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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心猿意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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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买了那册子。”谢寻安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姜水摇了摇头,“不是,叶姑娘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我已经让黎大哥回去飞鸽传信去临泉了,信鸽一来一回大抵要到比武尾声才能有消息。”

谢寻安一听就知道,叶婵是要借烟雨楼查南枝和,“她没钱,你也有权调飞鸽?”

姜水咧着嘴笑了笑,“叶姑娘之前还欠我们楼主两件事没办,现在不过是欠点钱,都是小事,我们楼主能理解的。”

谢寻安直起腰来,冷眼看着叶婵,“自己欠的自己还。”

“行吧。”叶婵讪讪地点了点头,对别人的钱财不能有太多占有欲,大不了她回山外谷的地下暗室找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抵债,再不济还可以把傻徒弟卖给李清河那个货色。

沈难垂眸细细剥着核桃,内心暗道自己已经一定要多多赚钱,千万不能让师父跟着自己吃苦,一点苦都不行,外边都说男人没出息会被抛弃的。

另一头应逐星忙忙碌碌地找人喊人,提着精神敲了一下午的钟,终于看到自家师弟上了台。季衍不负众望,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位来自北边的对手,“第二十五场,青阳宗季衍,胜!”

山风不觉渐渐静了,云雾缠绕着青石栏仿若天上宫阙。

薄暮下青年负剑而立,满场仿佛只剩最后一人,“第三十八场,松风剑派萧痕,胜!”

夜色在铜钟安静的瞬间笼罩在凌云峰,伙房还声零星几人在用饭。

各个屋舍烛火次第亮起,仿若天穹的点点星辰,败者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归家,胜者趁着星夜在练功,还有旁观者挑灯记下了今日每场比武的优劣。

轻风拂过枝叶发出了细微的沙沙声,谢寻安在屋里仔细读着姜水那本金银台翘楚录,“你说,今年谁赢的概率最大?”

七宝在旁奉茶,“自然是您了,少堂主。”

这话简直是拍马屁的典范,连谢寻安都听不下去了,“七宝我们相识多年,就不必如此溜须拍马了,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灯芯草必须是我们的。”

谢寻安缓缓垂下眼,目光落在了小册子,书页的阴影处姜水用了特殊的标记。

这两页的主人分别是使双刀的慕容烬与用照夜白的萧痕,看来烟雨楼要押宝他们二人,当然还有选择撕掉自己那页的千金堂少堂主。

夜半三更,咚咚两声轻响格外清晰。

屋里烛火未灭,叶婵起身推窗看见沈难折了一枝桃花,“又要爬窗,你这是玩什么花样?”

“出门转了两圈,瞧见后面的岩缝生了一株野桃花。”沈难将桃花递给了叶婵,放着正门不走,他轻易翻了窗,“这个时节山外谷的桃花都谢了,也就只有高山上还有开着的桃花了。”

沈难对青阳宗不放心,这两日夜里喜欢神出鬼没地乱转,“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青丝如瀑,叶婵把玩着新鲜的桃花,烛火的光晕仿佛在女子身上披上了薄纱,她低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水,“阴虚火旺,心猿不定,意马四驰,神气散乱于外…”

“…其实就是闲着睡不着。”

沈难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可当叶婵擡眸,眼底却似有火焰在跳跃。烛光映在她脸上,浓烈得要将漫漫长夜点燃,“你不是也差不多吗?”

这个时辰正常人都去睡觉了,沈难的视线不觉往下瞟,女子敞开的领口露出了如玉的锁骨,“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成亲?”

“这个问题....是可以问师父的吗?”叶婵倚着桌子歪了歪脑袋,天地亲君师,徒弟和师父听着就惊世骇俗,她正了神色,“我考虑考虑。”

沈难喊了叶婵的名字,像是下定了决心,“叶婵,你什么时候可以嫁给我,或者让我娶你,总之给我个名份吧。”

“不是说了考虑考虑吗?”叶婵招手想摸他的额头,却被沈难找到了机会扑了上去,他像只幼犬似的倒在她柔软的怀里蹭了蹭,“你不会始乱终弃吧?”

阴虚火旺带来的黏腻感觉紧贴在肌肤,掌心亦是湿濡,叶婵仰头喘了一口气,“我不是这样的人。”

这一抱,像是火上浇油,沈难凑上去想亲她,“你不是这样的人就好了。”

“别动…好痒...”叶婵躲了又躲,冰凉的指尖扫过他下颚,沈难微微张着嘴喘气,眼尾好像泛着水汽。

那股潮热之气仿佛在瞬间攀升至顶点,叶婵又觉得难受了,裙摆撩过了腕骨,他垂眸俯身往下....

往下

再往下…

两人迟迟纠缠了许久,沈难咬住了叶婵要撤掉的指节,“以后我们要去哪,山外谷?”

“不回去了。”叶婵轻喘着,她曾经在山外谷画地为牢,现在的她不想再回到从前了,“我们以后就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后半辈子看一看人间四时,山川湖海。”双颊染上了绯红,叶婵眼中含雾,面若桃花,“我想…那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沈难不语只是一味盯着身下的人,他会一直陪她走下去,直到世俗生命的消亡,江湖又换了一批人,度过无数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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