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5 章 东 域 游 东域……(1/2)
第67章第65章东域游东域……
宋凌霜一惯是不喜欢早起的,秦隽大多也都由着她,自己醒了一个多时辰也只是轻轻抚着她的背哄着,亲吻她的额头,毕竟他的箐箐酣睡的模样实在是太恬静了,时不时嘴角还会上翘,让人不忍打扰她的美梦。
天光逐渐亮了起来,房门外传来笋笋兴奋地呼喊声,“爹爹,娘亲!我们该启程了!”
笋笋想推门,可发现房门竟被反闩上了,推不动。
笋笋双手叉腰,撅起了小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嘀咕开始泛起了嘀咕,爹爹和娘亲果然还是不太熟,爹爹都不知道娘亲有多懒。
“爹爹,你不喊娘亲,她会睡到日晒三竿的,娘亲是小懒猪。”
秦隽听到笋笋的话忍不住嘴角上扬,轻声细语的在宋凌霜耳边呢喃道,“箐箐小猪,笋笋喊你该起身了。”
秦隽半撑起身子,一缕墨发轻扫到宋凌霜的脸上,她有些痒,胡乱把手秦隽的墨发圈到了自己的耳后,秦隽的青丝被扯了一下,贴的他的箐箐更近了,秦隽的心砰砰直跳,宋凌霜的脸又往秦隽的胸膛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说道,“秦隽,我再睡一会会,好困的。”
她此刻活脱脱就像一只粘人的小猫,蹭的秦隽心都快化了,又宠着她睡了半个时辰。
管事老周前来寻秦隽,一见房门紧闭可是犯了难。
他素来知道秦相的作息相当规律,但现下枕边多了位箐箐姑娘,老周也不敢贸然打扰,万一扰了秦相的情致,那可就不妙了。
鉴于在厅内户部右侍郎,面色实在是难看,思虑再三,老周还是叩了门通报道,“秦相,付侍郎在厅内等候多时了。”
许久,老周也只能听见花园里一些沙沙作响的声音,再无其他。
秦隽不作声,老周也不敢再催促,回头时竟忽的瞥见笋笋少爷嘴撅的老高,一个人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画了好多好多。
见状,老周笑着摇了摇头便回去招呼厅内的户部侍郎了。
秦隽观察到门外无人,贴耳对宋凌霜说道,“箐箐,这回真该起了,不然旁人该以为我们昨晚纵欲过度了。”
宋凌霜皱了皱眉,半睡半醒的回了一句,“昨晚没有的。”
薄唇轻启,秦隽的嘴角扬起了很好看的弧度。
“箐箐,现下可以有吗?”
宋凌霜竟真在睡梦中动脑子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直接坐起了身,刚被她绕在耳后,秦隽的青丝从她耳边划过,
秦隽挑眉看着宋凌霜,薄唇上带着笑意。
“逗你的,该起身了。”秦隽的吻箐箐的落在宋凌霜的额头。
从前类似这样的吻很多,可不知为何,宋凌霜今日竟有些脸红。
见房门被打开,笋笋连忙丢弃了手上的树枝,双手叉腰站在门口。
“哼,爹爹娘亲都是小懒猪!”
秦隽一把将笋笋抱起,“笋笋,爹爹娘亲是小猪,那你也是,毕竟小猪和小猪只能生出小小猪的。”
笋笋用双手捂住了嘴,他可不是小小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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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用完早膳刚到大厅,就见户部左侍郎支歧向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内来回踱步。
“支侍郎久侯,是本相起晚了,抱歉。”
宋凌霜有些意外,以往秦隽会随口胡诌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没想到如此坦荡。
支歧敢怒不敢言,“无妨,秦相公务繁忙,劳累也是有的,我们即刻出发连夜赶路,必能按时赶到东域昆都。”
秦隽淡淡道,“今日陛下会下令开东城门,不用连夜赶路。”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意外,兆京虽有四个城门,百余年来也是只开过南北两个城门的。
支歧朝秦隽拱手道,“陛下爱重秦相,这才肯开东城门,免秦相舟车劳顿之苦,秦相,我们速速出发吧。”
“箐箐,我们带上笋笋出发罢。”
秦隽旁若无人的执起了宋凌霜的手,笋笋也从厅外探出脑袋朝秦隽奔了过去。
“爹爹,听闻东域有海是吗!笋笋可以去捉螃蟹吗?”
他面带微笑,将笋笋单手抱起。
“自然可以,父亲届时再带你去拜见邱志大儒可好?得他点拨,对笋笋学业必有裨益。”
“邱……邱大儒吗?好多典籍上的邱志先生吗?”笋笋的眼睛睁的老大,难以置信他的爹爹居然认识书上的人物。
秦隽点了点头,长眉微挑,“笋笋说,当世还有何人可以称为大儒呢?”
笋笋笑的开心,可宋凌霜观这位支侍郎的脸色并不是太好,拽了拽秦隽的袖子,示意他该出发了。
“箐箐,兆京的东门,你一会可得好好看看。”
“嗯。”宋凌霜虽疑惑,但她望着秦隽的眼眸迸发出了自信而耀眼的眸光。
马车飞驰,宋凌霜挑开车帘往窗外看去,路的两旁多了不少行乞之人,还有许多饿殍。
宋凌霜叹了口气,眼眸有些低垂,“秦隽,要打仗了,雪原州的百姓会退到兆京来吗?若是他们来了,我们给他们寻个地方遮风挡雨吧?”
秦隽闻言,心下一热,他的箐箐不但爱他,还爱与他有关的一切。
“好。”
“笋笋,你以后一定要爱惜粮食,吃的干净些,你瞧他们多可怜。”
笋笋也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马车快要驶到东门却停了下来,宋凌霜撩开了车帘,竟是傅寄月拦住了车队。
秦隽下了马车与之攀谈,宋凌霜有些好奇,撩开了车门帘向外看去,见傅寄月先是朝秦隽行了礼,而后向秦隽递了一个盒子,秦隽的手腕微微下沉,宋凌霜猜测那盒子颇有分量。
正当宋凌霜有些疑惑时,笋笋居然跳下了马车。
“三叔!三叔!”笋笋高兴的惊呼起来,跑过去抱住了傅寄月的腿,傅寄月抱着笋笋举高高,转了好几个圈,笋笋笑的乐开了花。
秦隽眉头微蹙,又很快的舒展开来。
守城的将领朝秦隽和傅寄月行了礼,“傅侯爷,陛下有命,东门只能开一阵,相爷该出城了。”
秦隽借坡下驴,一把抱过笋笋上了马车,笋笋将头探出窗外,一直在和傅寄月挥手告别。
秦隽装着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笋笋喜欢傅侯爷?”
“喜欢的!三叔生的好看!”
秦隽的脸色相当的精彩,过了一阵他的薄唇微启。
对宋凌霜耳语道,“箐箐,你当年也夸过傅寄月生的好。”
霎时,车厢内溢满了醋意。
宋凌霜擡眸望着秦隽,秦隽转过头去不看宋凌霜,宋凌霜就用手指在秦隽手心画圈圈,秦隽也还是不理宋凌霜,却也不忍心将宋凌霜的手指拨开。
“秦隽,你小气。我当年说的是,傅寄月虽生的好,可我还是喜欢你的样貌多一些。”
“你不仔细回想一番?”
秦隽有些吃味,宋凌霜的记性并不是很好,往常都要想一想才回答他,今日回答的如此爽快,必然只是哄他的话。
宋凌霜摇摇头,双手搂着秦隽的一只手臂,脑袋靠着秦隽。
“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傅侯爷虽然生的好看,可我并不喜欢。”宋凌霜的声音冷静沉稳,是笃定的,秦隽的嘴角再也掩饰不住笑意。
马车正要缓缓驶过东门,宋凌霜也将头探出了车窗外,除了此处较别处城门有些冷清外,与别的城门也没什么区别。
“秦隽,这东门除了冷清了一些有何不同?”
“你可知这东门前往东域国都繁城要几日?”
“东域是邻国,不是说十日内必能往返吗?”
“这东门外有一条小道,翻过前面那座日照山,就是繁城了。”
宋凌霜起了疑窦,这东域竟然离大晟如此近,可她记得在舆图上明明很远的。
“这是为何?”
秦隽抚着宋凌霜的秀发道,“因东域看不起我们大晟,说是文化不及东域、国力不及西境、勇武不及北阙,所以不愿与我们大晟邦交。”
“二十年前的弈棋大会,东域人初次前来大晟,喜欢上了我们大晟的织物、刺绣、美食,又私下开了这条商道,我们走的便是这商道,只是未有邦交,在舆图上自然绘得就是崇山峻岭了。”
“秦隽,所以你当年……”
“嗯,我与邱大儒一直私下有信件往来,称得上是忘年交吧。”
笋笋略带狐疑的看着秦隽。
宋凌霜为秦隽证明道,“邱大儒还曾是你爹爹的手下败将呢。”
“邱志大儒都快八十岁了,爹爹,你还用武功欺负人家!”
听着笋笋的童言无忌,宋凌霜与秦隽都笑的乐不可支,前呼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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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出兆京城的时候,笋笋和宋凌霜抑制不住的激动,对沿途的风景充满了好奇。
秦隽倒是淡定许多,一路上给他们解说着这些植物和风景。
可过了四个时辰,宋凌霜就有些扛不住了,山路崎岖,车行的又快,一路走一路呕,呕的宋凌霜脸色都青了,秦隽心疼的不行,不知喊停车队休息多少次。
“箐箐,都是我安排不周,让你受这颠簸之苦,要不,我们回京找大夫可好?”秦隽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生怕她发高热。
“秦隽,你别想把我们赶走,我和笋笋想去东域看海的。”
“箐箐,我不会把你们赶走的,你靠在我身上再睡一会好吗?”
宋凌霜点点头。
支侍郎的脸色也是难看极了,来之前他听闻秦相一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冷静自持。
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不务正业,带一个拖油瓶不够,竟然还带了俩。
支侍郎忍无可忍,咬着后槽牙和秦隽作揖道。
“秦相,日落前到不了驿馆…”
秦隽看着宋凌霜的小脸一丝血色都没有,眉宇间露出了一丝不耐之情,“支大人若是胸有成竹,认为本相与妻儿是累赘,本相就先同妻儿回京了。”
支歧再不忿也只好作罢,他不通东域语,倘若离了秦隽,他也只能抓瞎。
“斐然!”一个穿粉衣服的俊俏郎君带了一队人马前来,不停在同秦隽招手,见宋凌霜在秦隽怀中面色惨白,他先策马前来查探。
下了马,粉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凌霜,朝秦隽问道,“斐然,这位夫人可是当年在弈棋大会上穿着水绿色衣衫的姑娘?”
来人的晟语说的极好,丝毫不像外邦人。
宋凌霜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心想,这才三四年过去,就已经憔悴的让人认不出来了吗?这副邋遢的模样可真是太丢人了。
一阵晕眩,宋凌霜又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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