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嫂嫂就快了解我胜过大哥……(2/2)
年初一的清晨望园里格外清净,昨夜守岁的人这会儿还睡得沉,梁韫几乎一夜无眠,清早起来领着柏姑姑主动敲了敲主屋的房门。
她清楚,有的话她不主动找他说,他也会挑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找她。
仇彦青是睡熟了的,东霖在外间犯瞌睡,听见敲门声打着哈欠去应门,拉开门缝见是梁韫就赶忙将人迎进来,到里间去叫仇彦青。
梁韫将人叫住,“我自己进去,你和柏姑姑就在这儿候着。”
东霖当然满口答应,梁韫径直拨开门帘往里走,里间熏着香,是她熟悉的他肌肤和发丝间的苏合香气味。里间昏暗,透进些微晨间轻缓流转的日光,他几乎在她走近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奇异的是他听得出这是她的脚步,惊讶她主动来见他,欣喜地侧身支起了一条胳膊,随即他记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佯装生气地躺回去,装做没有醒来。
她掀开床帐,叫了他一声,“我都听见了,你醒着。”
仇彦青不自觉唇角上扬,睁眼瞧她,“你来做什么?”他伸手拉她垂在身侧的手掌,“嗯?新年第一天,我一睁眼就看到你。”
梁韫瞧他,“那是好还是不好?”
“也好也不好。”他昨夜喝多了酒,这会儿又是刚刚睡醒,嗓音沉沉的,“好在省得我去见你,不好在你昨晚上伤了我的心。”
梁韫只觉得他在阴阳怪气,皱了下眉,将手挣出来,仇彦青见状坐起身,嘴角噙着点笑,“你要给我纳妾,是你为我选人,还是太太为我选?”
“自是太太来选。”
“该选个什么样的?”他饶有趣味地问,“是像你一样贤良淑德的,还是像你一样不安礼教红杏出墙的?”
梁韫沉默片刻,只是道:“我不后悔我自己做过的事,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不堪,和你有染不至于让我在你的面前就擡不起头。你羞辱不了我。”
他笑了声,梁韫却只觉得虚张声势,她道:“太太会为你找个与你般配的女子,将来有一日你会有机会告诉她你是彦青,不是怀溪。你该好好待她,不要因为她是太太指给你的就苛待她,她不欠你的。”
仇彦青虽不清楚她大清早为何跑来说教,但也有得反驳,“仇家每一个人都欠我。”
“是老爷和太太欠你,太太如今就在尽力偿还,你还想怎么样?一定要将整个造船厂,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们一起拉下水吗?”
“我几时将他们拉下水了?”
“你私下里联络长顺船厂,盗运私盐,还说没有将他们拉下水。”
“我心里有数,你们既然将仇家生意交给我,那这就是我的造船厂,仇怀溪有仇怀溪的经营之法,我也有我的生财之道。”
虽说早就明白仇彦青回来就是为了将他大哥取而代之,可当亲耳听到他这样说,梁韫还是感到恍惚,就好像内心深处有一块记忆深刻的地方被人轻易地抹除,从此一笔勾销。
“你的造船厂……”
仇彦青坐起身,再度牵过她的手,这一次握得更有力度些,“自然是我的。你目光所及这一切都是我的,孪生兄弟不分长幼,我就是仇家嫡长。”
梁韫淡淡环视这间原属亡夫的屋子,这张床,那张桌案,那把椅子,那面圆镜……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如同环抱一件贵重瓷器那样将她紧紧箍着,“你也是我的。韫儿,你要真担心我毁了造船厂,毁了他的心血,就别再和我玩心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给我纳妾,你就不怕适得其反,被她撞破你我奸.情?”
梁韫斜睨着瞧了瞧他,没有做声。
她透过他狡黠明亮的眼睛,看到了昨夜他在陆夫人面前柔顺无害的一面,她忽地笑起来,以掌心包覆他面颊,轻轻摩挲。
“仇彦青。”
“嗯?”
“你说,天生坏种是不是一生下来就瞧得出不同?否则太太和老爷怎么就这么神,将你剔出仇家,留下了你大哥。”
他是笑着的,心上却被狠狠刺痛,猛然将她欺身压下,报复似的要从她身上扳回一局,“同床久了,你对我的了解也深刻起来,连我天生坏种你都看得明白,怕是要不了多久,嫂嫂就快了解我胜过大哥。”
他轻车熟路剥解起手下衣物,梁韫平躺着无动于衷,直到他触到她腿间布团才将他推开。他也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与她四目相对,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原来她在这儿等着,仗着月事才敢闯到他屋里言语挑衅。
分明是件惹人气闷的事,他恼怒之余竟觉得她这“有备而来”的举止十分可爱,转念一想自己能有这想法也当真犯.贱,“气不过”地在她面上小痣狠啄一下,翻身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