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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生陀03 要不我还是上吊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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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道:“这种事情你喊我就是,何必自己动手?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呢,再说要是传出去,大家以为你、你又故技重施,这名声可彻底无法挽回了!”

俞雅雅郁闷:“名声这种东西值几个钱,我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丫头面露诧异之色:“娘子,您昨天还说,名声坏掉宁可去死……”

“我这么说过吗?”俞雅雅按揉太阳xue:“上吊之后脑子不太好使,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丫头睁大眼睛看着她:“娘子你可别吓我,我是净惠呀。”

“净惠?你个青春漂亮的姑娘怎么叫这种名儿?像个老师太。”

“这是我的法号,你也有法号的呀。”

“啊?我叫啥?”

“恨绝。”

俞雅雅两眼一翻,心想咋不叫灭绝呢?

“这是你自己起的,你说这两个字代表了你的愤懑和恨意,旁人一听便明白你伤透了心,所以如此决绝。”

老天爷,这个梁南茵脑子里净想一些戏剧化的情节,给自己编织凄美人设,还以为别人都能入戏,事实上旁观者哪会体谅共情,笑死还来不及。

“咱又不是真的尼姑,以后别喊法号了,你本名叫什么?”

“初柳。”

俞雅雅拍桌子:“这多好听!也符合你的小脸蛋,人如其名,俏而不妖!”

“真的吗?”初柳有点不敢相信:“可你从前告诉我,进了观音庵就断绝红尘,伴青灯古佛度过一生啊。”

“年纪轻轻干嘛这么死气沉沉?”

“你说这是悲剧美,毁灭给世人看。”

“……卧槽。”俞雅雅忍不住骂脏话:“她、我脑子有病,你把那些都丢掉,等我想办法离开这儿,你也一起走,小姑娘待在尼姑庵浪费青春,真是糟蹋。”

“娘子你要走?”

“当然要走,留在这儿做什么?”

初柳抠抠鼻尖:“可你能去哪儿呢?老爷说要休了你……离开观音庵,我们没有地方可去呀。”

俞雅雅突然想起来:“我娘家人呢?他们不给我撑腰?”

“娘家人不都被你得罪了吗?”

“啥?!”

“早些年你和老爷闹得厉害,夫人到府上劝过好几次,可你不愿听,反倒脾气愈发厉害,怪她不给你撑腰……后来夫人离世,你与族中姊妹也日益疏远,已经很久不往来了。”

俞雅雅捏着拳头敲打胸膛:“这么说,不管婆家还是娘家,全都被我得罪光了?”

“差不多是这样。”

作孽啊!

“没关系,没关系。”俞雅雅掐了掐自己的人中:“我可以再想办法,大不了就在尼姑庵住着,衣食无忧,只是没法吃肉而已。”

初柳轻轻叹气:“以前倒清净,不用干活,不用早起,每餐都有人送来,但是今后恐怕难了。”

“为啥?”

“老爷都说要休妻了,庵里那些姑子见风使舵,已经开始摆脸色,早上我听见她们商量,要把这个院子腾出来给香客住,让我们睡通铺去。”

俞雅雅气得发笑:“我就这么倒霉,一天好日子都享受不了。”

初柳去给她打水梳洗,又端来饭菜,清汤寡水,吃得没滋没味。

俞雅雅以为早饭后就能恢复体力,谁知却越来越虚,头昏眼花,冷汗直冒,根本没法下床。

她只能躺在屋里修养,下午有两个尼姑过来借水桶,在院子里有意无意地嘀咕:“菩萨眼皮子底下都敢做那种龌龊事,也不怕报应!”

“听说起不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鬼信呢,没脸出来见人吧!做了脏事儿还闹上吊,真够丢人的!”

俞雅雅支起身,将茶杯猛地砸向窗户,“啪嗒”一声脆响,她浑浑噩噩骂道:“有种给我滚进来!嚼什么舌根子!老娘见的鬼比你们拜的佛还多,要真做了龌龊事,阎王怎么不收我?两个吃斋念佛的秃头搬弄口舌是非,当心下地狱割舌头!”

对方没想到她突然发那么大脾气,按理说她不是应该心虚害怕,不敢言语么?怎么还能理直气壮骂人呢?俩姑子赶忙灰溜溜逃走。

初柳匆匆跑进屋:“娘子,我方才听见这边喧闹,怎么了?”

俞雅雅双眼发黑,猛地倒在枕头里:“两个尼姑碎嘴,被我怼了回去。”

初柳不可置信:“是净慈和净安吗?”

“鬼晓得。”

“肯定是她俩!”初柳咬牙道:“住持习惯装好人,那两个新来的小尼姑却敢挑事儿,隔三t差五来我们这儿阴阳怪气说话!”

俞雅雅手背搭着额头:“听声音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孩而已,吼两声她们就害怕了。”

“可你以前从来不吼的呀。”初柳收拾碎茶杯:“你说不能跟孩子计较,她们口出恶言是伤了自己的品格和德行,等长大懂事之后就会羞愧懊悔。你还教我遇到别人的攻击只需保持得体的微笑,卑劣就会在高尚面前自惭形秽,这是给对方最好的反击!”

“……”俞雅雅几乎要昏死过去,梁南茵啊梁南茵,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初柳思索着点头:“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没有!绝对没有!”俞雅雅竖起手掌:“别听我胡说八道,那是给懦弱找借口呢,别人攻击你,一定要反击!否则他们会认定你好欺负,然后变本加厉!什么自惭形秽,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吭声,他们爽死了好吗?!”

初柳张嘴愣怔,眨眨眼睛瞅着她:“娘子,你上吊之后性子变了好多。”

“死里逃生,我现在是个全新的人,你要重新认识我,好吗?”

初柳懵懵懂懂,稀里糊涂地点头。

俞雅雅瘫了一整天,入夜后稍微缓解,她让初柳回偏房休息,没一会儿梁南茵的魂魄从角落现身。

“你到底怎么回事?”俞雅雅气不打一处来:“虚成这样?我连门都出不了,这身体是废了吗?”

梁南茵面露哀愁:“抱歉,因为我没有投胎,一直逗留在你身边,怨念便会影响你的健康……”

“什么?!还有这种说法?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刚死吗?”

梁南茵:“只要变成鬼,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明白的。”

俞雅雅冷笑:“这是逼我帮你做事呗?信不信我找法师超度,把你打入地狱!”

“别!”梁南茵道:“你现在就是我,谁会给你超度呀,法师心存疑惑便不会灵验。我的怨念得不到消解便会一直缠着你,我也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了……”

俞雅雅被她气得想吐血:“你死了一了百了,把那么大个烂摊子丢给我,众叛亲离名声扫地,难不成我是神仙,能够扭转乾坤?”

梁南茵又哭起来:“对不住,都是我不好……”

她一哭,俞雅雅愈发头昏脑涨:“快打住,我有话问你!”

梁南茵拿帕子掐眼泪:“请问吧。”

俞雅雅缓了缓:“既然你和薛淮川门当户对,那么成亲的时候应该有不少陪嫁吧?”

“嗯。”

“我听说夫家不能随便动媳妇的嫁妆。”

“是这样的。”

“那你的嫁妆在哪儿?交给我吧!”

梁南音说:“走的时候留给我儿子薛饶了,不知他有没有挥霍干净。”

“什么?”俞雅雅五雷轰顶:“你不是说他与李鸳儿亲厚,已经和你闹僵了吗?”

“是的呀,可他毕竟是我儿子,而且年纪还小,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拿着有什么用呢,自然是给我儿子……”

“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俞雅雅又掐自己人中,深深地做了好几个呼吸才平复心绪:“好,我再问你,住到尼姑庵五年,薛饶来看过你几次?”

梁南茵:“每年除夕他都会来送年货,问我要不要回去过年。”

俞雅雅扯起嘴角:“除夕大家族团聚,走过场问问,做给外人看呗?你也奇怪,本来就想回去,为什么不借坡下驴呢?”

“我确实想回去,可一见到我儿子,说不上两句话就会吵起来……”

“春节还吵啥?”

梁南茵眼眶泛红:“他被李鸳儿惯坏了,不学无术,养成一副公子哥儿的做派,在外面养女人、赌钱,大把挥霍,那些行径都传到尼姑庵来,他爹对他越来越厌恶,每每管教,他转头便找李鸳儿诉苦,那李鸳儿对他百般溺爱,有求必应,可她自己的一双儿女却严格教养,文武双全……这不是故意把薛饶养废吗?我提醒他不要被姨娘骗了,那是在害你……每次说起这个他便大发雷霆,指责我小肚鸡肠,挑拨离间,还说李鸳儿比我好一万倍……”

真是个聪明的好大儿啊。俞雅雅:“他都这么对你了,干嘛不把银子拿回来,还留给他挥霍?”

“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梁南茵抿紧嘴唇,目光坚定:“他现在越是误解我,伤害我,憎恨我,等到真相大白忠奸分明的那一日,他的愧疚和悔恨就会越深刻,而那时我已经死了,他和他爹再也无法挽回,余生都将活在痛苦里。我这辈子也许就是为那一刻而活的。”

俞雅雅目瞪口呆,下巴几乎掉下来。

她不想再听这个女人的幻想:“你直接说吧,怎样才肯去投胎?”

梁南茵抹一把泪:“第一,我要薛淮川向我低头,亲自接我回府。第二,薛饶心甘情愿叫我娘亲,给我磕头认错。第三,查出压胜的真相,还我清白。”

俞雅雅呆愣半晌,擡手指着房梁:“要不我还是上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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