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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与我何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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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子其实不必与我说这些。”吕思温的心被女郎的回答来回地高悬晃荡,最后终于是死了地道:“我不会同旁人说的。”

“也愿六娘子与沈三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吕思温无比苦涩地说着违心话。

得了想要答案的王静姝,被吕思温恭祝得心生了不自在,她承认自己的心思,是不想欺骗了吕三郎,不是就认定沈遐洲了。

罢了,都怪沈遐洲,她昔日看好的郎君,一连被斩断了两。

好在她如今并不是异常急切。

王静姝心中如此宽慰了半响,才将那些不自在甩开,又与吕思温绕水而行片刻,望得仆从们追上,才道了分别。

回城是走的大道,离洛京的定鼎门最为近,又因这城门的方位可直通皇城,一路上倒是常与一些装饰华丽的马车和牛车相遇,偶尔还能瞄见其上相熟的族徽。

又与一遍覆帷幔的通幰车相遇而过时,忽地从中传出一女子声音:“是王娘子吗?”

王静姝勒马,偏眼望去。

帷幔掀开,露出一张眼熟,却又陌生的女子脸庞。

眼熟是因王静姝确实认识此人,陌生又是因此人不管是姿态,还是遍身绫罗装扮都与以往不同,处处显着高调与富贵。

是只见过两面的陶然陶娘子。

王静姝微改了驭马姿势,特制的弓也持放到了身前,她神色漫然,但又多有防备,她只与陶然见过两面,但每次都不甚愉快,甚至敌对,第一次是同拜访陆先生,第二次是端午祭的拔选,她尤记得此人寻到她面前,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

那些话真真假假,无非是在说明着其与沈遐洲的关系斐然,又试图挑动着她的怒火。

那时她没有将陶然放在眼里,对陶然的寻衅也一概忽视,她想较量的郎君唯有沈遐洲,想问责的郎君也唯有沈遐洲。

如今再遇得陶然,她多有些厌恶,总觉得这人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开口就是一把捏着放不开嗓子,柔是柔了,听着总不得劲,她需要用更多的思绪控制着自己的注意去听她说了什么。

“王娘子,你这是去打猎了吗?”陶然惊问。

王静姝乜斜她一眼,田猎与打猎本质并无不同,但说法不同,其中所蕴的礼法也不同,打猎是为维持生计,而田猎出于周礼的四时田猎,有“不麑卵,不杀胎,不殃夭,不覆巢”之说。

陶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两者混为一谈地有暗贬之意。

王静姝从不是个好脾气的娘子,手指在弓弦上拨动一下,目光也落在了陶然那摇晃的钗髻上,她离开洛京两月有余,不知陶然是又有何际遇,但她应不至于得罪不起,她掀眼透凉地笑道:“天都要黑了,陶娘子这是去哪?”

陶然尤不知被她精心妆点过的发髻已被盯上,她盯着女郎姣好的容颜,带着一种审视的优越感道:“王娘子病离洛京,恐怕还未听过秦、雍和阴平之事吧,朝中乃至长公主都在为赈灾苦恼,我与一些夫人娘子也想尽一份力,特请了惠王与我一同办了一场赏菊宴,不论是女郎们还是郎君们,尽可将自己的一些衣物、首饰或是钱财珍宝捐出,到时一同请商人换成受难百姓能用的送出。”

像是才察觉自己没有说到点子上地抿唇一笑,“有一位重要的宾客,我想亲去迎一迎。”又擡眼问:“到时王娘子可会来?”

托陶然的福,王静姝总算知晓这个赏菊宴到底是怎么个由来,也觉得有些好笑。

陶然话语中左拉右扯,不断证明自己认识了多了不起的人物,又办了什么事情,可这与她又有何干?

她有的玩,顺便再赴个惠王的约拿回书画便是了。

不过这个陶娘子,真是见一面就有不一样的可恨,都显摆到她跟前了,她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说不过去?

她按辔笑语:“我自会到,倒是陶娘子,天色都要暗了,你还不早些去接你要接的人吗?”

“王娘子难道不想知晓我去接谁吗?”陶然迟迟没有从王静姝那张令人羡的美人皮中,瞧得想见的神情,不甘地追问一句。

“与我何干?”王静姝极冷淡地下垂一眼,本就较高的马背,更是俯视一般。

她不再与陶然多交谈,扯马向城门。

陶然愤愤不已,她父亲如今已是幽州刺史,掌三郡,长公主更是有意擡举她,要留她与洛京世家联姻,虽未明说,但那人极其可能是沈三郎,否则,如何让她此去接迎沈三郎?

而从第一面就让她自惭行愧,也是出现就让沈三郎不再全力帮她的王娘子,好像从始至终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即便到了如今,也还那么傲。

这种傲,极其地想让人将之摧毁。

她咬牙再望一眼那骑马远去的女郎,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帷幔飘曳的通幰车再次滚动。

而在他们之后的王静姝陡地停了马,扭转马头,擡了手中的弓,一气呵成地搭箭,瞄准了她早就看好的方向与位置。

身旁的仆从们都还未反应,箭矢便已破风而去,射中了那通幰车的车柱,而他们做了坏事的女郎,一夹马肚,恍若不是她做的一般入城了,鲜艳的衣裙,一径地飘曳,所过之处,像是暖阳般绽出明华暖色。

众人也连忙当做不曾发现,也不是自家女郎做的尽快入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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