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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未央哭(18) 她跨坐而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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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未央哭(18)她跨坐而上

祝之渔的耳尖开始发烫。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上了她的唇,调..情般缓缓摩挲。

他的确勤奋好学,这段时日颇有长进。

“我做得对么?”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传来,其间隐隐透出一丝期待,渴望得到她的肯定。

若有赞赏,便更好了。

祝之渔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捆在桌案与寂临渊的胸膛间。

灼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她挣扎了下,想推开一点距离。

擡起的手指却无意间勾住了寂临渊的发带,轻轻一扯,长发霎时披散开来,流水般泻了她满肩。

“我的发带被你扯落了。”寂临渊就着姿势突然握住她那只手。

礼教大行其道的时代,大庭广众之下男子散发会被视为失仪,而私下散发则可暗示闺房之私。

寂临渊记得书中的释义,他一板一眼按照书籍教授的道理去理解祝之渔的行为。

女子主动扯落男子发带,可被解读为逾越礼法束缚,侵入私密领域示爱、调..情。

他突然躬身将祝之渔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寝殿。

拔步床前帐钩当啷作响,散开的长发铺了满枕。寂临渊屈膝抵开她的身体,握住足踝架在肩上。

指腹抚过膝弯的动作温柔至极,力道却格外重,很是强势。

接下来该做什么来着……

寂临渊抱着人僵在原地,垂下眼睫认真思索,就这么静静地愣了半晌。

“……”

他忽然松开手,回身去取桌案上堆叠的高高一沓书籍,温习功课。

“……?”

祝之渔被这人的动静搞得莫名其妙。

“你在做什么?”

寂临渊不言,沉着脸色将书籍翻得哗哗作响。

反倒是祝之渔的神情变得丰富起来。

她趴在榻上,双手托腮啧啧自语:“想不到啊想不到,鬼王从前这般纯情。”

青涩点多好,进退有度瞧着挺礼貌的。寡了三百年,后来怎就成了欲壑难填的恶鬼呢?

“来吧,”祝之渔见他忍得痛苦,额发被汗水打湿,终于朝寂临渊招了招手,像在唤小狗:“过来,过来,我教你。”

虽然她自己也是半瓶咣当的水平,好歹也比这刚起步的年轻人强得多。

祝之渔从榻上爬起来,□□坐在他腰上。

腰封突然被少女的手指勾住,跨坐的瞬间,祝之渔腰间悬着的铃铛与革带相撞,发出一声清响。

指甲轻轻刮过衣料,腰封应声而松。

寂临渊猛地攥住她手腕,却见她眼底笑意深深,透着一股戏弄劲儿。

“真的不懂什么意思?”祝之渔膝盖抵在桌案边缘,裙裾堆叠在储君的玄色蟒袍上。

衣摆扫过桌间棋盘,拂过几枚棋子,附和她的轻佻笑声,落地敲出清泠声响。

“别动。”

寂临渊的呼吸陡然沉重,看着女子将长发撩到肩后,露出颈间雪白皮肤。

“怕了?”祝之渔咬住他襟前盘扣,齿尖衔着边缘将男人的衣襟缓缓扯开。

男人修长的指节紧紧掐进她腰间,将衣裳掐出褶皱。

烛影在墙面摇晃,投出交叠的人影渐次凌乱,祝之渔忽然闷哼一声。

棋盘轰然被掀翻,男人翻身将她紧紧压上桌案。

黑白棋子骨碌碌散落满地,滚到灯影深处。

“现在怕的是谁?”寂临渊冷笑,咬住她的耳垂。

“好心机。”祝之渔咬了咬牙,打出去的手被寂临渊攥住握于掌中,触碰嘴唇。自她指尖开始,沿着手腕内侧蜻蜓点水般一直吻至下颌。

下颌被男人的指腹用力捏住。

“可以吗?”

寂临渊垂眸,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眼底。

这人坏透了,分明不给选择的余地,还要故作温柔,颇有风度地发出询问。

祝之渔唇瓣翕动,话语还未说出口,突然被他落手封住。

“嘘。”寂临渊附在她耳畔低语,嗓音透出危险,“又有人来了。”

“又?”祝之渔心底惊疑,“为何是‘又’?”

窗外树影沙沙作响,几支细管插..破窗纸,趁着夜色悄然释放迷烟。

寂临渊对此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拿布巾捂住祝之渔的口鼻。

“那是什么?”祝之渔分辨不清。

“也许是迷..药,也许是……”

话未说完,门扉忽然“吱呀”被人自外推开,一道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小心翼翼步入殿内。

“椿药是吧?”祝之渔避至书柜夹缝,反手锤在男人下腹。

寂临渊闷声低喘。

眼看着鲜艳的色彩进入视野,薄纱透肌而过,女子们□□半露穿着十分大胆清凉,娇俏的嬉笑声混着肌肤香气,尽数涌向角落里半掩的雕花木柜。

一抹茜色裙裾掠过眼前,掀起香风扑面。

祝之渔压低声音,用手拧向身后人: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干干净净。”寂临渊在黑暗中幽幽盯着她。

“哦吼?”祝之渔恍然,她差点忘了方才男人古板生疏的模样,把人扔到榻上都差临门一脚了,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

祝之渔低头,接着柜子缝隙里的一线细光,望见寂临渊被她掐得青紫的手背。

残,太惨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手没轻没重的……”

祝之渔仓促揉了揉他的手:“疼不疼?”

寂临渊瞥了她一眼,面色阴郁。直钓得人软声软语安慰他,好半晌才肯开口淡淡道一声:“不疼。”

“不疼是吧?”祝之渔安抚的力道陡然加重,锤了回去:“不疼你装什么装,沉着一张脸吓唬谁!”

她倏地缩回手,寂临渊想捉,没捉到。

柜门外传来女子杂乱的声音。

她们在内殿寻了一圈,没能如愿见到储君的身影。

“奇怪了,这个时辰太子殿下不歇在榻上,还能在哪儿呢?”

“莫不是醉倒卧榻间了?可是,这里同样不见踪影。”

“姐姐,内殿西侧也未有收获。”

“这可如何是好……”

莺莺燕燕在殿内来回穿梭,裙角掠过书柜时,袖间寒光一闪,寂临渊蓦地拔刀出鞘。

“你拔刀做什么?!”祝之渔匆匆按住他手。

“杀了,丢出去。”寂临渊冷声道。

“为什么?”祝之渔诧异于他下意识的反应。

“你不高兴。”

寂临渊不通人性,但他能分辨出祝之渔的情绪,感知她的喜恶。

“不不不,杀人能解决问题,但解决问题不一定要杀人,罪不至此,罪不至此。”

祝之渔按着刀鞘,见他不听话,便加重语气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刀收回去!”

寂临渊深深望了她一眼,拇指抵住刀刃微微一动,“唰”一声收刀归鞘。

“冷静,别冲动,千万别冲动。”祝之渔轻轻抚摸男人的手,予以安抚。

“我大约猜到她们为何而来了。”

她自缝隙间悄悄观察殿内动静,擡手抵住寂临渊的胸膛:“哪日有了孩子,你这条小命也就到头了。皇帝要的是易于控制的脆弱婴孩,谁敢留下你这个不听话的傀儡?”

寂临渊眸光一沉,袖底短刃再度出鞘。

“使不得!”祝之渔紧急制止他,“我来,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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