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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瑶池棋子06 但愿不是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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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他们当初为何来到束悠城?”

涂灵脑筋一转,恍然大悟:“臭名昭著的刽子手,人人得而诛之。”

温孤让点头:“如今没了混元珠的封印,他们剿灭宏法司,仍在兴头上,需得有人提醒,想杀棋子的人正在来的路上。”

涂灵琢磨:“外界未必知晓这些变故……”

“我们逃出去,到处嚷嚷,外界不就全知道了。”

“啥?”

温孤让解释:“太守会这样告诉棋子的。”

涂灵扯起嘴角:“那可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搞不好很快就杀过来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和你一同进城的那群人呢?假扮官兵和囚犯的棋子。”

“昨夜被我除掉了。”

涂灵怔住:“怎么做到的?那时混元珠还没被毁吧,你一个人除掉十几个?”

“他们对我没有防备,甚至被我抹了脖子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涂灵背脊发凉,骤然间寒毛耸立,他心脏长全以后做事竟然如此果断狠辣,连自己也望尘莫及,毕竟昨晚她对老七和老二没下得去死手。

“你觉得凭太守一人之力能稳住局面吗?”涂灵不希望这里变作无主之城。

温孤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会再派人过来接管的。”

“是吗?”涂灵笑了下:“我还以为你想接管束悠城。”

“什……”温孤让正转头询问,突然竹棍甩过来,好在他反应够快,当即以刀相抵,将竹棍弹了回去。

此时两人已走到郊外,地方开阔,涂灵眯起双眼摆好阵仗,准备跟他大干一场。

而温孤让却并无动手的意思,目色淡淡地瞧着:“你做什么?”

“少废话,你处心积虑设计圈套让我往里跳,若非密室中的壁画和昆崖的预言,百叶熹怎会相信我,只怕我和蛮蛮早就死在禁卫军刀下身首异处!”涂灵越说越恼火:“温孤让,你安的什么心!”

他看着蓄势待发的竹棍,又看了看她:“可你安然无恙,不是吗?”

“……”这人究竟哪根筋搭错,与其如此还不如缺半颗心,长全了就这副德性?

温孤让从表情能猜到她心中所想,眼帘微微垂下:“心脏完整后,我的脑海闪出一些画面,应该就是过去的记忆。”

“那又如何?”

“我看见师门被屠,死伤遍地。”

涂灵皱眉:“与我何干?!”

温孤让擡眸直视:“我也想知道究竟与你何干,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挥刀残杀我的同门。”

涂灵慢慢张开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可能!”

温孤让默然凝视她许久,冷冷开口:“上次你说不会再进游戏,怎么解释?”

“我……”

“没想到还会在束悠城遇见你,为了验证一些事情,我故意引你入局,在关键时刻背刺一刀,将你逼入绝境,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激发出另外的身份。果然,事实证明这个游戏不会让你死,每一次都能转危为安,你不觉得奇怪吗?”

涂灵头皮发麻,越听越恼火:“原来你怀疑我是幕后操盘手?杀你同门,把你弄失忆,再丢进这个游戏?图什么?我和你根本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俞雅雅和大熊都能作证,你疯了吗居然怀疑我!”

温孤让不为所动:“也许你也丧失了记忆,否则如何解释我脑海中屠杀的画面?”

“你自己脑子有问题!说不定记忆是假的,被人篡改过!”

涂灵胸膛起伏,白着脸,怒火中烧,温孤让默然与她对视,表情无比漠然。

“两位,两位……”许侍郎从坡上跑来,急急忙忙:“改日再打,赶紧走,别站在这儿当靶子,你们想和瑶池阁棋子打招呼不成?”

二人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许侍郎无语:“孰是孰非等弄清楚记忆不就行了?贾仙听过吧?他可以帮人恢复记忆,找到他就能真相大白了。”

“贾仙?”涂灵蹙眉:“干什么的?”

“连他都不知道,你们还出来跑江湖?”许侍郎手背拍手心:“听说他归隐之后住在牛头山闭关,我们赶紧找他,你的记忆准能恢复。”

温孤让冷声开口:“山神尚且无法帮我恢复记忆,贾仙是何方神圣?”

“人家手上有药水嘛,天下之大,比山神厉害的人物多了去,你怎么能如此武断。”

温孤让没理他,涂灵也不说话。

这时豆芽跌跌撞撞过来:“师姐……”

“以后叫我涂灵。”

“啊?”豆芽懵懵地:“你……我们退出瑶池阁了?”

“你还想回去与他们为伍吗?”

“不不不!”豆芽慌忙摆手:“打死我也不想跟他们混在一块儿,整日剥皮割肉抽筋……”她打了个冷颤,抱着胳膊回头眺望远处的城池:“可我的家人都不在了,以后就剩我一个,该怎么办……”

涂灵扫视周围,寻找蛮蛮的身影,随口道:“你可以和我们一起上路。”

“好啊!”豆芽立刻答应:“我早就想离开这儿了。”

涂灵皱眉:“蛮蛮怎么不在?”

许侍郎幽幽地擡了擡下巴:“她在林子里睡觉呢,不是我说,也太懒了,这种时候怎么还睡得着?没心没肺。”

涂灵大步往前边的树林去,找到呼呼大睡的蛮蛮,确认人没事,把她喊醒。

然后忽然回身望着温孤让:“你确定记忆里看见的是我?”

温孤让的眼神尤为疏离,看着她的时候充满警惕和审视,但有那么瞬间想起过去经历的种种,不自觉恍惚了一下。

他别开眼。

许侍郎啧道:“不确定啊?那你纠结啥?听我的,大家先上路,等找到贾仙,把事情弄清楚,到时你们俩再算账也不迟。”

涂灵对他的怀疑非常不爽,心口闷得难受,深吸一口气:“行,我很想看看你记忆里的人到底是谁。”

温孤让擡起深邃的眸子:“但愿不是你。”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头,蛮蛮居然又昏睡过去,一头栽到地上。

“喂。”许侍郎用脚踢踢:“怎么回事,你吃蒙汗药啦?”

话音刚落,涂灵擡手朝他右脸挥了下去,不轻不重,“啪”地一声脆响。

“你……”许侍郎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抖动:“你又打我?”

“别踢她。”涂灵被温孤让气得满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你要想跟我们一起就得打杂,把蛮蛮背起来。”

听见这话,许侍郎漂亮的脸蛋变得扭曲,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你让我背她?”

涂灵面无表情:“对,你背不背?”

许侍郎咬牙切齿,用力盯住她的脸,发现她眉心的法印显现出来,于是强自咽下这口气,冷哼道:“背就背!”

豆芽扯扯涂灵的衣袖,惊魂未定地望着城池方向:“快走吧,万一瑶池阁的人追上来就完了。”

温孤让道:“他们未必和我们走同一条路。”

涂灵瞥着豆芽:“我还以为你崇拜瑶池阁,想见识他们当年如何逞强除恶行侠仗义。”

“我那是为了自保瞎说的。”豆芽挠头:“要不这么给自己催眠,我一刻都待不下去。”

于是五人结伴同行,登时启程上路,远离束悠城的范围。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小镇,名唤楚凉,进去只有两条大街,和瓦影镇那种富庶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镇上少有生人往来,更别提涂灵五人穿着官服t,一看就不是普通过客,刚进入镇子便引来侧目纷纷。

“太扎眼了。”温孤让道:“先找地方落脚,这身皮得换下来,否则寸步难行。”

涂灵也这么想。

蛮蛮饿醒了,肚子咕咕叫,许侍郎立刻松开手,似笑非笑地揉捏酸痛的胳膊:“睡得香吗?”

蛮蛮打哈欠点头。

许侍郎狠狠剜她一眼,自顾往前:“那儿好像是间客栈,看看去。”

长途跋涉饥肠辘辘,五人走进福顺客栈,坐在大堂点了一桌子菜。

“各位官爷是从束悠城来的吧?”掌柜的五六十岁,笑容殷勤:“不知那边山货行情如何,管控是否松了些,想当年束悠城的人可喜欢我们的山货了。”

他刚说完,柜台前玩毛笔的青年嗤笑一声,满是不屑:“眼皮子真浅,想做生意得往金陵看,束悠城那种鬼地方,除了罪犯和走投无路的人,谁会去那儿啊,有病。”

掌柜的被怼,尴尬笑了笑:“犬子不懂事,官爷见谅。”

温孤让问:“镇上有成衣铺吗?”

“有,店外拐角就是,别看铺子小,师傅几十年的手艺,不比外头的差。”

听见掌柜的话,那个毛头青年又一声冷哼:“山野村夫,粗针粗线,他店里那些料子早就过时了,金陵城中的乞丐都不穿,你们还夸上了,真没见识。”

“楚才,瞎说什么呢!”掌柜的沉声呵斥:“去过一趟金陵,你魂儿都丢在那儿了是吧?”

许侍郎不耐烦听他们父子吵架:“喂,我的饭菜呢,怎么还没上?”

“来了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从后厨端盘子出来,满面笑容:“官爷久等,稍安勿躁,很快就上齐!”

掌柜的笑说:“这是小女楚凤,比她弟弟能干得多,诸位有事尽管吩咐她。”

“是。”楚凤动作利索,摆好饭菜,笑容朴实洒脱:“我弟被宠坏了,讲话不过脑,别跟他一般见识。”

楚才白她一眼,丢下毛笔:“一群土包子,井底之蛙。”

许侍郎早就看不惯,“啪”地放下筷子:“哎哟,出了趟远门把你给能的,不知道还以为金陵城被你买下来了,既然羡慕乞丐,怎么不留在那儿要饭?没见过世面的村夫,得瑟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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