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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回宋姑娘,这是明月舫,是云州最好的酒楼,许多富户和达官贵人宴请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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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回宋姑娘,这是明月舫,是云州最好的酒楼,许多富户和达官贵人宴请贵……

“回宋姑娘,这是明月舫,是云州最好的酒楼,许多富户和达官贵人宴请贵客之地,一桌难求,提前月余预定实属正常。”成川答道。

宋婉闻言擡头看了看明月舫,“真想看看里头是什么样呀,但是提前月余预定啊,应是看不成了……”

沈湛唇角勾起,一步两步上前牵住她的手,“怎么不成,想看就看。”

宋婉的眼睛亮了起来,却又制止住他,“不妥吧,宗室也不可用强权压迫人家……”

“这是王府的产业。”沈湛淡淡一笑,笑容矜傲,有理所应当的傲然,“有何不可进?”

“确切的说是世子的产业。”一旁的素问实在忍不住炫耀,“明月舫的雏形也是出自世子之手。”

说完又有些后悔,忐忑不安地看向沈湛。

沈湛原本想责备他多嘴了,可看见宋婉对他露出的惊喜又崇拜的神情,那些谴责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甚至想嘉奖素问。

宋婉随着沈湛走入明月舫,舫内雅致非常,燃着清淡的香,巨大的横窗支起,垂着写有文人大家草书的纱帘。

登上第五层,能将云州城热闹的河流水系都尽收眼底,清风拂面,既清且静。

世子的产业……说到底荣亲王府的府邸、田产、护卫,皆是圣上所赐,可以赐,就可以收回。

除非是王妃娘家带来的,留给世子的。

可是王妃娘家竟然如此富庶么?

已故的荣亲王妃并非出自商贾之家。

产业?莫不是沈湛自己拼搏奋斗而来??

宋婉心中琢磨着这些事,倚靠在凭栏边,静静凝视着护城河码头上往来的人流。

沈湛今日身着苍青色的暗纹直裰,特意安排她穿那身青绿锈配在一起,那青绿如同铜香炉色,他很是喜欢。

晨起时还特意看了自己的脸色,气色不似往日苍白。

可她对他的变化毫无察觉,置若罔闻。

她向每一个为她提东西的侍卫道谢,会称赞天气不错,不吝将笑容给卖花的孩童,唯独不多看他一眼。

她给鸦青带了珠花,给墨大夫买了贺新年的桃符,甚至给惜春园兽苑的白孔雀买了吃食,却没有给他的任何东西。

沈湛忿忿地想,他并非是在意那些俗物之人!

夕阳盛大的余晖洒在河面上,天光逐渐暗下来,宋婉看风景也看累了,转过身准备下楼,瞥见身侧沈湛阴沉的脸。

他下颌线紧绷、冷白而修长的脖颈青筋凸起,被夕阳的余晖勾勒成流畅而禁欲的线条。

她几乎要忍不住停止逗弄他了。

可她还是按压住胸腔中的愉悦,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疏离又平淡,她俯身向他行了一礼,“今日陪我逛了一天,世子累了吧?不如回府歇息吧。”

仿木纹的甲板上安静,能听见河上船工嘹亮的号子。

沈湛于夕阳下,冷而压抑地直直望着她,脑海中开始轮番上演各种荒谬的想法,这几日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已让他烦躁到了极点。

宋婉说完,转身离开。

沈湛看着她纤细又优雅的背影,袖中的手一寸寸收紧,冷白色的手背浮起交错的青筋。

宋婉没走几步,便被他拽住了手腕。

她转过身擡眸,与沈湛蕴含着某种尖锐的、不甘的情绪的眼眸相接。

宋婉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道:“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起初,他冷漠的时候她主动,他愠怒的时候她温柔,他焦渴的时候她放肆,他主动的时候她又若即若离。

似有似无的情意如同看不见的蛛丝,扰得沈湛心绪烦闷,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乌金西坠,宋婉白生生的脸庞被蒙上一层朦胧的柔光,光线勾勒出她小巧的鼻梁,微翘的唇峰,转过头来看他,凝目浅笑时眼波流转。

沈湛沉默片刻,冷冷吐出几个字:“你……是不是对我腻了?”

她曾夸赞他长得好,说他声音好听,如今对他不冷不热,是腻烦了?

再好看的脸也有看腻的一天。

若非如此,那是为什么?

沈湛忽然想到那个难以启齿的夜晚,她若是因此轻视可他,那他真是无地自容了。

宋婉忍住笑,扭过身去,“怎么会腻?我是饿了。”

走了一路,还真是饿了,想尝尝这明月舫的美味佳肴是何滋味。

见沈湛还在原地站着,宋婉拽着他的胳膊,“走呀走呀,你都不说话,不给我介绍介绍这船上几层都是什么。”

沈湛叹了口气,任她牵着下楼去了。

“这么贵?”宋婉看着菜谱嘟囔,“天下真是富贵人多啊。”

沈湛与她所在的这处雅间是明月舫最好的位置,能看见夕阳垂落河面,清幽安静。

而外面的散座早就座无虚席。

沈湛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看着桌子对面的宋婉道:“过来。”

宋婉裙坐到沈湛身边去,低声说:“你这人,这么大的桌子,非要和我挤在一处,也不怕叫人笑话?”

沈湛也不知道怎么了,即使她坐在他对面,他也觉得远,想叫她离得再近些、再近些。

“谁笑话?”他看了眼屏风外一动不动立着的人影,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的额角道,“以后都离我近些。”

只是好像离得近,也难以填补他难平的欲壑。

宋婉将头往他肩膀上靠了靠,捂着嘴唇咯咯笑,“好啊。”

他不明白她为何没有像新婚之夜那样浓烈的感情了?即使是杀意,也足以让他震撼和欣赏。

她这样温柔顺从,使他只能将自己的不知餍足和贪婪小心翼翼的收起,生怕她不喜欢,他吓着她。

席间,不看价格点了些许名字雅致的菜肴,上菜之后摆盘讲究,模样比味道更好。

宋婉心想,不愧是他名下的产业,是沈湛的风格,每一样只有一点点。

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好像都是如此,用餐极为讲究,每一道菜只尝个味儿似的。

但是对于她这样从小饥一顿饱一顿饿大的人来讲,这就是不实在,不知民间疾苦,不把银子当银子使。

于是宋婉毫不留情地把所有菜肴一扫而空。

沈湛早就放下了碗筷,看着她认真吃饭的样子,心中泛起一阵愉悦,竟忍不住想再尝一筷子。

宋婉将最后一块肉夹起,自然而然地喂给沈湛。

屏风外的成川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迅速过来道:“奴才这就再上一道过来……”

世子何时与人共用过碗筷,何时将一盘菜清空过!?

沈湛的脸色沉了下去,“出去。”

宋婉吃饱了,看着窗外河面上的一截断桥,沉吟道:“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沈湛神情清冷而倦怠,“这有什么好?”

“不愁吃穿,什么都不需要争抢,就有人拱手奉上。”宋婉道。

不需要忍受被饥饿感灼烧的痛苦,不需要刻意讨好,不需要小心谨慎说错话,更不需要争取什么,天生仿佛就是来给予的。

沈湛过着这样好的日子呢,但老天是公平的,没有给他一个好的身体,想起沈湛有一天会离去,宋婉心中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沈湛,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夫君。

宋婉忽然想到,酒楼这么挣钱,他一个享祖宗荫庇的亲王世子,要钱做什么呢?

不错的夫君沉默了片刻,看着她道:“以后都可以这样。”

“白家的药的事,有消息了吗?”宋婉问。

沈湛道:“还没有。白家药田的事败露了,白家家主已将白敬霖扭送官府,青州的那批麻黄没用尽的也已被尽数收走。官府给了商户补贴。”

宋婉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但她擡眸看了一眼沈湛。

这一眼中饱含感激。

宋婉知道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沈湛插手,定不会这么快就有结果,估摸着就是草草了事,决不会是这般局面。

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老百姓的生死向来没人会去深究。

可这些送命的人里,有她的母亲啊。

沈湛沉默片刻,道:“待你孝期过了,我便禀明父皇,遵循礼制,纳你为妃。”

“珩澜……”宋婉叹了口气,抱住他,“你真好,我只有你了。”

若说皇室宗亲纳妃,是要考量许多,比如世子妃的家世、品行、容貌、父族的政治站位。

但病弱的世子沈湛,与他相伴的女子如何,只他一句喜欢即可。

沈湛是嫡长子,她若成了他的正妃,以后就是王妃,妻凭夫贵,从一品,封诰命,生下的孩子是不用科考就可袭爵的富贵命,当然能不能有孩子,另说。

宋婉是个很务实的人,这些看得见的好处就在眼前,她不能不抓住。

到了夜里,听闻沈湛多日不曾发作的疾病又席卷而来,墨大夫和婢女们忙碌完之后,宋婉才进去。

琉璃盏里烛火幽暗,满室烧着地龙,半点寒意也进不来,居室内熏了香,驱散了刺鼻的药味。

云母贝镂空屏风将琉璃盏的光亮映照分割,满室光怪陆离的光影。

青年靠在引枕上,薄唇没有多少血色,乌黑的额发潮湿,些许贴在苍白的面颊上。

宋婉看着他羸弱冷倦的脸,心生愧疚,喃喃道:“是我不该今日叫世子同我出去逛那么久。”

沈湛无奈道:“与你无关。”

是他擅自骤然停了凉药,又急于将前些年身体中的沉疴去除,身体虚不受补,中枢紊乱,才导致晕厥,这样的身体,他很是厌倦。

宋婉沉默片刻,看向矮几上墨大夫留下的几瓶药,知道世子定是又没好好喝药,便道:“我来给你上药吧。”

这次她并不像先前那样手法利落干净,而是轻柔又有存在感,每一下的接触都像是能触到沈湛心里,几乎是碰一下他就颤一下。

上完药,宋婉轻轻吻了他一下,看着他,“珩澜的身体很美。”

她说的是真心话,沈湛长着这样一张俊美精致的脸,若是配上肌肉盘结的身体,反倒没了美感,不如这样紧实流畅,尤其是宽而平的肩膀,好看的锁骨。

沈湛一言不发,眼神幽冷地看着她,看不出什么喜怒。

她这话是在嘲笑他么,身体,很美?

大昭男子多魁梧挺拔,而他苍白羸弱,与男子的阳刚之美不沾边。

那晚的狼狈不堪又再度浮现在他眼前,好不容易抑制的羞耻和后悔扑面而来,与之一同显现的,是想起她的手的触感就难以自控的身体。

那晚的黏腻、污秽,再次让他觉得胸臆间有火在燃烧。

真是病了,怎会总这样?

宋婉收拾着药瓶,并未注意沈湛的表情,她还在数落着自己,“我真是昏了头了,把你当正常人对待,竟让你同我走了那么久。”

“墨大夫明明交待我了,你不能累着。”

居室里的炉火烧的正旺。

“我衣服上也沾了这药膏的味儿。”宋婉身上泛起一层薄汗,擡手闻闻自己的衣袖,方才给他上药时蹭到了些,“你不喜欢这味道吧,我去换掉。等半个时辰后我再来,给你把吸收了的药擦掉。”

她边说边脱了外面的大袖,居室内的确是热,可骤然脱了大袖后,又觉得冷,宋婉长长呼了口气,抱住了手臂。

琉璃盏的光有一束打在她身上,披帛松松垮垮搭在她单薄的雪肩上,绛紫色的齐胸襦裙上绣着魏紫牡丹,随着她抱着手臂的动作,那牡丹晃颤而饱满。

沈湛慌忙将目光移开,看着横梁上的雕花,胸臆间的耻意却不减,鼻息间是她若有若无的馨香,扰得他心绪愈发烦乱。

她是在嫌弃他,讽刺他病弱吧?!

即使这样,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她为他忙碌的身影,竟丧心病狂地想再证明给她看一次。

沈湛厌恶自己内心竟然有这样想法,而她的一点点靠近,似乎都蕴含着说不出的危险,会让他濒临失控。

宋婉看着沈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刚靠近他想给他擦汗,他就立刻闪开,挣扎道:“别过来!”

“为什么?”宋婉有些委屈,“你还说你不怪我,你分明是生我的气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收紧了,忍住想要抱住她安慰一通的冲动。

宋婉向来擅长察言观色,沈湛的这一细微的举动都落在了她眼里。

宋婉低下头,轻声细语道:“那次你跟我说,大夫断言你活不到二十五,我夜夜梦魇,生怕这话成真了。可是来了云州,眼看着珩澜你的身体好了起来,我竟就松懈了,忘了你还是个病人……”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带了些哭腔。

沈湛重重闭了闭眼睛,不明白怎么就惹她哭了,怎么她说的这每一个字都让他那么心疼无措。

下一刻,他已将她紧紧揉进了怀里,整个人像不受控制般,细密的吻落在她泛着莹莹泪光的眼角、小巧的鼻梁,和微微翘起的唇上。

“别哭。”他低低道。

宋婉伏在他胸膛里,口中呢喃:“对不起……”

她的话戛然而止,于昏暗暧昧的烛火中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而后推开他,目光下移。

“你……”

都病成这样了,还!

宋婉犹如被烫到般慌忙移开视线,瓷白的脸庞蓦然浮上两朵红云。

沈湛薄唇淡淡勾起,眸光灼热,明知故问道:“看什么呢?”

宋婉一张面孔泛着清艳的柔光,白生生的脸颊微红,嘴唇张着,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湛,那晚那东西的挺动张狂犹在心头,小小的一方帐子忽然暧昧起来。

他离她很近,高大的身影极具侵略感,灼热的目光牢牢黏在她脸上,“说,看什么呢?”

沈湛很少笑,此时薄唇勾起,瘦削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似人世的容光,在这暗夜里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都这样了!你还想那样??”宋婉压低声音道。

沈湛不悦道:“我怎么样了?”

也是这几日身体有了明显变化之后他才惊觉,这并不受体寒的影响。

而后又贴近她,握住她的手腕,“我想哪样?”

帐子里朦胧昏暗,宋婉想走,却被他拽得更紧。

“去哪?”他道。

她看着他欲求不满的眼神,无奈地找借口,“世子病弱,应静养才是,而且冬日主藏,不应外泄……”

她果然不喜……沈湛觉得像是把自己扒光了在她面前,她却避之不及。

他沉默地看着她,胸膛压抑地起伏着,连狭长的眼眶都隐隐泛着薄红,积攒在心底的焦虑、后悔、羞耻漫上他的心头,对自己的厌恶快要到达极限。

他整个人有着令人窒息的破碎感,沈湛望着窗外的虚空处,冷冷道:“你走吧。”

宋婉看着他道,“那……我走了啊?”

而后在在一旁的银盆里净了手,用巾栉慢慢地擦。

她的手指修长,指尖泛着净透的淡粉色,全都落入沈湛眼里,让他不由得想起那晚的她,灵巧,柔软,轻轻擦过炙热的欲念。

她专注地、全身心的投入于取悦他。

想到这,沈湛一颤,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如潮涌般强烈。

可他不能再出丑了,不能在她明确的拒绝下还龌龊地纠缠她为他去做那样不洁的事。

宋婉擡眼,沈湛正幽幽地盯着她,那目光她很熟悉,如有实质般地侵略感,偏执,冷而炙热。

他好像气得不轻呢……

“那我走啦。”她转身。

还是沉默。

宋婉不再犹豫,起身往门口走。

沈湛觉得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仿佛将他周围的空气都迅速地抽走,空虚和痛苦让他窒息,胸口也开始钝痛。

宋婉的门搭在门把手上顿了顿,轻笑一声,而后转身疾步向沈湛走去,一把将他推到墙上,低头咬住他的唇。

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不正常,竟在冷落、折磨、看他焦虑不安,患得患失后,再去温柔的拥抱他、放肆的回应他中找到了一种荒谬的愉悦感。

沈湛在短暂的僵硬后,将她用力箍进怀里。

苍白清瘦的手揉过她的细腰,一路往上,像抱婴儿的姿态一般,将她扣进他的胸膛。

“宋婉……”他呼吸凌乱,“宋婉……”

她轻声回应着,手滑下来,沈湛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

舆盆里的水漾着银色的月光,像是一缕带着欲念的幽梦,张狂的窜进人心里。

空气中流动着不洁的腥气。

沈湛将她已洗净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却还不放她走,把头埋在她颈侧。

宋婉叹息一声,还以为这次也很快,没想到那东西很执着,怎么也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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