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第十九章
京大百年学府,条件优越的学子也不少,平日里出现豪车,众人大多见怪不怪。
但今天,两辆豪车林立,处于其间的三人,外形实在过于出挑。
不断有人朝这边探来视线,伴随着低而兴奋的私语声。
电话那头,郑鸣似乎也察觉什么不对,念叨的声音逐渐低了,“祖宗?”
“你要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明荔挂断电话,收起手机。
对面,宋成睿的视线缓缓从宋瑾砚云淡风轻的面容,移动到明荔身上。
脑中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
他维持最后的镇定,“你们,什么关系?”
一秒,两秒。
明荔状似讶异地歪了歪头,“咦,你还不知道啊?这不是都放出消息了吗。”
她上前挽住宋瑾砚的手臂,笑盈盈地说:“我和你叔叔结婚了呀。”
宋成睿盯着明荔,眼神冰冷:“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瑾砚,你听,这孩子还不信。”明荔拉了拉宋瑾砚的袖子。
宋瑾砚笑了下,手掌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感受到她僵硬,也并未松开。
“夭夭没必要拿婚事和你开玩笑。”
眼前一幕,几乎要灼烧宋成睿的眼睛。
他嗓音喑哑:“夭夭,我们谈谈。”
“成睿,如果辈分没错,你该喊一句婶婶。”宋瑾砚却背过身拉开车门,低头示意明荔上车。
明荔回视一眼,理解他眼中的意思。
毕竟算是宋家内部的事情,家里闹闹就算了,怎么也不能被外头看了热闹。
“别多想。”宋瑾砚说:“校门口,对你影响不好。”
宋成睿的理智已然崩塌。
他不管不顾地上前,试图拉住明荔的手腕,“明荔,你给我一个解释。”
宋瑾砚却一把关上车门,淡淡睨过去:“学校外面,你闹什么。”
再次被拦住,宋成睿抑制着自己快要扬起的拳头,眼中深黑:“你想利用她对付我,是吗?”
宋瑾砚看他一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完,他转身上车。
窗户升起,彻底隔绝外面的视线。
轿车扬长而去。
宋成睿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
头一回,他无心关注宋瑾砚话中的奚落。
只是眼睁睁地望着眼前的车流,人群,头脑空白。
“宋总?”
车上司机下来,面色有些为难。
这马上就到停车时间,保安都要来赶了。
宋成睿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上车,“去老宅。”
宋建业下午去了趟公司。
回到家,便听管家说,下周便是大儿媳许兰音五十岁的生日宴。
“大太太的意思是,宴会简办一次就行了,就在咱们老宅请点亲朋好友,最主要的是生日能和您和夫人一起,便最重要。”
蒋蔓听罢,不由嘲道:“她过个生日,我们还要给她挪位置不可?”
宋建业喝了口茶,默默闭了嘴。
毕竟小蒋老师和这大儿媳年纪相仿,但关系始终不是很融洽。
管家也只是个传话的,只能为难地朝着老爷子比眼色。
宋建业:“瑾砚和夭夭的事情,总要公开吧?干脆趁着宴会一起办了。”
蒋蔓接过他递来的台阶,“这不合适吧。”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满意的。
许兰音的生日宴公布这个消息,可不是直接将大房的脸按在地上踩。
宋建业虽不管儿孙纠纷,但也不瞎,底下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们也该吃点教训。”
蒋蔓终于笑了。
虽然两家合作是为两个集团谋利,但这么多年,明家的支持不知给宋绍章一家带来多少话语权。
这会却是自断臂膀了。
佣人正在餐桌摆桌,正要喊老先生和夫人吃饭,门关处传来重重的响动。
“小少爷?您…”
宋成睿没有回应,大步便往厅上走。
听到声音,宋建业擡眼,皱眉道:“急什么?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
被这样当头训斥,宋成睿低头抿紧唇,“爷爷,我有事问您。”
“你奶奶就坐旁边,也不喊人?”宋建业有好好磨一磨这个孙子性子的打算。
他这十年也太顺风顺水,事业上有顶级的资源;感情上,明荔也将他惯得不成样子,完全失了分寸。
在绝对的话语权面前,宋成睿也不敢有怨,“对不起,奶奶。”
蒋蔓心情舒畅,倒没有为难,“坐吧。”
宋成睿完全没有坐下的心情,张口就问:“小叔和夭夭,是怎么回事?”
哪怕所有事实都指向了那一个结果,他仍是不敢相信——明荔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真的会愿意嫁给别人。
“你也知道了?”
宋建业面不改色道:“你既然不喜欢夭夭,我也不逼你娶她,正好,她自己也愿意嫁给瑾砚,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谁说我不喜欢她?”宋成睿嘴唇不敢置信地颤动起来。
宋建业:“那你订婚宴上闹哪一出?”
宋成睿摇头:“我不知道夭夭也…”
“你这话和我说有什么用?”
宋建业冷冷道:“他们已经领证了,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领证。
领证?!
宋成睿脸色可怕得青。
佣人踟蹰一旁,正犹豫着要不要喊吃饭,宋建业已经起身:“吃饭吧。”
宋成睿低着头一动不动。他强自定下心神,理清所有思路。
冷静的思考后,他放松思绪。
不可能。
明荔一定是为了气自己,才会嫁给宋瑾砚。不然,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他。
而宋瑾砚也不过顺水推舟,想要夺走明家的资源。
这一场婚姻也只可能是各取所需。
而他,依旧可以夺回想要的一切。
很快,宋成睿重新收拾好情绪,站起身跟上饭桌,甚至礼貌地朝主位的蒋蔓一笑。
所有的一切,是他的,就仍会是他的。
回到御庭,阿姨已经做好菜,饭香味扑鼻而来。
明荔丢下包,快乐地坐到饭桌前,宋瑾砚则坐她对面。
吃饭时,宋瑾砚很少多言,明荔也被莫名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地吃饭。
她没提刚刚那个插曲,宋瑾砚自更不会提,仿佛真的只是见了个不算亲密的侄子,别无其他。
边吃着饭,明荔边开始琢磨今天的夜间活动——难道再看部电影?
这总不能天天看电影吧。
宋瑾砚已经当先落筷:“不合胃口?”
“没有。”明荔回神。
“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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