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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状元何来 “毁他道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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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状元何来“毁他道心。”

哭声像是一片雨云一样漂浮在营地上空。

寒魁的俘虏并不全都是军士,和中原的随军杂役一样,寒魁也有不少部落民居于军队中,做着扎营喂马,煮饭洗衣的活计。这其中孩子老人,女人男人都有不少,一眼看过去乱哄哄的一片。

他们不清楚接下来安朔军会怎么处理他们,也没有什么向外探听的手段,有些家财的就把边边角角都翻一遍,翻出几样值钱的东西奉给看守,希望能换来两句外面的消息。看守接过财物只是哼哼两声,也不说话,伸手一搡就把他们搡回去。

看着不像是有希望的样子,但递了钱财出去的人还是自己安慰自己会有用处的,哪怕以后要把他们带进中原做种田的奴隶,收了钱的大人们也能看在他们给了钱财的份上宽宽手,给他们安排个好生活的地方。

可忽然有流言起来了。

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听到的,说是安朔军要用大巫祭旗,再把他们之中的青壮年人尽数坑杀——比车轮高的就算!说不定车轮还得平着放!

这流言仿佛枯草场的火星,风一吹就烧了一大片。

孩子们躲在家人怀里哭泣,青壮年们缩着脖子坐在一起。不能再等了!他们用寒魁话低低交谈,难道真等着中原人像是宰羊一样挨个把他们牵出去杀了,再把他们的孩子丢到荒原上冻死吗?

有机敏些的开始留意士兵们换班的时间,有手艺在身上的翻翻有没有能做武器的杂物。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一军的人,连有甲有马的军队都不是安朔军的敌手,凭他们想掀起风浪是做什么梦呢?

但是他们有两条腿,他们跑得也挺快!只要能从关着他们的栅栏里一窝蜂地跑出去再散开,就总能逃掉大半。安朔军的马再好,也不会分身术啊。

暴动是在夜里起的。

一群装睡的青年人摸出了棚子,借着解手的名义溜出去后里应外合打昏了哨兵,十几个人推开篱笆,里面的人就一股脑跑了出去。

往北走!往满地乱石,荆棘遍布的地方走!只要再向夜色里跑一步,他们就能回到他们熟悉的草场,头人们死了很多,王也不在了,可是只要在草地间刨几年的食,赤金草场就会生出新一代的子民来!

黑暗中有光亮浮现,他们没跑出很远,早有带着弓的士兵们等在那里。地上还有没熄灭的篝火,这些人显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冲出来的寒魁人们没来得及尖叫和躲避,那些士兵就突然拉开弓。夜色里看不清箭在哪里,只能看清箭尖划出一道道银白的弧线,有人被钉在地上没有死,很大声地拍着地面,有人惊恐地躲避箭雨想回跑,可辕门外已经聚集起来另一拨拿着弓箭的士兵。

跑出去的或许有百十人,没有一个侥幸在夜色中逃离,也没有一个逃回栅栏里。上,那些没有干的血迹被烫得变成褐色。

现在被关着的那些寒魁部族民没有往外跑的了,他们半夜在哭,哭得太厉害的那些人又被拖走,后来就变成啜泣,变成虫群一样的嗡嗡声。

这嗡嗡声持久不绝,上达天幕,囚禁着残存的几个巫的帐篷里也慢慢响起歌声。它们混合在一起,将酷烈的北风腌得咸腥潮湿,让本来就为了俘虏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文官们更难入睡了。

聂云间晌午后就在外面,把这次夜间变乱的事情查了好几遍。

军营里的人一向敬重他,不单单是因为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因为这位左相出身寒微,没有世家气,不会张口闭口就是本官,能好好和人说话。但在这件事上所有人都有些懒洋洋的,答他话也漫不经心。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被问话的军官答,“本来就是跟草原上长毛的玩意差不多的东西,被吓唬一下炸了营也不奇怪,您看现在他们不是老实多了?”

“话不能如此说,”聂云间说,“我听闻他们之中是传起了流言,才会如此,但流言究竟是从何处而来尚未可知。”

那军官就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轻轻地摇头。

“不值当的,”她说,“您去问大将军,大将军也会跟您说不值当查,他们翻不了天,闹一次就杀一次。闹事的杀完了就安生了。”

她的态度很恭敬,话里的轻蔑不是朝着他,是朝着那些寒魁人。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聂云间还是察觉到一点来自她的情绪,那近似于“看这个心软的小夫子啊”,仿佛他在据理力争不让人吃肉,只为了保护一群畜栏里的牲畜。

他问不出什么来了。

从那边离开没往回走几步就撞上连红,聂云间蹙起眉一脸想不明白地看着她,他总觉得这人像跟着自己似的,满哪都能撞见。

连红看出他在想什么,笑了一声。

“这次是我来找左相,”她说,“总不能看着左相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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