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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误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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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眼前的爹爹,手足无措地胡乱点着头。

一杯清酒入口,辛容竟笑出了泪光。

她当时那么小,哪知父母是私奔的。

程千芷拿出袖中的丝帕,递了过去,笑得可人:“大人如何看待这个故事?”

辛容擡手虚着挡回了丝帕,示意不用,保持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英落跟她提起过,程千芷还当自己是被送来的隶妾,有侍奉她的意思。

她收住笑,没有看程千芷,自顾说道:“《韩非子》有言,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有多少情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可怜了牛郎织女的那一双儿女,不知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一年只有一次全家相聚的机会。”

这些话,一时间让酒席间的热闹氛围骤减。

在座的人,除了陶源初,不是父母双亡,就是不知父母身在何处。

辛容心中感慨,好在何府的人,没有将母亲抓回去。

不然,她可能也常年见不到娘亲了。

陶源初嗨了一声:“隔壁在行酒令,要不我们也来一圈。人有点少啊,兄弟大人,咱就应该多找些同僚过来的。”

辛容平复心情,淡然一笑:“这还不简单,人少就多来几圈。”

她平时已经尽量生人勿近了,就是避免被发现身份,怎么可能请很多同僚过来。

就他们这桌人,行酒令是绝对不可能接诗词的。

当然是,讲故事啊。

陶源初:玉门关外,飘渺湖泊,长生仙境。

金来:昆仑巅剑仙见过吗,我师父的师父!

英落:有一天夜晚,画上的门神竟走出来了。

石青:伏虎罗汉发威,百妖千怪难敌。

柳慕:他,踏遍青山修成剑仙,回首已无故人身影。

程千芷:我见过一位活了一百多岁的女豪……

辛容:有一个人,她身边的人都爱讲故事,还一个比一个长——

哎哎,好,我罚酒三杯!

景观客房的半开放大窗户外面,是建在水面上的观水台。

酒过三巡,辛容走到观水台上,准备吹吹夏夜水边的凉风。

指剑阁九间临水亭的观水台是一体的,只不过用半人高的栅栏,按照每个临水亭的长度隔开了。

辛容半醉,眼神有些迷离,站在观景台上低头看去,只见水中繁星点点,好像跳下去,就能一头扎进星空了。

“柳慕,快过来飞升啊。”

柳慕尚算清醒,走过去说道:“醉了就进去休息,别真得栽进去了。”

陶源初喝得最多,连忙跑出来说道:“兄弟大人,飞升带着我啊。”

“是不是陶公子啊?”右边隔壁出来一人,惊喜地说道。

陶源初跨过栅栏,嘿嘿笑着:“这不是我墨宝斋街上的绸缎庄大掌柜嘛。”

“正是在下,陶公子今日尽兴啊。”

“那是,我兄弟大人十八岁生辰呢。”

这时,大掌柜身后又有一人走出来。

辛容和其他人一样转过头,恍惚间看到一位眉目如画的公子。

轻薄淡雅的丝制衣摆随风飘动,一如他柔软的发尾。

只一眼,辛容就觉得,这公子真的是女扮男装吧。

咦,她为什么要说真的,好像她是假的似得。

哈哈——就这样,辛容半醉着笑出了声,得到了那公子客气地一瞥。

绸缎庄的大掌柜和陶源初客套完,就恭敬地看向那公子说道:“乐公子也出来观景啊。”

大掌柜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拉扯乐公子。

辛容靠着观水台的雕刻柱子,余光不经意地看见,那乐公子十分排斥别人的碰触。

她没有在意,那大掌柜有些热情过头了。

陶源初打了个酒嗝,说道:“乐东城,我这边要的砚台墨条颜料什么时候到货啊?”

说着,他有些站不稳,擡手就要搭乐公子的肩膀。

辛容看见,那乐公子不经意一个挪步,迅速躲开了陶源初的右手。

这乐公子跟她一样,极不喜欢别人的碰触,连搭下肩膀都不行。

难道,他真的也是女扮男装?

听陶源初的意思,乐公子是做生意的。

想当初在平遇县,陈若雪就是因为做生意被欺负,又被无耻之徒盯上,才出银子找柳慕解决困境。

这乐公子,应该也是为了方便走江湖跑生意,怕被人觊觎欺负,才这么做的。

有了这种想法,辛容再看向乐公子,越发觉得“他”美貌。

没错,有这样的容貌,肯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陶源初醉醺醺,走近一步拉扯乐东城的肩膀,说道:“好歹先把颜料交货,我好几幅画等着用呢。”

辛容眼疾手快,两步闪过去,一把将乐公子被拽开的衣襟合上了。

她看到了什么,“乐公子”里面也穿着一件甲衣!

这么热的天,又不是兵将,哪个傻子将甲衣穿在里面挨热。

乐姑娘一定是跟她一样,穿着甲衣遮身形呢。

幸好她刚才过来,迅速帮乐姑娘遮掩了过去。

姑娘家家的,女扮男装做生意,多不容易啊。

辛容冲“乐公子”微笑一下,赶紧松开了手,看向一边的人说道:“陶源初,回屋里醒酒去。”

乐东城日常做生意,善于察言观色。

辛容在他胸前一扫而过的眼光,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理了下衣襟,眼尾的憎恶一闪而过。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侧身擡眼望过去。

水丘辞为了堂堂正正给辛容道一声贺,答应了一位世家公子的邀请。

就因为,宴会的地点就在陶源初预订房间的隔壁。

平日这些场合,他都是挑着受邀。

既不能有攀附权贵的嫌疑,又不能让人觉得他太过孤傲。

他知道今日是辛容的生辰,也知晓陶源初安排了生辰宴。

可是,辛容没有邀请除陶源初以外的任何同僚,包括他。

坐在隔壁,行酒令对诗词,他注意着辛容这边的动静。

酒过三巡,听见辛容出了屋到了观水台,他也出来了。

可他刚一出来,就看见辛容着急地帮一位柔美公子,合上了衣襟。

如果他没有看错,辛容应该还向那公子笑了。

她怎么如此不顾忌,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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