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露馅儿了 前方大型掉马现场(2/2)
“哈哈哈,你想得美!”无咎狂傲地笑道。
他双手飞快结印,一匹匹紫色电狼从他身后跃出,张开血盆大口,瞬时便将风网撕了个粉碎。
“再玩花样也没用!”
乌纯声跃至半空,高举神杖向下猛得一打,雷电化成的野狼顿时哀嚎起来,化作点点电光消散在了空中。
“哼,还有呢,看招!”
无咎嘴角一翘,双手化出长长的利爪,向着半空一抓,如长蛇般扭动的电光从中奔涌而出,向着乌纯声袭去。
“小把戏。”乌纯声侧步去挡,却不料手下打了个空,不好,无咎使得是虚招!
待他回过头,却见阿骨打正从床上坐起,数把飞刀直冲他的面门而去。
“陛下,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乌纯声一个垫步,瞬移至阿骨打身前,“哐哐哐”将飞刀悉数挑开。
正当他松了口气时,锥心的痛从左侧肩膀传来,他侧过头,只看见无咎放大的双眼,还有他穿过他肩胛骨的带血的利爪。
“嘿嘿嘿,打不过我吧。”无咎露着两颗尖尖的獠牙,得瑟道。
“还没完呢。”乌纯声忍着剧痛,反手扣住无咎,神杖回旋,“梆”得一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嗷呜!”无咎吃痛,哀嚎一声,周身狼毛竖起,炸出道道电光,飞也似得向后窜去。
“嘶。”乌纯声被震得手臂发麻,只好松开手,看着他化为电光,消失在了空中。
阿骨打摸索着从床下走了下来,他赤脚站在地上,仿若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国师大人,你流了好多血啊。”
“无妨的,陛下,是小伤。”乌纯声收起神杖,右手在肩膀飞点,很快止住了伤势。
风息之术从他指间流窜而出,他身上的血迹瞬间消失不见了。
“刚刚是无咎么?”阿骨打看着乌纯声恢复了的模样,稍稍放下心来。
“嗯。”乌纯声点点头,“不过他刚刚挨了我一杖,暂时不会出来作恶了。”
“诶。”阿骨打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初都是朕太过贪心,才惹来了这等祸端。”
“此事不怪陛下,野狼神最善引诱人心深处的欲念,陛下欲图大业,自然成了他觊觎的对象。”
乌纯声说着,扶着阿骨打重新躺到了床上。
“陛下莫要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就好,还望陛下……信我。”
乌纯声看向阿骨打,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朕从来都是信你的。”阿骨打垂下眼眸道。
“只是陛下为何要派臣前去燕京劝降呢?宁统使、李大人、勃达元帅都是可以担当重任的人,陛下从中任选一位都是可以的呀。”
乌纯声怕阿骨打以为他是推脱,进一步解释道,“不是臣不肯给陛下办事,只是臣实在是担心陛下的身体,要每日前来查看才能放心的。”
“诶呀呀,国师你多虑了,你看朕不是现在不是好好的么。”阿骨打按了按腰间的金铃,对着乌纯声眨了眨眼睛。
“陛下,不可大意。”乌纯声蹙眉道。
从他十二岁从老神巫手中接过神杖后,便一直在阿骨打身边,阿骨打于他,是君王,是父亲,更是毕生要守护的人,他不想他出任何意外。
“诶,我又何尝不想留你在身边。”阿骨打长长地叹了口气。
“宁术割心中是有傲气的,他受不得半点委屈,一言不合或许要打起来。李善庆善于谋划算计,去了估计扯皮都要扯半天。勃达肯定会狮子大开口,闹得对方下不来台。”
“平时派他们出去谈什么事倒也罢了,如今时间紧迫,并不是历练的好时机。”
“国师处事向来圆融,又最能于微末之中辨别人心,前番还随逍遥王共同策反张家奴,也算提前摸了个底。到时你见机行事,别让我女真一族吃亏就好。”
“臣领命。”乌纯声踌躇了片刻,到底还是嘱咐道,“那臣不在的时候,陛下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好好好,朕又不是小孩子了,国师你就放心吧。”阿骨打瞪了乌纯声一眼道。
“陛下,臣之忠言,还望谨记在心呐。”乌纯声拱手告辞,化形入风离开了。
看着消失在原地的国师,阿骨打莫名觉得内心平静了些许。
白日里议会之时,似乎股力量在他的体内叫嚣,让他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出兵,攻下燕京,拿下樊不野,甚至一路南下,将大昭的京师也杀他个片甲不留。
***
使者大帐外,许弋将信鸽放飞到了夜空中。
鸽子腿上绑着她给樊不野的密信,她已将巨人族之事和盘托出,她知道,无论重来多少次,樊不野都会全心全意地信任她,会毫无保留地听命于她的。
她不在乎他还爱不爱她,只要他活着就好。
“殿下,夜深了,该休息了。”乌纯声拿出狐貍毛大氅,披在了许弋的肩上。
“乌纯声,金国还有一位国师的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许弋看着他,不禁提出了白日里的疑问,
乌纯声呼吸一滞,忽得咳嗽起来。
“诶,怎么了?是吹了冷风受寒了么。”许弋连忙给他拍背。
“没事的,殿下,我只是呛到了。”乌纯声涨红着脸,眼神躲闪,“大金的国师历来是由神巫担任的,他们平常并不出现在人前,一般只和王私下会面。”
“喔~”许弋看向乌纯声,作势要去扒他的衣领。
乌纯声连忙将双手护在胸前,“殿……殿下,现在还在外面……不可以的……”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马甲!”许弋凶巴巴地道。
“马甲?我没有穿马甲,殿下需要护身甲吗?”乌纯声不明所以地道。
“噗哈哈哈。”许弋忽得笑起来,放开了乌纯声,拍了拍他的衣领,转身向大帐内走去,“逗你玩的。”
乌纯声吓得脸都黑了,赶紧理了理衣领跟了上去,“不过殿下还记得,巨人族是在什么时候攻打燕京城的呢?”
“是除夕夜。”许弋在帐中停住脚步,脑海深处的记忆再次浮现,那个落了薄雪的除夕,雪地上的红梅变成了一根尖刺,深深地扎入她柔软的内心。
“那是不是赶在除夕夜之前劝降萧干就可以了?”乌纯声确认道。
“嗯。”如果没有变数的话。
许弋的眉头轻轻蹙起,浓浓的不安从心头涌上来,“乌纯声,我好怕又出什么意外,你不知道,你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
“殿下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论刀山火海,还是人间地狱。”乌纯声从许弋身后揽住她,将她圈进了怀中。
“好。”许弋侧过头,将脑袋靠在了乌纯声的胸膛之上。
这一局,她是不是能走得更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