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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伍肆 “杀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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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伍肆“杀了。”

登上门来,家门不报,即便她再急切,姜悦容也没有心思前去一探究竟。云蕤走到近前,她擡眸,云蕤摇头,声音很轻:“没有见过,不知是谁身边的婢女,粟筱拦了几次没拦住。”

“你家娘娘是何人?”

云蕤上前给她拿出一直珍藏着的珍珠粉,扑了一层在脸上,遮盖住眼下骇人的乌青。

宫女膝行向前,未得允许越过屏风爬到姜悦容近前来,姜悦容皱起眉,垂眸看向陌生面孔,“本宫问你的话,回答。”

“奴是程美人宫里的,方才郑淑仪带着人气势汹汹去找主子,主子看情势不对,叫奴赶快来请娘娘去救救她!”宫女使劲磕着脑袋,活像她不答应去救人,就磕死在白苏宫的气势。

云蕤弯腰小声在她耳边提醒:“娘娘,小心有诈。”

云蕤听到郑淑仪这两字顿时就想到娘娘现在就是在等郑淑仪,这个宫女的出现,是不是?

但这宫女属实没有出现在人前,并且就她所知,以程美人的性子,她有些许孤傲,就算郑淑仪去找她的麻烦,不会驱人来央求他人救她。

就像是,郑淑仪知道娘娘在等她,特意挖了个明坑,让娘娘去跳。

描眉上妆,头发挽成双耳髻,带好珠钗,焕然一新的模样,挑一件盛气凌人的红色衣裳,裙摆长长逶迤在地。

穿了红鞋的足探入宫女视线,她原本有些欣喜,心想成了!可欣然擡头,对上那双带了凌厉戾气的眼眸,幸好只是眼神,否则她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回。

“带路。”

***

昏暗的屋子,窗户紧闭,只一扇小门开着,里头不时传出闷哼,少顷没了声响。

姜悦容带着莲可、云蕤还有景忧过来,留了粟筱和白蕤在宫里候着,才靠近程美人的宫寝,就已闻到一股浓重恶心的血腥味。

莲可和云蕤上前一左一右的拉住想要一探的主子,异口同声道:“娘娘,不若还是回去罢,不太对劲,有些危险。”

姜悦容止住脚,握着两个从家里一路陪她走来的人,犹豫着。

事情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郑淑仪并不简简单单只是要借皇上离宫的时日陷害或是给她一个威慑,她彻底疯魔了。

“不去了,我们回去。”

如果只是她一人来,若是有危险倒也无妨,但莲可和云蕤跟着,她不能平白将他们拖到这桩事中,让他们涉入危险。

给她们引路的宫女不知何时绕到她们身后,伙同另外一个宫女伸手拦住她们后退的去路,那名宫女声音沙哑低沉,早没了去请人时的瑟缩:“娘娘已经到了此处,先去见见淑仪娘娘也不迟。”

她们拦人的手掌面对着她们,姜悦容眼尖的看见掌间的厚茧,与宫女常年干粗活的茧有所不同,那茧是常年握短刀磨出来的茧。

郑淑仪竟是将此等人物都弄到宫里来了。

姜悦容深知已经逃不脱,深吸一下,挺直了身往那道小门而去。

莲可和云蕤无法,跟了上去,正要随主子进门,被门口站着的两位宫女拦下:“娘娘吩咐,请贵嫔一人进去,其余人在外等候。”

姜悦容没有强求,让她们在外,顺带叮嘱,若有不对能跑则跑,万不能傻乎乎的等着她丧命在这。

云蕤眼尾发红的应下,看她红衣背影头也不回的进去。

浦一进去,姜悦容就觉脚下踩到粘腻的东西,借着厚重的窗纸透进来的一点光亮,她能看清那是血,人血。而死了的人正躺在里间拐角处,脖颈豁大一个缺口,血源源不断从里面流出。

程美人似一头丧家犬,被两个宫女以短匕架在脖颈处,面色灰败地跪在郑淑仪脚畔。

她迟缓地走过去,向郑淑仪行万福礼,久久不闻那恍若天籁的声音,正要擡头以眸询问她的意思,颈侧贴上冰凉的薄刃,短短几息之间,她沦落到和程美人一样的境地。

姜悦容硬着头皮开口:“淑仪娘娘,您这是……”

“嘘。”郑淑仪食指竖在唇前,眉目尽显高傲,“别说话,万一说了不好听的,你就和那个人一个死在这儿了。不说话,可能还能多活一会儿。”

她在青稞的搀扶下走下榻,站到姜悦容面前,冰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上下打量她今日的妆容。

“妹妹的手真巧,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如今看上去倒似仙人一般。妹妹就是这样将皇上从本宫身边抢走的吧?”

她的嗓音美妙,此时一字一句从她嘴里吐出,像披了人皮的蛇,吐出的蛇信子美丽而危险。

“皇上不在,你画得这样美,是给谁看?总不会是给本宫看吧?”

郑淑仪弯下身,指尖顺着她的颊侧,缓慢划过。

“从初见,本宫就觉得,你的傲气、你对皇上宠爱的炫耀,像是在作秀。故意给他们这些争宠争得死去活来的人看,今天也是如此吧?故意做给本宫看,想要以胜利者的姿态激怒本宫,告诉本宫,‘你看你一直想要得到的皇上的心,被我轻而易举得到了’!”

眼前的女子,比她年轻不少,皮肤滑润,眼波流转,不似她们时间久了,眼珠子里都是晦暗。

单看她的皮相,郑淑仪一直觉得,这个人有反骨,但同时又是乖顺不争的。

现今她被自己困缚在此处,叫她不要说话,真就听话的不说,静静聆听她的话,乖顺得让人喜欢。但那双眼睛让她厌恶,都死到临头了,眼里还是星星点点,不含一丝绝望。

郑淑仪俯下身,静静盯着她的眼:“怎么,你就没有什么要反驳的?”

方才她才到程美人面前,短匕都横在面前,还是喋喋不休地想要与她理论出个所以然来,非得身边要死一个人,才安安静静的跪在她脚下,当真是聒噪。

而姜悦容又实在是安静。

太安静、太聒噪,她都不喜欢。

太聒噪,脸上都是惊惧,显得她是地狱恶鬼;太安静,说明她很平静,一点都不惧怕,会让她很失败。

姜悦容不解地看向她,浅色的眸子无辜眨动:“不是娘娘不许我说话吗?”

她面色沉到底前,姜悦容立刻接上说:“嫔妾不反驳,是因为娘娘说的都对。”

“就连此次失宠,娘娘应当也猜到,嫔妾和皇上只是做戏给娘娘看,对吗?”

所以从她失宠至今,足足两个月的日子,郑淑仪没有一点动作,不是因为她不想借此落井下石,而是她透过这件事,看到一些东西,让她不足以在皇帝还在时对她动手。

“你很聪明。”

郑淑仪很欣赏她的聪颖。

的确,她从细枝末节之处,发现她的失宠只是浮于表面的样子。明明以皇上最厌恶旁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性子,加之姜父还在那时投靠陈王,只要姜悦容以自身为条件,找皇上说起姜绍的事情,她便是再得宠也不可能翻身。

她命青稞去殿中省拿月例,青稞看到殿中省给白苏宫分装的银子只比从前多,并不少。

试问,没有特殊吩咐,殿中省那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如何会给一个失了宠的嫔妃优待?

仔细盯梢下来,明面上,她被殿中省各局为难,可每月的平安脉,她想请谁去任意一位太医都不敢推脱,听到是白苏宫的主子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背起药箱就赶过去。

她曾经以为,皇上就算对人用心,就是那样的不温不热,再如何动情,也就那样了。

见到姜悦容才知,那时候的她同后宫中的其他人没有两样,只是宠与不宠的区别,没有爱。唯她,才是真正的又宠又爱。

“你到底有什么,能让皇上这么喜欢?”

她见过姜悦容的次数少得可怜,但她没有从姜悦容身上发现她与旁人不一样的地方,甚至于宫里其余人,要么有美貌,要么有家室,如若不然总有能引人的特点。

独这人,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写得一手好字。

这些东西,说好听了全面发展,说难听的,她会的东西只要是大家闺秀都会。

“或许正因嫔妾什么都没有,所以才独得皇上喜欢。”

窗户被狂风吹开,窗外簌簌声响,不用多想,今年的第一场雪。

似有雪花顺着风落到窗沿,姜悦容凝视窗外,外面立了人影,她带了许多有底子的人,就是要让她没有丝毫离开的可能。

郑淑仪哼笑一声,手指慢慢退开抹了厚粉的脸颊,嫌弃地抽出方帕擦拭被抹白的指尖。

姜悦容单膝跪得难受,将另一只腿放了下去,她将一动,身后的两人将短匕抵得更近了一分,脖颈一凉,刺痛传达到脑海,白皙的脖颈渗出一抹鲜红。

“不用动用你的脑筋,你和她,都出不去。”郑淑仪指了指一旁已经毫无求生欲望的程美人,“本宫存了死志,但本宫不想一个人去死,想找两个人陪我,你们,没意见吧?”

姜悦容微微仰头:“娘娘,您要拉嫔妾陪葬,嫔妾尚能理解,程姐姐与您并无恩怨,她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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