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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骨仙06 她怎么会想杀人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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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骨仙06她怎么会想杀人呢?

一下,两下,三下。

涂灵将白润升的脸砍得稀巴烂,然后调转方向,比划比划,朝他脖子砍下去。

刀具不顺手,不如斧子利落,于是改用割的。

肌理,肉骨,筋脉,触感就像割猪肉。

白润升的爹娘不敢出来,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早已吓晕。

涂灵清楚地看见自己在杀人分尸。

花妍的怨气将她吞噬,几乎击垮她的理智。

白润升被分成好多块,然后丢进猪圈。

她扔了柴刀,回房抱起襁褓中的女儿,坐在床边轻轻摇晃,温柔唱起童谣。

“乖娃娃,快睡呀,娘亲给你抓月亮……”

直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找来。

温孤让看着满身血污的涂灵,猜到院子里触目惊心的尸块出自她手,脑中轰鸣不止,喘息怔了会儿,僵硬开口:“花妍,你该从她身上下来了。”

“我想和我的孩子待在一起。”

温孤让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双指点住她眉心红痕。

花妍被真炁灼烧,魂魄惊慌撤离,蜷缩到窗边。

涂灵脸色煞白,只觉得身体轻得像片云,心跳呼吸全部丧失,她恐慌地望着温孤让,不能自控般往后倒入床铺,昏死过去。

“涂灵!”

温孤让从没见她露出如此无助的目光,赶忙伸手将人揽住,接着瞪向窗边的女鬼,眼神冷冽至极。

花妍神色无辜,眸子晃颤,像只可怜的小白兔。

温孤让把涂灵安置在床上,抱起女婴放回竹摇篮,花妍立即挪到摇篮边,痴痴地望着自己的孩子。

天快亮了,再不走,很可能灰飞烟灭,但花妍舍不得女儿,泪眼婆娑,不住地抽泣。

温孤让没理她,坐上床铺,为涂灵注入真炁,安抚她被阴邪损伤的元神。

不多时,公鸡打鸣,天拂晓,曙色熹微。花妍躲避阳光,钻进了床底。

白家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

涂灵醒来仿佛生过一场重病,身上没什么力气,脑子也有些钝。

温孤让把她背回了家,嗯,秋华和阿棠的家。

俞雅雅守在床边,满福嫂和小姑安然无恙,正在院子里搓洗血衣。

唢呐吹响丧乐,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若隐若现。

涂灵撑坐起身,哑着嗓子问:“什么动静?”

俞雅雅将茶杯递到她嘴边:“山荣出殡。”

涂灵喝了两口白开水,推开杯子:“出殡?”

“嗯,昨晚山荣回来……他的鬼魂回来,把骨仙堂那个稚骁给弄死了。山荣娘想让他尽早入土为安,所以提前出殡下葬。”

涂灵说:“昨晚死了很多人吧。”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做过恶事的都遭了殃。”

涂灵问:“祭礼上发生了什么?”

俞雅雅劫后余生,长长舒一口气:“境哥揭露骨仙堂二十年的骗局,村民不相信,白贤反咬一口,说我们是妖邪,奉天侍者也要弄死我们,这个时候白贤的亡妻出现,证实了境哥的话,然后屠杀开始,好多枉死的鬼魂冒出来,大家都吓疯了。”

涂灵想起一个人:“段成风呢?”

温孤让提着小竹篮从外面进来,篮子里是几根煮熟的玉米:“段成风躲进骨仙堂的密室,天亮前所有冤魂都去找他了。”

“……”涂灵张嘴愣住,仿佛听见一句话总结了一部恐怖片,细思极恐。

温孤让打量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不少血气,不像昨晚那么惨白。

“你找到冥河了吗?”

涂灵摇头。

俞雅雅不解:“可是我亲眼看见你消失了,门那边是什么?”

涂灵顾及温孤让在这儿,只能含糊其辞:“我突然意识抽离,没有弄清门那边是不是冥界。”

俞雅雅这次一点就通,明白她回到了现实世界。

温孤让默不作声看着她俩。

涂灵转开话题:“白仲夫的孙女没事吧?”

气氛有些尴尬和安静,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温孤让开口:“没事,白家村以后都不会有抽签仪式和祭礼,毁灭之后得以重生。”

涂灵拿起枕边的浊欲鼎,喃喃道:“昆崖说它可以收纳魂魄,段成风说它可以复活亡灵,冯氏说它能穿越阴阳两界……到底哪个说法靠谱?”

俞雅雅眨巴眨巴眼睛:“神器嘛,肯定是多功能一体机,用途不会那么单一。”

冷不丁地,涂灵被逗笑了。

这几天面对接踵而至的变故,几乎来不及喘息,大家都有些疲惫。

难得可以坐在这儿轻轻松松说会儿话,院子里传来满福嫂和小姑窸窸窣窣干活的动静,窗边凌霄花开得茂盛,微风清爽,土狗追着小鸡玩耍。

这是村庄原本的模样,岁月漫长,平淡安稳。

涂灵和俞雅雅吃着甜玉米,温孤让吃茶,在屋子里静静坐了会儿,随后一同出门。

涂灵想起自己昨晚满身血,醒来却干干净净,衣服也换过,于是询问俞雅雅:“你给我收拾的?”

“我一个人哪有力气。”俞雅雅说:“满福嫂和阿棠小姑一起帮忙的。”

“她们吓到了吧?”

“嗯,起初以为你死了。不过她们很坚强,给你擦血的时候一声都不吭。”

涂灵沉默片刻:“她们还不知t道阿棠和秋华已经死了。”

温孤让转眸看着涂灵,目光有些意外,一直以为她是个冷情冷心的人,没想到也有感性的时候。

幸存下来的村民不约而同自觉清扫附近的狼藉,相互帮衬着,收拾遗骸,洗刷血迹,安抚友邻,修缮损坏的房屋。

走到戏楼,白仲夫召集村里的壮年推来板车,把尸体送到山上埋葬。

幸免于难的奉天侍者们呆呆立在一旁,失去权力和靠山,像是泄了气,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白仲夫根本不想搭理他们,见涂灵和温孤让来,便迎上前。

“我正想找你们商量,这群狗屁侍者怎么处置?”

温孤让扫了一圈儿,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各回各家吧。”

白仲夫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愤愤道:“平日里这群混蛋仗着骨仙堂撑腰,可没少找我们麻烦!”

涂灵说:“那就让他们将功补过,埋尸体,修房子,这些活儿得有人干。”

白仲夫叉腰叹气,粗声指挥:“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手把手教吗?”

奉天侍者面面相觑,这时一个女孩果断站出来,脱下曾经引以为荣的黑斗篷,随手丢开,利落地挽起袖子上前擡尸。

涂灵瞧她面熟,原来是肃臻,那天和白仲夫针锋相对的小姑娘。

她父亲找了过来,没说话,默不作声和她一起擡死人。肃臻愣了愣,低头掉泪。

后面的奉天侍者也陆陆续续脱掉黑斗篷,加入搬运队伍。

白仲夫轻轻揽住温孤让的肩膀:“经此浩劫,白家村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元气,我和村里的老人商量,推举你为新一任乡长,带领大家重振旗鼓。”

温孤让有点意外,和涂灵对看了一眼。

白仲夫叹说:“白贤坏事做尽死有余辜,他虽然是你伯父,但你为了公理大义灭亲,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有什么顾虑,乡长这个位置你担得起。”

温孤让说:“我年轻资历浅,还是请村里的老人坐镇为好。”

白仲夫正要继续游说,被他岔开话头:“眼下最重要的是善后,一下死了那么多人,我打算办一场法事,超度亡魂。”

闻言白仲夫表情凝重,赞同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同村人,是该好好安葬。”

涂灵开口:“还有,村里的井都得封上,至少三年内不能再用。”

“没错,井水还有毒呢,该死的段成风,可把我们害苦了!”

涂灵和温孤让前往后山,将盈琅骨髓全部挖出来,堆在一起焚毁。然后挖出孩子的尸骨,妥善安葬。

段成风家里还有许多肉息丸,以防有人不小心喝了井水再中毒,于是都保留下来。

骨仙堂是要拆掉的,村里人一致决定把祖宗的牌位挪到别的地方,重新修建祠堂。

涂灵和温孤让用朱砂和符咒将密室封印起来,就像段成风当初镇压冯氏的棺木,也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次日,坟山超度,全村人到场参加。

从段成风家中搜出的法器都派上了用场。涂灵和俞雅雅做过道士,没想到在第二个世界重操旧业,又穿上了道袍,辅佐温孤让诵经超度。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引魂幡随风飘摇,纸钱在脚下翻飞,密密麻麻的牌位是昨晚赶做的,温孤让负责写,涂灵和俞雅雅负责折,折到半夜。供器和法器、香案、经桌都是村民们自发搬上来,帮忙布置道场。

坟地周围的坡上站满了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调侃嬉闹。气氛肃穆而沉重。

涂灵、温孤让和俞雅雅亦十分卖力,法事做完,身上大汗淋漓。

白仲夫深深叹一口气:“咱们村子从此可以太平了。”

满福嫂安静端详儿子儿媳,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但还未成形就被她自己打消了。阿棠小姑勾着她的手下山,商量今天晚饭吃什么。

村民们主动帮忙收拾坛场,俞雅雅扛着招魂幡走在后面。

温孤让发现涂灵打量自己,便问:“怎么了?”

涂灵说:“虽然你失去记忆,但习性和能力并没有完全丧失,你懂修炼,熟识斋醮科仪,还知道很多玄妙的东西,由此推断,必定与道门渊源颇深。”

温孤让点头:“我也这么想。”

“还有别的线索吗?”

他略愣了下,嘴唇微动了动,但没说话,只轻轻摇头。

涂灵当然看出他有所保留,也许对自己不够信任,也许顾虑别的事情,不过都没关系,反正涂灵对他也隐瞒了很多。

两人并肩往山下走。

“你……”温孤让刚开口,突然被俞雅雅的惊呼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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