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显露风情(2/2)
宁玦神色认真,一时恼责自己这几日忙碌,只惦记着天玑阁的事,确实对白婳有忽略。
他蹲身,熟练敛起白婳的青衣裙摆,伸手摸向她的脚腕,小心翼翼,力道很轻。
“这样疼吗?”他问。
白婳:“摸着不痛,但走路会隐隐的痛。”
宁玦蹙眉站起,目光有些忧忡道:“按理说不该如此,我再给你检查下,若实在不行,明日我带你去外面找专业的郎中看看,莫要耽搁了伤情。”
白婳偏过眼睛,回他:“公子的药管用,或许再敷一次就能彻底好了。”
宁玦没再多说什么,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打横抱起。
这次迈步前,他先征询她:“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白婳犹豫片刻,决定道:“我房间吧。”
宁玦:“好。”
室内烛光曳曳地晃着,两人一坐一蹲的身影,虚虚绰绰打在床边蓝色的帷幔上。
这次上药的过程,显然比上次顺利很多。
最明显的是,白婳没有紧张绷力,脚趾抠紧,尤其在他帮她褪下鞋袜,托起她的脚跟时,她没有如上次那般排斥,只是害羞偏了偏眼,对他表现出信任的样子。
乳白色的药膏被慢慢推开,抹匀。
宁玦自带薄茧的拇指,一遍遍擦过白婳皙嫩的肌肤,脚踝处的红肿早已经消失,当下是被磨出的红。
不疼,但很痒。
只是当宁玦询问她感受如何时,白婳依旧忍着心虚回道:“还是有点疼。”
宁玦自我怀疑地拿起那瓶药膏,仔细放在鼻尖前嗅了嗅,确认有没有变质,怀疑是药膏本身失了药效。
“我受伤时涂抹它很管用,不然也不会给你用这药,如今没有效果,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早再看看,若依旧没好转,我带你去寻郎中。”
白婳目光从自己脚尖上收回,言道:“可能明日就没事了吧。”
说完,屈膝准备收回脚,准备自己穿上鞋袜。
宁玦主动帮忙,接过白袜,亲自为她穿上,又体贴将她的衣裙裙摆放落。
他认真道:“不管明日你有没有好转,我都不出去了,留下陪你养伤,这两日我事忙,没照顾好你,有没有觉得一个人待在后院很闷?”
白婳不肯承认,佯作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还行,有红姑来找我玩,不闷。”
宁玦说:“原来常在院子里跑的小姑娘叫红姑,这个年纪的小孩淘气得很,她来扰你,我倒更不放心了。”
白婳反驳:“后院常不见人,好不容易有红姑过来找我聊天解闷,哪能算是叨扰?”
宁玦有些不信:“红姑能与你聊什么?”
白婳幽幽回:“我们无话不谈,今日红姑还告诉我,公子带着一位漂亮姑娘来到茶铺,对方还手巧地帮红姑梳了双丫髻,我不知这是红姑编出来的一个人,还是公子身边确实跟随着一个年轻姑娘?是我脚伤服侍不了公子,公子又找来了新人吗?”
闻言,宁玦神容闪过短瞬的诧异,但并不像隐秘被戳穿的样子。
他回道:“此事复杂,我并不是有心故意瞒你,而是不想说了这些事,叫你跟着心忧。”
白婳:“我们是同伴,同舟共济,风雨与共,我跟随公子从岘阳山千里迢迢来到南域虢城,难道是为了百无聊赖待在茶铺后院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
宁玦认真思忖这话,叹了口气,看向白婳道:“好,你都想问什么,我一一如实相告。”
白婳几乎没有多想,启齿便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红姑所说的漂亮姑娘是真的吗?”
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相比那些正事,最在意最想问的会是这个。
然而宁玦的回复更叫她意外。
“此人你也认识,就是九秋。”
白婳:“九秋?公子不是怀疑九秋姑娘是细作,在渡口便将她遣下船了嘛?”
宁玦:“那只是明面上。暗地里,我与陈复共同商量,将九秋安排进下一趟商船,以防备后面跟着方家的尾巴,同时也是对九秋的一道考验。后来,她到虢城与我们汇合,确认身后干净,段刈也传来书信,言道他一番伪装施计,成功骗过方家人,叫他们误会方伦之死是海盗的报复行为。方家走海运多年,与那群海盗自是结怨甚深,此次引得他们狗咬狗,我们便彻底脱局了。”
白婳忙问:“那之后呢?这几天你们日日奔忙,谋划的对象应当不只是方家人。”
宁玦赞许地看她一眼,言道:“你脑筋转得快,是,方家人不成气候,我们目前头疼的是,如何与江慎儿交上手。如今「伞仙」江慎儿是南闽皇帝的眼前红人,与江湖人士不再打交代,更不再接贴应战,我们见不到她的人,而强行硬闯防备森严的天玑阁更不是办法,所以,我们想了个取巧的主意。”
白婳顺着他的话很快跟上思路,她猜测问:“是不是与九秋姑娘有关吧?”
谈及正事,宁玦还有闲心逗她一句:“我是不是该找你当我的女军师?”
白婳嗔他一眼,催促道:“公子快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宁玦:“是,我们通过陈复联系的暗线得到准确消息,三天后,江慎儿会亲自出席参与皇帝之叔成王的寿宴,越是热闹盛大的场面,越适合动手,这几日我们苦心筹谋,终于安排九秋潜入舞伶人之列,而陈复与我也成功进了当日唱戏的戏班里,只待时机,便可动手。”
白婳听得有些激动,心绪起伏,原来在她养伤这几日里,他们做了这么多。
她为自己刚刚捏酸的小心思感到难为情,当下表态说:“三天后,到时候我的脚伤一定完全好了,我也想参与,也想出一份力,公子能不能也将我安排进去?”
宁玦认真解释:“我与陈复会功夫,而九秋有过春楼经历,最会虚与委蛇,她能够自保脱身,而你若遇到危险,如何能够自救?”
白婳也有自己的道理:“你们都有露馅的风险,但我可以伪装得很像,难道公子忘了?我是擅舞的。到时我潜伏在舞伶人之列,一定不会轻易被发现,说不定危机时刻,最能为公子助力的人是我。”
宁玦依旧拒绝得坚决:“太危险,成王素来好色出名,宴会上能叫舞姬们能跳什么正经动作?难道你要我亲眼看着,你冲着南闽王室那群酒囊饭袋们扭腰显露风情?这比油煎了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