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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她其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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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她其实

长孙明推在长孙曜胸前的手,在他压近时,半迫半就攀在他的双肩,炽热的掌自她的蝴蝶骨游离至后颈,所过之处,一片战栗,她攀在长孙曜双肩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身子微微往上一提,不堪力地后仰。

他顺着她的力道压下,长孙明腰间落在蒲团,被蒲团微微托起身子,凌乱散开的墨发披在矮炕,环在他肩颈的双臂才方用力旋即又无力垂下,长孙明袖袍卷起大半,二人纠缠的墨发落在长孙明皓白透粉的小臂上。

长孙曜摸到长孙明微颤的手,十指相扣间将长孙明的手往上一压,掌在长孙明的腰际的手慢慢往上,滚烫的吻却顺着玉白修长的颈急促缠绵地往下。

长孙明发软的身子蓦地一僵,被长孙曜攥在手中的指下意识地收紧。长孙曜倏地一滞,还未收起的那个吻愈发滚烫。

二人僵硬未动,耳边只余二人紊乱的呼吸声,灯芯忽地爆开个小火花,滋啦一声,灯火摇曳,二人惊醒,长孙曜猛地起身,长孙明面上绯红,身子不明显轻颤。

长孙曜喉结滚动几下,长眸偏转间,轻垂长睫掩了晦暗不明的眸色,他有些急促,轻咳不甚自然地道:“孤先出去,你睡。”

长孙明心砰砰砰地狂跳,偏了脸拢起衣袍侧身,脑中炸了一片,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要打他的意思,她知道打也是徒劳,拒绝也是无果。

长孙明碰到方撞下的小几,发出并不大但却叫二人提心的声响,二人又倏地滞住,再次沉默。

寺中房间并不大,不过几步,长孙曜便至紧闭的房门前,方碰到门栓,又陡然转身,猛地将身后几步的长孙明拥进怀中,捧起长孙明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长孙明呼吸凝滞,这感觉其实并不太坏。

他低低道:“明日见。”

……

长孙明背身轻抵在朴素褪色的房门,未回首去看。

房内灯火昏暗摇曳,她怔愣看着豆大的火苗,并非不知晓一门之隔的长孙曜还立外间。

她擡指,落在微肿的唇间,心里魔怔了般,自我厌弃、懊悔。

可又还有……

她其实、

其实、

她又不敢细想下去。

长孙曜背抵在门扇,微微偏头,回首垂眸,看着她映在窗纱的身影,许久后,那影子才略微地动了一下,慢慢离开。

……

长孙明恍惚间掀开床帐,平放榻上的九州司雨佩和雪色兰花猛地撞入眼,兰花摘下有些时辰了,阵阵幽香萦绕在帐内。

她久久看着二物,未敢执起,床帐叫她攥出个洞。

是他在她回房前偷偷藏下的,也不该说藏,放在这处,哪能还说藏。

她收过一次九州司雨佩,也还过一次九州司雨佩。

九州司雨佩。

他又将九州司雨佩给了她。

同他一道的那些画面在脑海中翻滚涌现,东宫的、摘星楼的、襄王陵的、小木岭的、幽园的……

还有方才的。

她抓起九州司雨佩,刚迈出一步,又瘫坐下,身子慢慢倾下,鼻尖碰到那朵兰花,掺了他的气息,清清冷冷的香。

*

长孙明打起车毡,看着里头的长孙曜猛地一滞,身后还有赶车的内侍,她微微张唇,惊声全都吞咽回去,不敢叫人发现,只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上车。

为她赶车的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叫太后知道长孙曜在她车上。

长孙曜还未开口,被长孙明捂住了嘴,长孙明心里煎熬,看他的模样,显是一点也不怕,她不敢让他答话,也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紧闭着唇看外面,摇头要他闭嘴。

长孙曜握住她的手放下,嗓音低沉好听,道:“不会被发现。”

长孙明不觉这样谈话不会被发现,指着一旁的小窗:“现在出去,有什么事,回京再说。”

“不说孤,便是你,也无法从这个窗子挤出去。”他张开双臂,将长孙明锢在怀中,“你是不是对孤有什么误解?”

长孙明想起昨夜的事,面上迅速蹿红,他生得高,肩宽胸宽,便是将他对半折了也塞不出窗去,碍着外头,她不敢挣扎,甚至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压低了声道:“你若敢闹,我必不会放过你。”

长孙曜轻轻笑,嗯一声,解释道:“外头这个跟在皇祖母身边几十年,年龄大了,耳背。”

长孙明不敢置信地看他,太后身边的人都沉默寡言的,她只当那人也是如此,未曾想还有旁的原因。

长孙曜又道:“皇祖母身边的人懂规矩,不敢对你不敬,你不叫他,他不敢看进来,只要你与孤不将马车闹翻了,必然不会有人知道孤在这。”

长孙明皱眉,可便是如此,也不该如此,他是真不知道怕的。

长孙曜垂着眼瞧她,乌黑的眼眸含着笑意。

始终没发现外间的异响,长孙明这方才渐渐安心了,瞪他一眼,要他松开。

长孙曜不逗她,松开她去,她立刻就背过身。

此回京城,需得一日,待他们回至京中,夜都该深了,马车内极为宽敞,有一张供人休憩的矮榻,她便拉过矮榻上的薄衾背对着长孙曜躺下。

从昨晚到现在,她就没合过眼,心中没有一刻的平静,藏在她怀中的九州司雨烙铁般硌人滚烫,脑中全是昨夜的事。

九州司雨佩在她身上便罢了,她要还他的,这样重要的东西总不能留在诸喜寺,可她为什么还要将那朵兰花也带着,那不过是朵被折下的兰花,都要成干花了。

长孙曜长指滑过她披散开的长发,如墨缎般,带着淡淡的木质玫瑰香,眼睫微颤间,目光便至她露出的一截雪白的颈,再往下便看不到了,是他昨夜发了疯。

长孙曜薄唇微起,嘶哑轻唤她一声:“顾长明。”

片刻后,长孙明回头看他:“什么事?”

长孙曜倾下身,双臂撑在她两侧,墨发随之倾泻下,长孙明呆滞看他,心跳停滞几分,而后又疯了似地狂跳起来。他低低笑,看得她面上红得欲要滴血,才将她往里推,收了臂的同时在她身侧躺下。

原本还算宽敞的矮榻,在长孙曜躺下后,变得非常拥挤,长孙明都要被他挤到车壁上去,他侧身,将她揽过来,她在他怀里。

这方不太拥挤了,长孙明人却不好了。

“别动。”长孙曜不让她挣,因着矮榻长度不够,蜷了腿压在她身上,“陈炎跟在附近,外头真要有什么动静,陈炎会处理。”

长孙明僵直身子,呼吸凝滞下来。

长孙曜长指轻落她眉间,似手执丹青画笔,绘美人眉,问:“昨夜睡得好吗?”

长孙明很不自在:“好。”

他像寻求她的主动温存:“顾长明,孤一夜未眠。”

你为什么一夜未眠?她没问出口,挣开他坐起来,将薄衾拉起盖住他,淡声:“现在睡。”

*

待长孙明醒来,入眼是晃动的车顶,长孙曜不知何时起了身,静坐矮榻一角。

她也想不起,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躺下的,长孙曜又是何时醒了?

长孙曜醒来时,长孙明便靠着车壁睡着了,单薄的身子随着马车晃动,随时都能摔下去的模样,他将她抱下,她也没醒。

“再半个时辰回至宫中。”

长孙明起身坐着,半个时辰也够了。

早晚都要说,现在说清楚最好,她是不会同他在一起的,昨夜的事,是她疯了也罢。

九州司雨佩,她也不会收,她也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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