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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昭四十三年刚过了大朝日,年节里都没有贪杯的老皇帝,却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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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虽惊讶这么急,却也不能推脱,只得应了下来,“行。公公这一路辛苦,公公费心了,今日就宿在王府里吧,我这就叫人安排。”

李舜道:“咱家就是为陛下分忧,哪有陛下他胸怀四海日理万机的辛苦万分之一呢,不辛苦不辛苦,咱们都是些粗鄙之人,就不叨扰殿下了。”

“明日,奴才在府外恭候世子大驾,奴才告退。”李舜躬身垂首道,“您且留步吧!”

说罢,打了个手势,那黑压压的东厂番子如潮水般退去。

待人都走了,荣王眉间冷淡,怅然地看着空荡荡的王府。

皇帝早年杀伐太重,伤了阴鸷,到了晚年,又想要父慈子孝,天伦之乐,自己没有,就要别人的儿子。

何况并无立太子的宣纸,黑不提白不提的派东厂番子来把人接进宫去,这打的什么算盘?

这像话吗?

皇帝走到今天,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江山固若金汤,就该付出些什么,不是么?

*

宋婉回府后便知道沈湛已被荣王叫去了正厅议事。

这回议事没耽搁多久,左右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父子俩总不能抱头痛哭不是。

沈湛回来,便看见宋婉坐在桌案前,桌案上点了她最新调的香,燃起来安静幽凉,低洄婉转,如她一样有种让人心静的功效。

她一页页的翻动纸张,像是在认真誊写些什么。

听到动静,才擡头,脸上露出欣喜来,那欣喜中带着几分苦涩,“珩澜……”

沈湛走过去,什么都没说,将她抱紧了,“我带你同去。”

“珩澜疼我,是我的体面和造化,可我不能……不能就真把自己当那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女人。珩澜此去禁宫,若是带上我,那不就摆明了告诉大家你好起来了么,若是谁因此忌惮你,后面的事不就不好办了么。”宋婉道。

这两年,沈湛有意无意渗透给她如今朝廷的局势,包括自己是如何藏锋、集幕僚、揽权臣,为的就是避免她太过天真,和那些后宅妇人一样,大祸临头的时候只知道哭和问为什么。

如今她什么都懂了,懂事起来却让他心酸和难过。

“麓山里的事是快完成了不假,可你这一去太突然了,他们不免会慌乱,有我留下,还能及时与你传信,若有变,随时可……”宋婉道。

她自认为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可沈湛的表情却冷了下来,脸上的不舍和柔情都渐渐消失了。

他松开她,冰冷而淡漠地看着她。

宋婉表面不解,暗地里心跳加速,背心都渗出些冷汗来。

她与他的情分早就消失在她胸口的疤痕里了,还有母亲的死她至今没有机会追究,怎么可能跟他去帝都受死?

蠢事做一次就够了!

留在云京,有那五六万兵马和沈濯,进可攻退可守,沈濯不也是帝王血亲?还比他年轻比他健康。

最怕的就是那位高深莫测的皇帝早就觉察并姑息他的野心,万一等着一举摧毁呢!

宋婉被他看得如芒在背,煎熬的很,暗想现在将他哄骗走是第一位,心一横,干脆跪了下来,“世子,您恕罪。”

沈湛受了她这般大礼,并不扶她,周身布满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只冷眼瞧着,“你犯了什么错?”

宋婉头皮发麻,咬着下唇,眼里是湿漉漉的水汽,咬牙道:“我……我怀孕了,却没告诉世子,我错了。”

“你说什么?”沈湛愣住。

“墨、墨大夫前几日才给我诊治过,我我知这子嗣王爷期盼已久,我怕胎像不稳,说早了让王爷空欢喜一场,就没说。”宋婉小声道,眼里水汪汪的,伸手拉住沈湛的袍角,“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让我有孩子,我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可、可我想生和你的孩子啊……求求你,留下他一命……”

沈湛俯下身,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泫然欲泣的模样反而娇艳欲滴,手不自觉地捂在小腹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自己一直在用不让女子有孕的药,她怎会怀孕?

难道是那次贪多,多要了几次?

贪多必失……好几次她勾得他一身邪火,却又可怜巴巴地躲一边去,显得他像个不知餍足的纵火犯,只得悍然不顾地把她抓回来一次又一次。

边吃着寒性药物边吃温阳补肾的药,把墨大夫好一通为难。

而她说墨大夫诊治过了她的身孕,那墨大夫诊治,必不会有错。

可她……为什么会说他不想要与她的孩子?她本是那样胆大妄为的人,是他将自己所图的大事都告诉了她,才让她这般谨小慎微么?

沈湛的一颗心颤了一下,他俯身扶起她,低声道:“起来。”

宋婉仰起脸,清冷的眉眼间盈满委屈和无助,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他的眉眼冷沉缱绻,喉结微滚,惩罚似地咬了她的红唇,气息低沉道:“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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