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认错人后她懵了 > 第69章 新帝即位

第69章 新帝即位(2/2)

目录

程司徒还是不放心,“会不会是圣上真的要立郢王为储君?”

楚子揭宽慰道,“若是外祖不放心,我入宫打探一番。”

程司徒点点头。

楚子揭又寒暄了几句,准备离开,程司徒叫住他,“子揭,那日嫣儿从你府上回来哭得很是伤心,她对你很是在意,你不要伤了她的心。”

楚子揭点点头,“我明白。”

^

楚子揭一回府,就去了衡儿院中。

衡儿与府上别的侍从不同,她有一间单独的小院子。

那日程语嫣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大殿下的院里,侍从们拦也拦不住,只能跑去寻大殿下。

等楚子揭赶到时,程语嫣的侍女已经划伤了衡儿的脸。

府上的医师来为衡儿看了伤口,那侍女下了死手,在衡儿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看起来很是可怖。

衡儿在铜镜中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疤痕,哭得很是厉害。

楚子揭让凌云拿了珍贵的凝肤膏给衡儿,说了让她好好修养,便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了。

衡儿屋内的所有镜子都被撤去,凌云寻了个侍女照顾她,让她这几日便不要再出门了。

衡儿以为是大殿下不要她了,日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万万没想到大殿下还会来看她。

楚子揭进了衡儿的院子,衡儿一看到他,无神的眼瞳瞬时聚集了光辉,连忙上前行礼,“殿下安。”

用了上好的药,衡儿面颊上的伤开始结疤,看起来有些吓人,她将受伤的脸侧过去,不愿意让楚子揭看到。

楚子揭还是看到了,他毫不掩饰,声音没有一线温度,“可惜了这张脸。”

衡儿愕然,眼泪开始往下掉,“殿下......殿下不要衡儿了吗?”

“衡儿,你再怎么像她,也不是她。”

回了书房,楚子揭让凌云将衡儿打发出去。

凌云以为是衡儿惹殿下不高兴了,自责道,“是属下当初自作主张,擅自揣度殿下心意。”

“拿药来。”楚子揭道。

凌云再三犹豫,还是照做,去拿已经停了好几日的幻药。

不知是不是服药次数多了,楚子揭愈发头沉,未服药也时而出现幻觉,再次服药时,双眸的覆满血丝,渐渐陷入犹如环境的世界,里面是年少时的他与淮乐。

刚开始服药时,一切都是如沐春风的幻梦,渐渐的,温暖的幻梦总是被打断。

就连在幻梦里,淮乐还是离开了他,是被人射杀在他眼前。

幻梦中的楚子揭错愕地看着这一切,淮乐倒在了他的怀里,她身后那擡弓射箭之人身骑骏马,头戴面具,那人卸

父皇再次擡弓,这一次箭头正对准的是他......

“殿下?殿下!”凌云着急地看着堂上的青年。

楚子揭泛红的双眸渐渐清明,他缓过神来,平复紊乱的气息。

^

立储之仪的前一日。

郢王离京四日未归。

程司徒愈来愈不放心,心中越发肯定皇帝是要立郢王为太子。

那日在宝华殿外,楚子揭是听到了父皇与崔司空的密谈,当时是父皇在询问崔司空对立储的看法。

那时楚子揭听到崔司空觉得郢王很像皇帝,崔司空说郢王适合当太子。

崔司空平日不与人亲近,然楚子揭知道他与父皇是故交,是了解他父皇的人。

立储之仪要在京中举办,京城布置得很是隆重,百姓们翘首以盼,等着新太子的出现。

二位皇子中,最得人心的则是大皇子。

已经好几年没有举办过这般正式的仪式,皇宫中亦然热闹。

楚子揭出了司徒府,一路入了皇宫。

一入宫椒房殿那边就来人请他去殿中,出了淮乐的事,楚子揭与皇后疏远了很多,即便椒房殿来人,也会寻原由推辞。

这次亦是,楚子揭径直去了御书房寻皇帝。

昨日夜中皇帝突发旧病,听闻整个御医院都乱了,所有御医都去皇帝榻前候着。

紫宸殿口风紧,没有传出一点关于皇帝的病况,但有宫人看见一盆盆血水从紫宸殿内被端出来。

今日的早朝都被撤去,这是皇帝从政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没有上朝。

楚子揭入宫探望,宫人们暗中都道皇帝的长子有心,记挂皇帝身子。

御书房内。

皇帝撑着病体看今日的公务文书,见到长子进来,让他坐到身边来。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与长子坐的近过,二人说是父子,更像君臣。

他当不了一个好儿子,也当不了一个好父亲。

皇帝不喜身边太多宫人伺候,殿内只余下了福生一个宫人。

楚子揭站在堂下,迟迟没有上前。

“子揭?”皇帝放下手中的文书,看向无动于衷的儿子。

“近来父皇对儿臣多有关照,倒是让儿臣不习惯了。”楚子揭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皇帝垂下眼,历经昨夜,面上多了病态的苍白,看起来年老许多。

儿子语态中没有怪罪之意,皇帝听完却心有愧疚。

“从前是父皇疏忽了你的感受。”皇帝难以言表心中之悔。

“父皇偏爱式微,就连京防之时都能破例允式微离京。”楚子揭徐徐走上前。

“式微离京,是为了寻南宫远的下落。”皇帝如实与长子说。

楚子揭笑出声,“式微大抵是骗了父皇,父皇有所不知,南宫远在我手上。”

“什么?”皇帝匪夷所思地盯着楚子揭,不敢相信儿子说的一字一句。

想来乖顺懂事的长子,怎么会窝藏他要找的逃犯。

“儿臣骗了父皇,父皇可生气?”楚子揭面不改色,“其实式微早已知道此事,他也没有告诉父皇,父皇猜测是为何?儿臣猜是式微和儿臣一样,想要那副齐朝地界图。”

“你是怎么知道的?”皇帝面上毫无血色,他从未与长子说过南宫远手中有齐朝地界图。

“儿臣知道的远不止于此。”楚子揭站在皇帝面前,身姿挺拔,眼底霜寒。“儿臣还知道,泄出齐朝地界图的齐朝罪人就是父皇。”

皇帝启唇,发不出一点声音,从头冷到脚。

“当年父皇为夺太子之位,与南疆还有程氏联手,在青州设计杀害了自己的兄长。父皇假意给了楚惟一条路线,实则早已设好埋伏,不仅屠罗氏满族灭口,还连累了自己的恩师姜氏一族。父皇暗中与南疆协议,不会攻打南疆,更是以那副齐朝地界图为诚意。给程氏的好处便是答应许程氏权势、立将来母后所生之子为储。”

“然父皇所承诺的,一个都没有实现。父皇果然好手段,现下不仅端了南疆,更是要灭了程氏。看来像父皇这样狼子野心的人,才能坐稳皇位。”

皇帝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是从何得知这些的?”

“是外祖告诉儿臣的。”楚子揭淡然,像是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事。“父皇总说,式微是最像父皇的儿子,其实,儿臣才是最像父皇的儿子。”

“自幼做什么都不得生父正眼,不受宠爱,不得太子之位。就连弑父杀害手足,都一样做得出。”楚子揭说罢,从袖中抽出一柄暗剑。

“我才是最像父皇的儿子。”楚子揭眼眸渐渐涣散,瞳色像是隐匿了毒蛇的暗。

“殿下!殿下不可酿成大错啊!”福生意识到什么,已经冷汗直冒。

“你要为了太子之位,杀手足,弑亲父?”皇帝一字一句加重,他摄政多年,见惯风雨,见此场面也未有惧色。

“父皇错了。”楚子揭红了眼眶,原本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变得阴狠,“我是为了淮乐。因为父皇杀了我最爱的人。”

楚子揭神态几近迷离,像是在强抑什么。

蓦然,热血喷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显得妖冶而可怖。

福生吓得腿软跪倒在地,双腿反复起不来,只能跪爬到皇帝身边,泣不成声,“陛下,陛下......”

皇帝的胸口已经被剑刺穿,血水汩汩地从身后的剑锋往下流,血滴落的声音是生命流逝的声音。

“淮乐是无辜的,为什么容不下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只想和淮乐在一起,她答应与我成婚了,为什么父皇连我最在意的都要毁掉?父皇真的这么恨我吗?”楚子揭幡然清醒,声色同样清醒,面上却早已落下一行清泪,方才握剑的手指在袖中止不住地颤抖。

皇帝气息逐渐弱了下来,不知不觉泪流不止,却始终没有开口唤来殿外的侍卫。

“子揭......”皇帝一开口,血就从口中涌出,“父皇对不起你,不要......不要伤害式微。”

楚子揭泛起苦楚,父皇就连临死前,记挂的都是他最爱的儿子。

楚子揭不语,没有回应皇帝的话,看着皇帝在眼前没了声息,一时间像被抽尽了所有气力,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他低头,看到了满手的血。

“陛下!陛下!”福生呼喊地撕心裂肺,哭得厉害。

楚子揭缓缓起身,拿出了书案下了一封圣旨,用沾了血的手指打开,圣旨上写的是父皇要封他为太子。

楚子揭失笑出声,一步步走向殿外,染了血的衣摆在地上蜿蜒出骇人的血迹。

殿外的侍卫早已被他的人杀尽,几具尸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等皇宫的侍卫赶来时,睁大双眼询问楚子揭。

“父皇驾崩了。”楚子揭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侍卫长。

侍卫长接过,看到上面的字,瞬时跪地。

“臣等听候陛下调遣。”

楚子揭唇角微起,“郢王勾结南疆,有意谋反,传旨下去,只要郢王回京,不必活擒,当即射杀。”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1-1821:53:34~2023-11-1923:5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火龙果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晚晚6瓶;亮仔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