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2)
第71章
月色若水,清清亮亮地在乌云里荡。
景黛尽力支起自己的神智,在那柔软紧贴着的曲线里找回一丝清醒。
“你以为呢?”
“我以为,姐姐该是不愿意别人想象我脱了衣裳的样子的。”宋伯元笃定道。
她双手掐在景黛的腰间,光是那变得不光滑的手划过皮肤,都会给景黛带来几分灭顶的愉悦。
景黛晃了晃神儿,“你猜错了。我让她画了你各种不穿衣裳的样子,”
身下的人稍用了用力,景黛就再说不出话来了。
“姐姐喜欢发号施令,所以在床上也只喜欢在上面是吧?”宋伯元故意这么说,被白布绑住的眼睛因看不到景黛表情的变化而特意偏了偏头。
那常没有表情的脸此刻倒是精彩纷呈,她喉头滑动,待声带稍稍舒缓了后才缓缓地答:“不是,明明是我没有你的力气大,所以才总是被你欺负。”
宋伯元被她这看似乖巧的话给愉悦住了,于是她好心肠地停了手,“那我不动了,行吗?”
“你混蛋吧。”景黛铁青着脸瞪她,整个人处在上不去下不来的阶段云里雾里的烦,过了会儿子,看宋伯元真的打算看她笑话,立刻自力更生,抓了宋伯元的手想都不想就摆了回去。
宋伯元“痴痴”地笑,时不时地勾她一下,再没事人般地和她闲聊:“那那个画了我没穿衣裳的画师,此时被姐姐关在哪里了?”
景黛擡起头扫她一眼,宋伯元就是这样的,她在汴京做了许多年的阔绰纨绔,人又生得像模像样,嘴又甜还会调香化妆面,只要是个女娘应该都会喜欢与她厮混在一处,哪怕什么也不干,只是辩香赏茗也是足够有趣的。
只是夜里的宋伯元她尝试过,宋伯元“那方面”有问题是真的,宋伯元手法好也是真的。
她细细思量,半辈子过去,眼泪好像都是没出息的流在床上的。
重新整理了精神,一把扯了宋伯元眼上的布,宋伯元那浓厚的睫毛直让人嫉妒,它眨呀眨的,让她不禁想起一句话,【美貌也是一种天赋】。奈何她自己实在是个不中用的,再漂亮的小东西给她摆在床上,她也会被那混蛋的小东西反制住。
景黛开始在这事上动脑子了,她擡手拨弄了下自己披散下去的长发,眼神魅惑地看向身下的宋伯元:“官人,”冰凉的手指从那高耸的鼻梁处缓缓滑向她上唇的饱满唇珠,手指顿在那处不住地搓磨了下,又按了按那厚实的下唇,“你不难受吗?”
她眼神特意扫了下宋伯元的小腹处,暗自忍着那被撩拨起的汹涌欲…望,只单手五指插…入宋伯元的指缝里,嗓音黏腻地低声,“我难受。”
那被缕上去的长发,有几绺不听话地发丝通过肩缝漏下来,轻轻浅浅地在宋伯元眼睫上晃。
面前的人薄凉傲慢,是杀伐果断筹谋天下的主儿,此刻却绯红着脸扒着她的后颈,缓缓地在她身上蹭,每蹭一次,都要特意在她耳边浅浅地哼唧一声。
后颈上的手冰凉,身上之人脊骨莹润的躯体却火热。
宋伯元终于扛不住,她搂住景黛的肩,像是要就此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姐姐想要吧?”
“呵。”景黛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熹光渐起,那红彤彤的太阳光从远处而来,照在景黛曲起的背上。
她仰起颈,眼里是绝不掺假的爱慕。
就像皮影班子老板爱上了手里的漂亮皮人,有欣赏也有玩弄于掌间的掌控感。
景黛向来不是迂腐木讷的上位者,她愿意为宋伯元费心,也就此剥夺了宋伯元的半个自由人生。
床帏在她眼前缓缓起伏,眼前似有烟火在眼前绽开。
景黛眸光流转,手搭在宋伯元的肩膀上借力,她想看得更清,再清,直到那颗最大的烟火升空,轰然炸裂在她脑海里。
她展颜,气喘吁吁地趴在宋伯元的身上,直到眼前漂亮小东西的脸从模糊渐渐在眼前变得清晰。
景黛擡手盖在自己的眼上,压着嗓子对宋伯元道:“皱着眉头干什么?对姐姐笑。”
宋伯元擡手擦了擦景黛脸上的薄汗,像文物修复师对待前世的珍宝一样,静谧的空间都是两人尽力压着的急促呼吸声,她温顺地对景黛笑了下,“原来姐姐喜欢人笑啊,”她轻声感慨,“早知道我在姐姐,”
剩下的话都被景黛用唇牢牢堵住。
在究极的快乐与幸福间,景黛不喜欢参杂着虚伪和冷漠的一切,尤其是宋伯元只挑着半边眉头说话的时候,让她难受得想大哭一场。
或者说,她是在为接下来的分离偷偷难过。
有来有往的局才有趣,独角戏并不好演。
宋伯元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她的背,直到景黛的身体因疲累而再保持不住而整个压向了她的手臂。
她从身后抱紧景黛,下巴搭在景黛的头上,“姐姐辛苦了。”
景黛听了这话,忍了好一会儿的情绪瞬间爆发,她用肩膀挣开宋伯元的怀抱,一个人躺到了床榻的最里侧。
宋伯元擡手触了触她的脊背,骨头的触感清晰,一节一节的隐在薄薄的皮肤下。
“你不用担心,”景黛哭得鼻子堵了,说话时带着很浓重的鼻音,“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会替你保住的。”
宋伯元呼吸一滞,缓了会儿才欣然接受了景黛就是很强的事实。不管她演技多好,又或者想得多远,景黛永远会在更上头那一层等她,就像孩童那不入流的谎言会被成年人一眼看破。
她起身,将身上被人拱开的衣裳合紧,床脚下的衣带揪起来,牢牢在腰上打了个结。
光脚踏上那奢华的长毛地毯时,倒是真的不觉得冷,她回身看了眼还背着身低声啜泣的景黛,去叫了水。
从汴京带过来的人手脚麻利,进进出出的没一会儿,屋子里就摆好了奢华的浴桶,袅袅的热气正蒸腾着往上跑。
宋伯元擡手撩了下水,水温发烫,适合景黛体温的温度。
她手肘拄在浴桶边沿,轻声叫她,“景黛,沐浴了。”
景黛一动没动,连那啜泣声都渐渐听不到了。
哭什么呢?景黛哭,对这世上任何人来说都该是件奇事。
她沉沉地呼了口气,几步走到床榻一侧,长臂一捞,就将景黛掰到正面对着她。
“沐浴。”她说。
景黛对她张开双臂,宋伯元立刻将她抱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