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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魇01 你是正派,我是妖邪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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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吧。”

没一会儿她带着郎中回来,直奔后院。

“昨天不还挺嚣张么?”许渊怪道:“突发恶疾要死了?”

豆芽咋舌:“不会吧,那么年轻,无缘无故怎么会死?”

“儿啊……”病重的楚母颤声抽泣:“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郎中拎着药箱落荒而逃,掌柜和楚凤追出来:“叔,你想想办法,我弟到底害的什么病,好歹给他用药治一治啊!”

“治不了,我从未见过这种怪病,闻所未闻,你们得找道士来做法事才行。”

掌柜的听见这话险些昏厥:“托束悠城的福,禁止怪力乱神,附近哪儿有道士啊……”

“我也没办法,阿才一看就是被邪祟附体,不是郎中能治的,你们赶紧想法子吧。”

郎中走了,掌柜的双脚虚浮,几乎站立不稳。

楚凤将他扶住:“爹,岩泉镇或许有道观,我马上去一趟。”

“岩泉镇有三百里远,就算不吃不喝来回也得两天两夜,我看阿才很快就挺不住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守在这儿坐以待毙啊!”

涂灵和温孤让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听得蹊跷,忍不住一探究竟。

“掌柜的,我们会点儿驱邪超度的道术,能否让我们过去看看?”

“当真?!”

涂灵点头,指着温孤让:“他出身名门正派,画符一流,还懂阵法,收服邪祟不在话下。”

温孤让听着有些揶揄的意思,瞥了瞥她,轻声问:“我出身名门正派吗?”

涂灵挑眉:“那是当然,你是正派,我是妖邪嘛。”

掌柜和楚凤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赶忙为他们引路:“这边请!”

许渊、豆芽和蛮蛮也跟过去看个究竟。

昨日血气方刚的楚才此刻直挺挺躺在床铺上,双颊凹陷,眼底乌黑,嘴唇没有血色,好似一夜间暴瘦二三十斤,古怪极了。

更诡异的是,他嘴角上扬,露出沉醉的微笑,一动不动地,瞧着十分渗人。

“他、他在笑什么?”豆芽害怕,躲到许渊身后,抓住他的袖子,被他无情地撇开。

涂灵上前端详,拍拍他的脸,毫无反应:“真中邪了?”

温孤让拨开楚才的眼皮,见其瞳孔扩大几乎填满整个眼眶。

“咦……”许渊扯起嘴角:“忒吓人。”

温孤让观察:“他在做梦,而且梦中非常兴奋,所以瞳孔才会扩散。”

“兴奋成这样?”许渊往他身下瞥,轻笑说:“做春梦也不至于一觉不醒吧?”

涂灵纳罕:“如果是做梦,喊他怎么醒不来?”

“也许他不愿意醒。”温孤让回。

掌柜的万般焦急:“官爷,犬子是被什么邪祟附身,可有解救的法子?”

涂灵转头看着温孤让:“这里没有符纸,没有三清铃,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还能做法事吗?”

“可以。”他想了想,说:“准备一碗公鸡血,一支毛笔,一串铜钱,我立刻给他驱邪。”

楚凤闻言立马出去准备。

温孤让把楚才的衣裳脱了,露出大片胸膛,那皮肤贴着肋骨,失去年轻的弹性,松垮暗淡,像六七十岁的身体。

楚母直哭:“我的儿啊,你到底怎么了……”

楚凤将她娘扶出去。

温孤让将穿着红线的铜钱放在楚才的眼皮、鼻下、嘴唇和两耳边,接着用毛笔沾鸡血,在他胸膛画符,一气呵成。

“能行吗?”许渊两手揣在袖子里,闲得想嗑瓜子。

话音刚落,楚才忽然身体发颤,脑袋飞快摆动,将铜钱甩掉,口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可嘴上的笑容却没变,诡异至极。

涂灵眼看着刚刚画好的驱邪符咒被皮肤吸干,错愕不已:“什么意思?”

温孤让皱眉:“看来这邪祟无法从外部驱除,只能等它出来才抓得住。”

楚凤满脸冒汗:“那它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温孤让摇头:“不一定,也许下一刻就会落荒而逃,也许把你弟弟吸干才会离开。”

掌柜和楚凤大惊失色:“吸干?!”

涂灵眯起双眼:“你们看。”

楚才挣扎了两下,忽而放声大笑:“我愿意留在这儿,干你们屁事,都给我滚!”

“……”

许渊轻嗤:“听见没,人家乐意,我说你们别自作多情了。”

就在说话间,楚才的皮肉如同脱水般消瘦下去,颧骨嶙峋,皱纹疯长,好像又少了二三十斤肉。

掌柜的扑上去大哭:“儿啊,你快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吧!”

豆芽捂住嘴:“再这么瘦下去他不会变成干尸吧?”

温孤让询问楚凤:“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楚凤缓缓摇头:“自从束悠城封印法术,我们镇上很多年没有邪门的事了。”

涂灵:“不知道这邪祟什么来头,不好对付。”

“我看他没救了。”许渊叹气:“走吧,虽然混元珠是你们拿走的,但邪祟降临也不能怪在你们头上,唉,人各有命,别管了。”

涂灵拧眉瞥过去:“混元珠不是你打碎的吗?”

许渊赶忙撇清关系:“我可不是有意的,再说你们拿到混元珠难道要把它供起来?早晚都会打碎不是吗?否则我们怎么铲除宏法司?怎么逃离束悠城?”

楚凤抓紧双手:“我弟没救了吗?”

温孤让道:“找镇上的人t打听,是否见过类似的情况,若能知道邪祟的名字,还有得救。”

楚凤咬牙:“我立刻去!”

她跑出门找打更的借家伙,满大街敲锣,把乡亲们聚集起来。涂灵和温孤让跟出去,见人们面面相觑,茫然摇头。

“会不会是陷进美梦了?”一位老太太说:“我侄女嫁到束悠城,她男人有一回中邪,怎么叫都醒不来,一日之内瘦成皮包骨,你家阿才是不是也这样?”

楚凤惊喜不已:“是啊,你家姑爷后来如何?”

“傍晚自个儿就醒了,问他咋回事,他说做了个美梦,宁愿活在梦里,偏偏醒了,他还不乐意呢!”

楚凤:“这么说那邪祟不会要人命,阿才傍晚就能苏醒?!”

老太太十分肯定:“没错,不过我那侄女婿从此废了,整天躺在床上等着做梦,瘦成人杆子也不好好调养,不过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涂灵和温孤让互看了一眼,问:“您晓得那邪祟叫什么吗?”

老太太摆手:“这哪儿晓得,十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听哥嫂说的,没有亲眼见过。原本我那侄女要回娘家来,可是束悠城开始严厉管控,不得随意进出,我有十年没见她了。”

得到这个消息,楚凤回客栈告诉爹娘,楚才还有救,只要等到傍晚邪祟离开,之后好好给他补身体,至少要不了命。

许渊说:“既然他死不了,我们该走了。”

涂灵却说:“再住一晚。”

“为什么?”

温孤让说:“抓邪祟,免得它再害人。”

许渊翻个白眼,犹自嘀咕:“伪伪伪,装侠士没好报,蠢死了。”

楚才全家守在他床边,时不时用水沾沾他干裂的嘴唇,焦急地等待。

蛮蛮拿着涂灵的竹棍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跳到墙上,一会儿翻跟头,跳到屋顶。许渊睡了一觉,打开二楼窗子,看见蛮蛮上房揭瓦,骂道:“你吃人参了?昨天怎么不跳?累我背你一路!”

涂灵坐在石桌前托着下巴,轻声琢磨:“蛮蛮昨天是不是也被邪祟附身了?”

温孤让沏了壶茶:“她突然嗜睡确实很莫名其妙,但并没有像楚才那样暴瘦。”

“邪祟把人困在梦中,吸□□血,蛮蛮安然无恙,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不做梦。”

温孤让不置可否。

晚霞聚在天边,黄昏如期而至,涂灵和温孤让走入厢房,发现楚才已然瘦成一把骨头,可怖的笑容挂在骷髅般的脸上,像极了假人。

“怎么还不醒?”楚凤攥紧拳头:“再这么下去阿才会枯竭而亡的。”

老爹老娘哭成泪人,趴在床边不停哭喊:“阿才,儿啊,你要挖掉爹娘的心吗?”

温孤让上去掀开他的眼皮,眉宇紧锁:“瞳孔浑浊涣散,呼吸微弱,脉搏几乎摸不到。”

“不是说他自己会醒吗?!”楚凤惊慌失措。

涂灵思忖:“老婆婆说上次发生在十年前,那人自动苏醒难道是……”

温孤让也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百叶熹带混元珠入城,邪祟被封印了!”

“所以邪祟根本不会留人性命。”涂灵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就在众人惊愕失神的当头,床上奄奄一息的楚才突然擡起两条胳膊,双眼瞪大,手指狰狞地张开。

“魇、魇,你别走,别拿走我的梦……”

涂灵:“那玩意儿叫魇!梦魇的魇!”

温孤让立刻手沾鸡血,在掌心写下“魇”字,双手合十,接着念咒结印。

楚才睁着浑浊的眼睛剧烈颤抖,几缕灰色轻烟从他眼耳口鼻飘出来,迅速凝结成形,一只蒙着薄纱看不清面容的邪祟在众人面前现身。

温孤让正要结印将它困住,谁知它擡手一招呼,屋内所有人立刻头昏脑涨,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意识直往下坠,困意犹如海啸席卷,他们摇摇晃晃,一头栽到地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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