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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追踪 是谁暗中相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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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尸人手持白布,跪坐在地,擦去他们脸上漆黑的碳粉,一张张洁净的脸庞很快露了出来,里面有很多还是少年人。

“这些人,当真是被活埋的啊。”薛肇恍惚道。

“吩咐下去,要代理县官务必核对姓名,好好安葬。”谢珉怀背着手,冷眼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庆幸,当初将受难者的家属安顿在了京师,若是看到如此惨象,她们岂能承受得住?

“人到底是好找,可这偷运的痕迹早都被掩得七七八八的,不知要去哪里找了。”薛政叹气道。“先查再说。”谢珉怀蹙眉道:“以矿场为核心,将方圆五十里的车辙印子全都追一遍,路上若遇到父老乡亲,也要积极询问。”

“这件事他们既然做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是。”薛氏父子领了命,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

禁卫军们身着黑甲,四散在山上,宛若细小的蚂蚁入了山谷,无助,却执着。

“嘿!这些呆子,一个眼睛长头顶上,不看脚下的么?”矿边的灌木丛里,千夜弓着个背,歪嘴吐槽道。

“千夜你布置了么?”许弋蹙眉道。

“诶哟喂,我的好殿下,您这话儿说得老头子我可要心里委屈了啊。”千夜指点江山道:“您看看,您看看,这山上山下的,老子头留了整整九处。”

“这些熊瞎子,没有一个发现的。”他气得叉起了腰,“诶诶诶,怎么还越跑越远了!”

“好像是不太聪明的样子。”许弋干咳一声,“要不你再去布个明显些的?”

“得得得。”千夜掏了掏耳朵,“老头子我再往他们脚下送一个。”

“好。”许弋点点头,“确认他们发现了,我们就回。”

她怕萧静之闻讯有所行动,她要先赶回去暗中布置。

不多时,棋村西北角,通往飘渺峰的山间小路上,新生的杂草下,柔软的泥土有规律地凹陷下去,缺了一角的纹路从中显现出来。

“大人!来这里!果然被您说中了。”薛肇半蹲下来,拨开了草丛。

谢珉坏低头一看,辨认了出来,“是银花饰,韩家的纹饰就是这种。”

他望向远处的山峰,“沿着这条路,给我搜。”

很快,缥缈峰的出口处,砂石堆积的小路上,三道车轮印子万分清晰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大人,眼下有三条路,寻着哪处去比较好?”薛政问道。

砂石湿润黏腻,已被大雨反复冲刷,但如此清晰的印子,是那个人又在暗中相助么?

谢珉怀环视山间,却只见山林涌动,翠鸟惊飞,并无什么藏人之痕迹。

“都去追。”他勒了勒马,“薛肇,你且领兵前往彬州;薛政,你且领兵前往抚州;至于京师,我亲自带兵折回去。”

“是!”铁甲涌动,马蹄声响,众人衣袖翻飞,在道路上疾驰起来。

循着断断续续的痕迹,谢珉怀一路向北。

冥冥之中,似乎有神明垂怜,新的线索总是在轨迹快要断掉的时候出现。

五月十六,暮色西沉之时,京师南郊三百里处,破马店。

谢珉怀正领着队伍驻扎下来,众人拾柴喂马,煮饭取水,就地休息。

眼下痕迹直指沈家义庄,只不过疾行多日后,禁卫军皆人困马乏,疲惫不敢,只待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便可冲上前去,将反贼一举拿下。

五百米外,灌木丛后,青山将脖子缩了回来。

“白哥,等会儿真的要去吗?这么擅自行动,等萧哥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我们啊?”

小白掩好枝叶,横了他一眼。

“你不说,我不说,萧哥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干的,入夏的日子,山林里起个火儿,不是很平常的事么?”

“再说了,萧哥现在连消息都传不出来,大概狗皇帝盯他盯得紧着呢,我们要是一味的苦等,怕不是要被这帮官差一网打尽咧。”

说着,他比着手刀往脖子间划了划。

“俗话不是说了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废话了,快去准备。”

入夜后,哔啵作响的火星子里,袅袅的炊烟升上高空,融入了深深的蓝。

初夏的蝉张开翅膀,在树叶的浓荫里,知了知了地叫着。

值守的小兵靠着大树粗壮的枝干,点着脑袋打瞌睡。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一串陌生的脚步踏碎满地的树叶,窸窸窣窣地迫了进来。

朦胧中,谢珉怀只觉得来到了午后的沙漠里,硕大的太阳高挂在天空,要将他身上所有的水汽都蒸腾出来。

“谢大人!着火了!快跑啊!”

恍惚中,谢珉怀“唰”得睁开了眼睛,燃烧的火焰带着滚滚的浓烟扑面而来,他弓着背呛出了声,连带着肺也要咳出来了。

宫城外,许弋正在布置暗哨,却突然接道暗影卫秘报,南郊破马店发生大火,谢珉怀生死不明。

是萧静之的手笔么?不应该啊,自己早早就回来盯着他了,这几日什么动静也无,难不成,是他手下的人私自行动了?

“殿下,要去看看么?”千夜窥探着许弋的神色道。

“走,你和我一起去。”许弋决断道,“但这里依旧不能放松,叫暗影卫们盯紧一点。”

破马店,南郊所有的铺兵都吵吵嚷嚷地聚集了起来。

水车轰隆隆地转着轮子开过来,伸出长长的脖子,向燃烧的火龙喷射出一片片水幕。

禁卫军们先后被救出来,许弋却逆流而行,扎进了深林之中。

她散开魂力,到处寻找着谢珉怀的气息。

“谢珉怀,你究竟在哪里啊?”

花草树木被焚烧的草灰味,动物油脂被炙烤的碳焦味接连充斥在许弋的鼻尖,她怎么也分辨不出他的味道,越发心急如焚。

“殿下,他在这里!”最后,还是千夜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他。

谢珉怀趴在溪边,半个身子埋在水里,随着河流轻轻地摆荡着,仿若浮在水面上的一截枯木。

“谢珉怀?”许弋急急地赶过去,将他翻了过来。

“咳咳咳……”新鲜的空气进入喉咙,谢珉怀呕出了一大口水。

“谢珉怀,你有没有哪里不好?”许弋擦着他脸上的水渍,慌张道。

“我……”谢珉怀茫然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片漆黑,“我好像看不见了。”

“你……”许弋蹙眉,伸开无指在谢珉怀面前晃了晃,果然,他失了焦的眼神呆呆的,毫无反应。

“殿下,是你么?”蓦地,谢珉怀拉住了许弋的手。

“我不是。”许弋心头一跳,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殿下,别离开我。”谢珉怀依依不舍地抓住了许弋的袖子。

曾经朦胧的光晕变成了手中柔软、温暖的绸布,熟悉的鹤纹从指尖划过,他早已在心中描摹千遍,他就知道,是她。

“我不走。”许弋从谢珉怀手里拽了出来,“不过,我不是什么殿下。”

“好的,你不是。”谢珉怀翘着嘴角道,“这一路上,是你在一直保护我么?雨夜里救我的,也是你么?”

“嘿!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千夜眉毛一竖,一掌劈晕了谢珉怀。

“千夜!你打他做什么?”许弋看着晕在面前的人,高声道。

“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老头子我可看不惯。”千夜翻着白眼道。

“千夜,别气了。”许弋推了推他的手臂,“快看看他的眼睛还能不能治。”

“哼。”千夜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真是上辈子欠这小子的,给他当牛做马这大半个月。”

嘴上虽这么说,但千夜到底是行动了起来,淡淡的光晕从他的手掌处释出,向着谢珉怀被熏得通红的双目覆盖过去。

很快,那些肿胀得血管和淤青的痕迹就消散了下去。

翌日,南郊驿馆,谢珉怀睁开眼,世界清晰依旧。

幸存的禁卫军告诉他,是驿馆的小官被发现大火烧山,喊来了就近的铺兵,这才将众人救了下来。

昨夜恍然如梦,但这次他清楚地知道,不是梦。

来不及纠结这些了,山林怎么会无端起火?定是反贼偷袭与他,其麾下兵力大概不容小觑,不是他手底下这几个兵可以对付的。

谢珉怀当即立断,整冠肃容,入宫向女帝求兵。

办案人员负伤,南郊藏有反贼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

一时间,朝野震动,女帝暴怒。

三衙禁军、京师武卫军、京郊预备军齐齐出动,立誓要将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贼人一网打尽。

沈家义庄,正堂内,小白背着手,慌乱地踱着步。

糟糕,事情办砸了,那个狗官怎么没死?还回朝廷搬救兵来了。

“白哥,你别晃了,晃得我脑仁疼。”青山扶着头道,“要不我们早点跑路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跑?跑到哪里去?现在到外面就是明晃晃的靶子,更是死路一条。”小白停下脚步,苦涩地摇着脑袋。

“让兄弟们扮作流民、叫花分开走,那帮笨蛋官兵不会发现的,以前我们不也是这么做的么?”青山提议道。

“那这些年经营的铁甲兵器怎么办,就这样丢在这里吗?”小白一个眼刀飞向青山。

“那光守着武器也没用嘛,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青山撇着嘴说道,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小白的眉毛当即竖了起来。

他其实是当年库莫奚族流亡时,在大昭茍延残喘留下来的子嗣之一。

多年来对萧静之忠心耿耿,只望有朝一日能重回燕京,振兴库莫奚族的雄风,如今霸业未成,中道崩阻,他如何能甘心?

“白堂主!老大传消息来了!”

正当两人争论不下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捧着个破碗,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什么消息,快给我看。”小白急切道。

小叫花丛怀里摸出一小卷皱巴巴的密信,青山和小白走凑过来,只见上面落着个字,笔锋如剑,赫然是“杀”。

“好好好,萧哥要亲自来了。”小白抖着手道。

宫城内,萧静之已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左转右折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影,向着暗道摸去。

宫城外,许弋已在各明暗出口布下天罗地网,别人不知道这反贼是谁,她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萧静之,是时候该见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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