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师姐也很有感觉不是吗?……(2/2)
林皎月默念了一遍,“既日?好奇怪的名字,你长得不错,这名字怎么如此难听。”
现在不是和林皎月唠嗑的时候,北冥凌尝试着追踪符撕下来,却发现这不并是一张追踪符而是十几张追踪符粘在一起了。所以说北冥凌揣着这箱子走就跟带着信号源一样。
北冥凌一层层往下撕,手都在抖,这追踪符有一点,如果撕坏那便不会像其他符纸那样立刻失效,而是会带着箱子随机转移到之前待过的地方。
死手,快撕啊!北冥凌一边骂,一边透过周围的气流涌动感知到谢赴星的步伐近了。
“我是凌风长老的孙女,林皎月。”林皎月装都不想装,呵斥道,“快把这箱子给我。”
命令的口吻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听得孟簪很不舒服,但也只是眉心一蹙,一旁的北冥凌却当场直接杠上了,“你拽什么?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孙女啊!人报名字都是什么不周剑仙,逍遥剑仙,你这前缀那么长,知道自己啃老就低调点,嚣张什么?”
话落,一道紫雷劈在北冥凌脚边,本来叫嚣的北冥凌瞬间半句话都不说了,这被雷劈的滋味可不好受,北冥凌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顺带着往后躲了几步。
而看到紫雷的那一刻,林皎月眼睛立刻亮了亮,“是温年来了!”
遭了,这人来了,孟簪这箱子还偷的了。孟簪正接替过北冥凌的活儿在这撕符纸呢,听到谢赴星快来了,这本来撕的好好的符纸不知为何从中间裂开,带着箱子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身着丹枫红金羽衣,头戴白玉发冠的少年郎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最后感应到不死果的地方。
谢赴星好看的眸子扫视过在场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孟簪身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咳了一声后很快地移开了目光,耳畔微红。
孟簪摊手,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个路人。”
演的很好,站在一边的北冥凌差点都要信了。
谢赴星知道这人没有说实话,但眼下也懒得和对方计较争论,“符纸撕坏了?”
“坏了。”闻言,谢赴星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林皎月见箱子没了,男人也走了,便骑着凤凰一道离开了。
一眨眼的功夫,只剩下了北冥凌和孟簪,“这箱子,真没了?”
北冥凌似乎是认为孟簪还有后招,此刻确认那俩人远去后,拍了拍孟簪的肩,挤眉弄眼道,“人都走了,你没必要骗我了,快把箱子拿出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孟簪:“研究什么?”
北冥凌纳闷了,比划了一下,“当然是箱子啊!我那么大的箱子呢。”
孟簪努力想了想,“恭喜你,你那么大的箱子没了。”
北冥凌两眼一翻就那么晕死过去了。
孟簪把北冥凌拖回房间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椅子上坐下休憩时,脑海里回想起了自己和慕容寻风的谈话。
“人都有剑心,为何你失了剑心?”
孟簪死里逃生可以离开无花宗,多亏了慕容长老在外帮衬,不然,想起掌门强大的威压,孟簪心里一阵后怕。
再次醒来也不过是一个月前的时候,孟簪整整昏迷了两个月,慕容长老本着老友徒弟的情分在,这两个月一直在替孟簪寻找草药和良医。
听到慕容长老质问的话语,孟簪捂着心口,听着跳动的心跳声有些恍然,“剑心啊……”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孟簪都快忘记了,其实孟簪并不是一开始就没有修剑的天赋的,而是儿时她就把自己的剑心送给了他人。
在读不懂字的年纪,孟簪却把自己的剑心送给了他人。
“你可知剑心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
孟簪摇摇头,很快褪去刚才的迷茫,坚定道,“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因果都由我自己来承担。”
慕容长老也有些意外这小丫头原来不是天生是个剑修废物这件事,能把自己剑心送出去,这丫头也确实有些魄力,不愧是那位的弟子啊。看着孟簪坚毅的脸,慕容寻风还真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故人的影子。
也只感叹一瞬,他想起正题,循循善诱道,“小丫头反正剑道一术上你也没有未来,不如跟着我学阵法,我觉得你在阵法上面还是颇有悟性的。”
孟簪谢过慕容长老,“我这一辈子不会再拜师了,我只有一位师父。”见小姑娘执拗的模样,慕容寻风还能说些什么,只好叹了口气,“你啊,要不是执意打破阵法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无论是谢赴星布下的传送阵还是荀攸良的百杀阵,都不是孟簪凭一己之力可以抗衡的。
打破传送阵本就使孟簪受了重创,更别谈后来,她甚至一度想要停下百杀阵。简直是疯了,慕容寻风在心里评价道,这丫头看着稳重守礼,真不知这一身不掉血不流泪的疯劲是学了谁。
“前辈我有个事情想要问你,可否方便?”
慕容寻风摆摆手,“你这丫头就不必和我客气了。”
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慕容寻风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玩意你想要拿来做什么?”
对上老者犀利的眼神,孟簪不卑不亢道,“晚辈命中劫数,需要寻找到此物,破除因果。“
慕容寻风并没有难为孟簪的意思,只是此物,他也许久未曾听闻了,眼下从一个小辈口中听到还真算得上是惊悚。
“剑宗有一试炼的法器名唤日月镜,日月镜中藏有法宝无数,冥界雪便是其中之一。”
这和孟簪听说过的版本差不多,“进入日月镜可需要什么条件?”
“条件?”慕容寻风对这种事情不太关注,眼下也是想了片刻才回答道,“弟子修为需要达到金丹。”
孟簪想到自己筑基三层,好消息大抵就是,好像距离金丹还没有那么远,但修行的人都知道,看似简单的一层,倘若没有特殊的境遇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进阶,更别谈结丹了。
许是看出了孟簪的心思,慕容长老提议道,“小丫头你不拜师也可以,你进剑宗学习,学习剑宗术法,对于你进阶也会更快一点。”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档子事。
孟簪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追踪符显现的时候了。
她打算叫醒北冥凌一起去找他那么大的箱子。
不料一推门,就看见坐着喝茶的谢赴星。
“嘶……”孟簪脱口而出,“你俩住一间?”
怪不得方才孟簪把北冥凌送回来的时候还在纳闷旁边怎么还有一张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像也合理了,当时和北冥凌打架的估计就是自己那小师弟。
两人之间不知道因为什么打起来了。所以北冥凌额角才会有伤,而谢赴星,孟簪想想都知道当时北冥凌被虐打的现场了。
“你和他打架了?”孟簪坐下来很自然地给自己给倒了一杯水喝,谢赴星抿了口茶,想起这事脸都黑了几分,丝毫不退让道,“是他自己说错话的。”
“他这人就这样,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孟簪这话听得谢赴星不高兴,当即呛声道,“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北冥凌的师姐。”
这算是吃哪门子的醋,孟簪有点想笑,但面上依旧是谆谆教导的姿态,“这可不一样,你是我的师弟谢赴星,旁人我可不教导。况且我还没说完……”
孟簪朝谢赴星勾了勾手指,少年这才不情不愿地凑了上来,“下次打架别打脸,打点平日里看不见的地方。”话语中盈盈的笑意通过耳朵,好似传到了心房,谢赴星垂下眼眸,感受着跳动的心脏,是错觉吗?方才好像慢了一拍。
昨晚的记忆都是片段,但谢赴星也拼凑出了昨日大抵发生了什么。
“抱歉师姐。”不同于昨日的游戏人间,郑重其事的语气听的孟簪浑身一僵,“昨晚是我逾越了。”
孟簪听着少年发自内心的道歉,心底只有一句话,这小子便宜占尽了来句道歉,不想负责四个字简直明晃晃地刻在他脑门上了。
几乎是立刻,孟簪笑了,“昨晚我们有做什么吗?”
对面的少年黑眸静静看着,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破绽,然而却听对方更是无所谓地扔下了一句,“都是成年人了,谢赴星,你情我愿的事情,别谈什么抱歉。”
谢赴星握剑的手一紧,倏然松开,道歉这件事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相反,他觉得压在自己心尖上的枷锁更重了,他大可以装作和昨日一样的态度,大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反正他这人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可是,他却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亲也亲了,逾矩的事情也都做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昨日他见到孟簪的那一刹那,不是想杀她,而是想抱她,想紧紧地抱住她,让自己确信这一切不是自己的梦,她是真的回来了。
他不明白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将其归为情期欲念作祟,才有了今天思索了一个早上的道歉,理智告诉他,这份感情并不重要,他需要早点割舍。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落在了两人身上,孟簪却没感觉到一点暖意,只觉得彻骨的冰冷。
“师姐能这么想明白最好。”
谢赴星眉眼弯弯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可藏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却握紧了追云的剑锋,手心鲜血淋漓,可少年仿佛察觉不到痛一般。
痛吗?应当是痛的。
可是手心的痛好像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