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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珩舟,这是你嫂嫂宋娴。”荣王酒过三巡,有些晕乎,笑着介绍,“你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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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怎么才信?!”宋婉狠狠咬了沈湛一下,用力推开他,喘息凌乱,“非要逼我说出来是么!”

“沈珩澜!”宋婉红着眼,面颊上是被强吻过后的潮红,“我的确与你那弟弟沈行先前就相识,他便是我与你曾说过救过我命的恩公,在青州他也受了我的些许照拂,那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他生出些情意……”

宋婉深知沈湛并不是好糊弄的,她若不解释清楚,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也未曾可知……当初沈行虎落平阳,被那群如附蛆的杀手追的有多狠,半条命都快没了,她最是清楚。

如今的沈湛,只会比那时更深不可测。

珩舟已为她死过一回,她不能再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何况她与珩舟,已然是过去了。

珩舟,不,雍王沈行,应端坐云端,到那更光明的地方去。

沈湛这种毒蛇,就让她与他互相纠缠吧!

一轮圆月在湖面上微微摇曳,水波的清辉荡漾万点银鳞,映照在沈行石青色的袍角上,将他孤寂的身影拉的很长。

他听到桥下宋婉温润婉转的声音:“不过那时情窦初开,分不清爱慕与感念。自从入了王府,与你朝夕相处,我才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如今我只心属珩澜一人,与雍王殿下的那点情意,早就做不得数了。”

做不得数?

对他是……感念?

她怎么能如此亲昵地唤沈湛珩澜?

她怎能如此薄情!?

“如今心属珩澜一人”这句话,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沈行心上,他只觉得心脏传来钝痛,涩塞难忍。

这种感觉,跟当初在叶城被围守的官兵告知,是她设下圈套捉拿他时一样。

不,更甚。

还有被弃被愚弄的妒火。

宋婉抿唇一笑,亲昵地抱住沈湛,还在柔声说些什么。

沈行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一手扶住桥上望柱,竟有短暂的眩晕,胸臆间那股躁戾涌动难平。

“如今人家封了王,兴许早就把我忘了呢。”宋婉继续说着薄情的话,“王爷要给小叔相看亲事,珩澜你可再别提我与他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免得污了人家清誉。而且我与他,本来也干干净净并无其他。”

见沈湛不说话,宋婉继续哄,温温柔柔,带着撒娇的娇柔,“珩澜……夫君!”

沈湛神色一松,低低应道:“嗯。”

手心出了的细细的薄汗,她在裙摆上擦了擦,故作不悦道:“你又把我弄疼了。”

沈湛沉默片刻,将宋婉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怕你不要我……你为我疼,我极欢喜的。”

宋婉心里暗骂一通,面上却笑得甜蜜,“那你快说,快说你错了,下次不再瞎怀疑我了,我对你的真心你还不知道么?人都是你的了!”

沈湛想起那元帕上的落红点点,心头一热,低头找她柔软的唇。

她却避开,“我都把你嘴唇咬破了,还亲?!”

桥上投在湖面上长长的影子微微晃动,沈湛神色平静地扣住她的后颈,眸中有一丝狂热兴奋闪过,不由分说地覆了她的唇,“继续咬。”

沈行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松竹苑的。

甚至忘了自己只是借醒酒之由从宴席上出来透透气,透完了气还是要回去的。

顺着湖边走回松竹苑,居室里透着昏黄的光,他站在院子里愣了好一会儿神,婢女们进来时被吓了一跳,而后有条不紊地给他递上擦手的手巾和解酒汤。

他摆了摆手,让她们都纷纷退下。

待人都走后,他沉默地独坐在黑暗的居室中,吹灭了婢女点的灯,脑海中都是与宋婉的回忆,点点滴滴漫了上来,几乎让他窒息。

她顺从地倚在沈湛身侧,脸上带着任谁都挑不出错处的温婉笑容,可他却觉得牵强的令人心疼。

但她不需要他心疼了。

在桥下,她与沈湛说的话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妒火和不解堆积,憋闷难忍,沈行的手握得骨节发白,要将掌心掐出血来。

她并不是逆来顺受受人摆布之人,当真是自己不愿意,被逼得替嫁么?

若说是为了她那已被规训的老老实实的母亲,那她的母亲已逝,无人再能胁迫她,她为何没有离开王府?

她对沈湛说得那些话……

他不敢去细想。

她与沈湛,不是表面功夫,而是有了夫妻之实。

沈行忽然想起与宋婉分别的那个夜晚,她一件件地将衣裙剥落在地。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眩晕。

太白了,白的耀眼。

单薄的雪肩,顺着往下是令人血脉偾张的饱满,那腰部曲线婉转的惊人,一双腿又细又直。

比起这冲击感,更令他不敢看的是她脸上无望又淡漠的神色。

他不想委屈她。

而现在,那他视若珍宝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了。

她成了沈湛的发妻,他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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