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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打铁花,光和烫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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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将手细细用酒擦干净了,试探着,轻轻按了两指在她伤口处。

极冰的温度。伤口处几乎要叫人昏厥的痛意终于缓了下来。

莲心忍不住叹息似的,长长舒了口气。

她脱力般的,终于靠在了车壁上。

三郎没说什么,手指一直按在莲心臂弯里,任她东倒西歪的快要睡着。

几人又等了会,侍从过来禀报,说辛太守和信州太守遇上,正在叙旧,暂时不回了,叫几人自己回家。

这样也行。谢太守来说,和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莲心闻声睁开眼睛,心下思忖一番,倒也放了心。

而她还没讲话,对面,三郎已开口问:“要带你去找父亲吗?”

事情有了解决,莲心心下放松了不少,也有心思玩笑了:“爹爹做正事呢,三哥带我过去,不怕爹爹发火啊?”

三郎看她好得差不多了,最后按了下她红肿的地方冰了下,便松开莲心的手臂,人也退开了:“父亲不爱发火。”

韩淲觉得好笑:“是不爱对你发火吧?从没见过辛叔父对你生气的。”

辛叔父将三郎看得和眼珠子似的,生怕体弱的三儿子有个好歹,说话都不敢大声。

三郎道:“生气不代表要发火。父亲该生气的也生气,只是少有乱发火的时候。”

他不欲在这事上多解释,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多说了。

莲心也不多纠结于这件事,辛弃疾在她面前也耳提面命生气过,但她从不害怕辛弃疾。

真说起来,可能是因为辛弃疾每次生气前都会与她明说缘故吧。

她不再多说,只与三郎道:“不必了,今日的事,和谢太守也有些关系。他说了也一样。”

“这样啊。”

三郎点了下头,也没再问是什么。

只安安稳稳坐在车上,叫人启程后,便靠在壁上,面露微微的倦色,眼看着要闭上双眼了。

莲心犹豫一下,想着还是好好措辞一下和三哥讲一下比较好:“方才我是...”

三郎仍微闭着双眼,轻轻制止了:“不方便就不讲了。回去和父亲从速禀报。”

莲心不禁松了口气,笑了。

街上四处有耳朵,车壁又不隔音,讲话确实不安全。若能不说,最好是不说,这也是她心里想的。

她小声:“谢谢三哥。”

三郎像在想着什么,半晌才分出神:“没关系。”

韩淲识趣,见兄妹二人达成共识,便也不出言问,只笑着学莲心的语气:“谢谢三哥...”

莲心虽然方才难过,但脑袋里素来只能盛得住一件事。

方才擒着了奸细,拿到了他的身份铭牌,现下满心都在想着那奸细的事,关于韩淲反倒是想的少了。

听见韩淲又逗弄人,她“嘿”一声,伸脚过去,恨恨踩住,一碾——

不管背景中痛呼声、得意大笑声、车马辘轳声夹杂在一起有多乱,三郎都没再讲话。

他坐在车上,又睁开了双眼,像在出神。

这条街仍没走出去,车外打铁花的汉子仍在不知疲倦似的抡着胳膊。

三郎伸出手掌,看见光斑落在他掌心。

他舒了口气,收回手。

...

见到辛弃疾已是第二日清晨的事了。

“我晓得了,这事之后我会查的。”

接过范如玉递来的冰帕子,辛弃疾将帕子往脸上使劲抹了两下,在帕子里长长呼了口气,对起了个大早来找他说昨日之事的莲心道,“此事水深,你一个小孩子,之后不要再涉险了。”

范如玉早起,也有些困倦,见辛弃疾呲牙咧嘴的这样,自己倒反醒过来了,不禁朝莲心笑道:“看你爹爹,现下可才算清醒了。”

辛弃疾的脸还闷在冰帕子里,瓮声瓮气:“你这什么‘去皱’法子真是邪了门了。这么些年,老子脸上的褶子也没见被冻平,倒是每每被冻僵得快说不了话。你可真是我亲娘子...”

范如玉:“你自己脸上有褶子,还不兴人说了?快保养保养吧,要么出了门人家以为你是我爹呢。”

辛弃疾乐了,“哟”一声,脸从帕子里擡起来:“这么着说,我管南伯就得叫‘儿子’了?或者你叫声‘爹爹’来我听听?”

这两位一斗起嘴来停不下来就算了,怎么还说起这种话了呢!

莲心等得脚酸,叉着腰“哎哎”两声:“二位,你们干嘛呢?这还有小孩子呢!”她指着自己,“你们没忘吧?”

范如玉道:“那不怪我。你看你爹老不要脸的。”

辛弃疾也不甘示弱:“也不怪我。你阿娘先提的话头。”

莲心:“——停!”

她一手支开一个,挡在中间,像天平中间的小柱似的,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不是说今日带我去带湖新建的家开眼界,顺便在那边僻静地方说说昨日之事的内情么?”

照这两人的速度耗下去,那得耗到什么时候?

两人这才老实,哄了莲心去拿里屋的信件,待会给她讲内情时要用。

待莲心离开,两人互相看看,都抹把汗,舒了口气。

一边更衣,范如玉一边纳闷道:“怎么感觉在三郎和莲心面前,咱们两个都越来越没威严了呢...”

对这个问题,辛弃疾早有想法,此时和范如玉分享:“等三郎娶了媳妇,莲心嫁了夫君,咱们和外人撒气去。”

范如玉鄙视地看了眼辛弃疾:“不要脸。”便带头要往莲心所在的里屋走。

辛弃疾愤愤“嘿”了声。

他追上去,拉住范如玉:“别走,你听我说完啊。这些天我也想了,韩淲那小子脾气也是不错,又是三郎的师兄,日后嫁过去,孩子有她三哥照拂,日子不会差。”

范如玉犹豫一下,她其实也不讨厌韩淲。

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仲止太大了些,孩子还小...”

辛弃疾:“哪里小了?她生辰早,翻过年她就十四了,再到明年这时候就该十五啦。再说了,孩子喜欢么。”

范如玉还是犹豫。

最后,她只道:“我看还是先从三郎那里打听打听韩淲为人如何。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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