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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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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打开门,一屋子的热气。

宋伯元对此早已习惯,她面不改色地脱了衣裳,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景黛在她身后,翩翩而至。

她看着状态不错,脸上还带着因走动而产生的健康红晕。

“什么时候开始?”清冷的嗓音,却说着让人万分羞赧地话。

宋伯元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放下手里的茶盏,眼珠咕噜噜地转了转,“你真的打算帮我,扶持东宫?”

景黛没有正面回应此话,只轻轻掀了下眼皮,对她冷漠道:“今夜,我不想与你谈论政事。”

宋伯元起身,走到窗边稍透了透缝,立刻有夜风徐徐地透过那小缝吹过,凉得她身心舒畅。

“你喜欢我吗?或者说,”宋伯元顿了顿,“你喜欢过我吗?”

景黛坐在椅上仰头看她,“我倒不知,这事对你竟这般重要。”

宋伯元笑了笑,她侧了侧身,用自己的背牢牢挡住那一道缝隙。

“看姐姐的反应,我倒是心里有了答案。”

景黛轻扯了扯嘴角,似是不愿在与宋伯元废话,她起身离落地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裙,塌下肩膀,眼波流转地坐在床榻边看向宋伯元:“人生在世,须懂得及时行乐。”

宋伯元转过脸去看她,带有浅浅红晕的脸庞,吊着情意的眼,还有那长年累月积攒下的盛气凌人的气质。

她瞳孔暗了暗,对景黛沉声道:“要熄灯吗?”

景黛眯了眯眼,像刚出世的小狐貍般对她扬扬下颌,露出那修长瓷白的颈,“不要。”

宋伯元快走两步,走到榻边,一手按在景黛的左肩,一手轻放在瓷枕上用来垫她的后脑。

她俯下身看向景黛:“姐姐的手,”

话还未说全,景黛一个转身,反将宋伯元压在身下,她骑在宋伯元的小腹处,得意地看向她:“你要是敢翻身,我现在就去杀了你那可爱表妹。”

宋伯元没听明白这逻辑,她躺在榻上,看向鸭子坐在自己身上的景黛,疑惑地问道:“和她有什么关系?”

景黛伸出手,五指张开对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又收回手,用中指挠了挠宋伯元的下颌角,她懒散,娇气,如被狐媚上身的妖,又缓缓塌下腰肢,修长的手指揪着宋伯元的耳朵,耳尖立刻传来些麻意与痛感,宋伯元清楚地听到景黛对着她耳边一字一字道:“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儿想一想,”她偏头,如小鸡啄米般轻轻啄了下宋伯元的锁骨,“我最近要忙的事情很多,阿元要乖乖的,才行。”

一阵麻意从宋伯元的锁骨直抻到脑神经,她躲了躲,手抓住景黛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她:“姐姐不会是吃醋了吧?”

景黛扬了扬那好看细长的眉,只五指攀在宋伯元的右脸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待宋伯元快沉不住气的时候,景黛才懒洋洋地问她:“吃醋?”她笑了笑,整个人趴在宋伯元的身上,无声地抱紧了她。

月牙儿挂在天上,树下有人一晃而过,快步走到她们卧房的门口,轻敲了敲。

“殿下,有急报。”

景黛转头,对外头道:“进来。”

宋伯元一紧张,立刻伸长了手,将床边勾着床幔的勾快速拨开,门响,幔落。

“线人急报,阿严流亲自带兵,扎营在边境线外百米处。”

宋伯元不想听,她在帐内推了推景黛的肩膀,景黛却趴下去狠狠咬了下她厚实的下唇。

那人没听到景黛的回应,又喊了声:“殿下?”

景黛这才擡起身,声音清楚地回:“你还记得孩童时期学过的《三字经》吗?”

那人疑惑的“啊?”了声,才点头道:“只堪记得七八成。”

“无碍,开始背吧。”

那人虽奇怪,却还是闷着头开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有规律的顿口,和平和的男人声线霎时响在卧房。

宋伯元躺着却像上刑,景黛还偏偏不老实,又是扒开她的衣裳,又是俯身咬她的唇。

她没办法,一手放在景黛的腰上用以固定,另一手直接伸进了景黛的衣裳里。手顺着那细软的水蛇腰,缓缓摸上去。

景黛的身体确实如她所说,对痛觉和触觉都有些迟钝。

她歪头看向宋伯元,压着嗓子在她耳边问道:“这样会产生欢愉?那我该做些什么反应你才会开心?”

——

叠琼宫内,母女两人正在激烈对峙。

皇后狠狠瞪了眼宇文翡,才对小五道:“本宫是做母亲的,自然不会害你。你刚说的那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流苏鼻尖轻哼,拿起桌上的团扇在脸侧摇了摇,才对她道:“我才不怕流言,只是担心母后的下人们多嘴,令小姑姑难堪罢了。”

皇后气得站起身,抽了她手里的团扇就扔在了地上,伸出脚去狠狠踩了踩那无辜的扇子。

“你到底怎么回事?作为大梁朝唯一的嫡公主,先生就是这般教你恬不知耻,不知羞臊的吗?”

“呵呵。”小五看了眼地上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团扇,轻擡起眼,眼里全是不以为意与刚听了笑话似的笑意,“太子与母后知羞耻,竟想到与舅舅合谋,逼父皇退位的好计策出来。”

这一番明讽令皇后有些无措,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小五,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擡头指向宇文翡:“我和你皇兄就算再不济,也从没想过杀了你的父皇。你呢?别以为我和你父皇不知道,嘉康的死定与你有关,不然,为何你要在自己的宫里偷设了灵位祭奠?”

宇文流苏瞪大了眼,立刻站起身走向宇文翡,“不是,小姑姑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这母女俩一来一回的对话,早就超出宇文翡能接受的尺度。一朝被卷入话题中心,宇文翡先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宇文流苏:“你?你为何要杀我父王?”

“还能为什么?嘉康一直上书要入京为你择婿。她既是喜欢你,”

宇文流苏突然转身,狠推了下皇后,以一种极度压抑后的嗓音对她沉声道:“母后,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逼我。”

皇后单手扣在矮桌上才得以稳住身形,她看向宇文流苏,小五双目赤红,眼里皆是恨意。寻常时候令人喜爱的小脸儿也紧紧绷着,像随时要哭出来似的。

她突然想起她怀小五的时候,没有孕吐,没有难受,顺利的将小五生出来以后,这孩子也没令她多操出一份儿心。

只是此刻,昏暗的室内,小五满身的戾气却如泄洪般向她扑面而来。

她被那巨大的恨意吓得后退了一步,才轻声为自己辩解:“母后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孩子做得不对,当母亲的,就得教导你才是。”

“我不用!”宇文流苏愤怒地瞪她,“今日你若不杀了外头那些奴才,天一亮,我定要去父皇那儿告发皇兄。”

皇后擡眼,她似是从没看懂过宇文流苏。好像前十五年看着长大的人突然被人换了芯儿,就像个陌生人那样对她。

“你敢!”皇后终于冷下脸,“别忘了,我才是后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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