讲,我或许能为分忧解难。”

“不必了。”叶婵擡头看了一眼他,“我不信你。”

“那你信谁,沈难吗?”

“你可是给他下了坠魂的。”

谢寻安自问自答,他是真是不懂叶婵的心思,就沈难那个拖累,如今还武功尽失,趁着他还没想起来,索性一拍两散不好吗。

之前她是孤女,但她现在在世上有亲人了,跟他回故陵,千金堂可以照顾叶婵一辈子。

又从谢寻安口中听到沈难的二字,叶婵神色一暗,她哑声道:“这世上我只信我自己。”

谢寻安闻言点了点头,人心险恶,信自己是万万没有错的。但叶婵谁都不信,是不是有点太孤独了,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他如此反复提及沈难,不过是因为他和叶婵彼此都心知肚明。坠魂此药有悖人性,药效也因人而移,有的人想不起来,也有人会想起来。

而沈难,他已经想起来了一次。

恐怕这第二次也快了。

叶婵让沈难待着自己身边,无异以身饲虎。万一他记起过往种种是个骗局,从此怀恨在心,有朝一日伺机报复自己师父也不是不可能的。

届时他又想起了千金堂之前对他下药,说不定他也会来找千金堂的麻烦。千金堂自然数可不怕沈难,谢寻安有的是法子让人死的无声无息。

他无奈地看向叶婵,谢寻安不想替叶婵收尸,难得多个同辈可以说话,要是死了多可惜。

七宝匆匆赶来,忙道:“叶姑娘收拾好了,你跟我走吧。”

“嗯。”麻掉的手臂开始恢复知觉,叶婵蜷缩掌心,她回头淡淡地看着谢寻安。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谢郎君还是谢郎君。

叶婵上下打量了一遭。有些事,谢寻安永远不会懂的。在很久之前,她也和他一样学医制药,是家人的掌上明珠。

他们性情相似,若是相遇在多年前定会一见如故。可如今叶婵已不是任性的小娘子了,蝉息的反噬她不知还能承受几年,谢寻安来得太晚了,她已经不需要所谓的亲人了。

她与他只会是萍水相逢。

叶婵想,她不需要任何同路人。

树影朦胧,谢寻安回味着叶婵走时奇怪的眼神,她眼里似乎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羡慕。她在羡慕什么,是羡慕他吗,谢寻安有些出乎意料,他好像隐约体会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七宝回来了,谢寻安又交代了几句。他想,千金堂少堂主的身份确实值的他人艳羡。

月落参横,谢寻安在屋子辗转反侧,哀伤的错觉缠绕在心头。隔壁的叶婵早就入睡了,只剩他在替她郁闷。

叶婵以为谢寻安不会懂,可他偏偏感受到了那种情绪,也许这就是血脉的羁绊。谢寻安隐隐觉得不妙,客之则心伤,心伤则神去,神去即死。

她这般想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谢寻安仰面叹了一口气,心郁不解会出大问题,改天还是得好好给她治治病。

窗外鸟雀在叫,困意渐渐袭来,谢寻安终于蒙头睡了过去。白日的千金堂车门盈门,先生在前堂坐诊,有人带着吃食来看望病人。

熬了一夜,七宝支撑不下去睡觉了,纪夏也在医房睡着了。听闻叶婵和谢寻安也没有醒,应逐星和沈难两人吃了个闭门羹,他二人坐在石阶边默默地吃掉盒子里的食物。

应逐星嘴里塞满了米糕,“他们昨夜都没睡吗?”

沈难环抱双臂心不在焉,“你说昨夜谢寻安和我师父说了什么?”

想起夜里谢寻安戏谑的眼神,沈难顿了顿又道:“少堂主似乎很看不上我。”

应逐星将手里的米糕分成两瓣,宽慰道:“多吃点就不会瞎想了。”

沈难接过米糕放进嘴里,应逐星露出了一个憨厚老实的笑,“那是谢寻安,我可没听说过他看得起谁。”

手中米糕食之无味,沈难道:“他好像看得上我师父。”

应逐星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

他也是头一次见谢寻安对别人这么包容,可能是叶婵容貌标致,武功高,天生人缘就好吧。

相比之下,沈难人缘不好,也是他从前喜欢惹是生非造的孽。

孟夏过后暑气越来越重,热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窗根的阳光落在皮肤上都有些灼人。应逐星和沈难像两尊门神,闲来无事的两人守在千金堂中,午后时而传来聒噪的虫鸣。

沈难坐在躺在阴影处的应逐星身边发愣,他忽然道:“你知道一个叫阅音的女子吗?”

应逐星没有睁眼,他漫不经心,“不认识,她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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