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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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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这三人打打闹闹的进了坤宁宫,郑容融赶忙亲自来接。

宋佰叶见了宋佰枝,立刻扑过去,小声叫了句:“二姐姐。”

宋佰枝擡手抚了抚宋佰叶的手臂,掠过她的身体看了眼外头的宇文流澈,低下头小声问她:“你见过阿元了?”

宋佰叶刚要说话,一个软兮兮的小手握住了她的食指,她立刻蹲下身,两只手握拳并排放到宇文明空面前,“选。”

宇文明空挠挠头,又仰起头看了眼自己的母妃,见母妃正与九皇姐寒暄,立刻转回头指指宋佰叶的右手,“这个。”

安乐大笑着,站在宋佰叶身后给她偷偷指宋佰叶的左手。

宇文明空懊恼地抿起唇,即使知道了结果但依然没有改变他的选择。

宋佰叶收起右手,用最快的速度将左手里的石头瞬移到右手。

最后,掌心在宇文明空的面前摊开。

是一块半晶莹的石头,泛着淡淡的粉色,像难得一见的琉璃,又像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宇文明空冲她摇摇头,“这不是我选的。”

宋佰叶意外地仰起头看了眼安乐,安乐也跟着蹲到宋佰叶身边,她边拉宇文明空肉乎乎像藕节的手臂,边低声问他:“这个石头能变成舅舅,你真的不要吗?”

一个所有大人都日夜期盼着的“舅舅”,随之出现的往往都是褒义的正面的词汇,这样一个形象对于一个孩童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宇文明空委屈地咬唇,心里不知打了几架后,他颤声问宋佰叶:“那小姑姑能不能再给我母妃猜一遍?我保证不偷偷告诉母妃舅舅在哪个手里。”

这样毫无掩饰的童言童语反倒让两个成年人有些心虚,恐自己才是那往干净纯洁纸张信笔涂鸦的坏大人。

宋佰叶擡起手揉了揉小孩子还软着的毛发,将手里的石子递到宇文明空的手掌心,对他笑道:“小姑姑骗你的,这就是个普通的石子,变不出来舅舅,小姑姑向你道歉。”

“那,舅舅今晚还会回来吗?”宇文明空手里紧握着那块不甚圆润的石子,鼓起勇气后擡起脸,“母妃期盼了很久。”

宋佰叶跟着仰起头看了眼正与宇文流澈寒暄的宋佰枝,又对宇文明空点了点头,“会出现的,舅舅和我长得很像,小明空千万不要认错人哦。”

“嗯。”宇文明空终于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身上还带着奶香味的小糯米团子不太好意思地往宋佰叶身上蹭,“那我也原谅小姑姑了。”

宋佰叶顺势抱起他,掂了掂重量后对身边的宋佰枝道:“二姐姐最近是不是抱不动了?”

宇文流澈嗔她一眼,擡起手指抚了抚孩子软糯糯的手背,岔开话题道:“国夫人还未至吗?”

安乐也跟着站起身,从宋佰叶身后探出个头,“宋老三一会儿也会来吗?”

宇文流澈听她在宋佰枝面前如此提宋佰玉不免有些乍舌,忙朝安乐眨了眨眼,“三姑娘一定会来的,就是,”她顿了顿,“兰姑娘…”

初兰三年前就已经借景黛的势摆脱了奴籍,在大众间的说法也只是被哪位不可明说的豪门贵绅一轿接进了府门。京城里的青壮年少了不少,这么一桩花魁“从良”的逸事也只传了几日,就被其他的八卦琐事所挤散。

宋佰枝视线不咸不淡地瞥过来,自然的加入了这个话题,“阿元回来,小玉一定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就算兰姑娘不想来,也会被小玉强制带过来的。”

宋佰叶不怀疑这话,因为宋佰玉的事,二姐姐往往是最清楚的,反之亦然。

她后手捞了下安乐,对她轻声提醒道:“三姐姐若是带了兰姑娘来,你就不能与三姐姐一起溜出去玩了。兰姑娘自己在这儿,会不自在。”

安乐塌了肩膀,擡手抚了抚宇文明空还未束起的头发后才闷闷地“嗯”了声,“知道了,情情爱爱的真是麻烦。”

这话落到宋佰枝的耳朵里,也跟着“扑哧”一声笑了。她擡起手对安乐招呼了一下,“怎么没见黛儿?可是与阿元在一处?”

安乐没敢靠前,只黏在宋佰叶身边对她回道:“是,小姐和姑爷是在一处。”

宋佰枝正纳闷安乐为何如此怕她的时候,郑容融领着镇国公府一众家人进了屋子,她忙撂下这疑惑,快步往老太太那儿走去。

李清灼畅快,这么些年过去,镇国公府依旧处在武将之首的位置,此时那横扫千军的“孙儿”回来,不知多开心呢。

她抓了宋佰枝的手拍了拍,才对宋佰叶怀里的宇文明空笑道:“小明空也在呢?有没有想太姥姥?”

宋佰叶顺势将怀里的奶娃子递到老太太怀里,“诶哟,这孩子又重了不少,快让老祖宗抱抱。”

李清灼皱起眉瞪了宋佰叶一眼,小声骂她:“你这不是让我折寿呢吗?咱们明空的祖宗可在太庙里待着呢。”

宋佰枝听了这么一嘴,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还好宋佰玉过来帮她解了句围,“害,祖母您要是死了,那也是有资格入太庙的,这有什么的?”

李清灼大笑着骂她:“滚滚滚。从你嘴里就听不到什么好话,那心眼子全让叶丫头偷着长去了。”

宋佰玉舔着脸冲老太太做了个鬼脸后回手将身后的初兰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大椅里,宋佰枝瞧了全程,待宋佰玉回身去寻她的时候,她忙转移了视线,站在宋佰叶身侧,与之低下头对话,“阿元怎么还没来?”

宇文流澈自觉退出谈话圈,一个人弯腰曲背地帮着外殿的小黄门整理桌上的菜肴位置。

宋佰叶摇摇头,只对她笑嘻嘻地道:“二姐姐不明白小别胜新婚的道理吗?”

宋佰枝忙嗔了她眼,“以后莫要和你三姐姐在一处瞎学,大姑娘家家的,说的是什么话?”

郑容融刚好忙完了手边的事,这时候只双眼不错地盯着宋佰枝的脸看。

宋佰枝擡起头,正好与她灼热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不太自在地擡手触了触自己的脸,认真问她:“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

“不,不是。”郑容融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大一会儿,她红着脸又挤出句话:“母妃生得太好看了,所以,所以,”

宋佰枝忙伸出手打断她,“皇后外头的事都办妥了?”又迎着宋佰叶暧昧的目光瞪了宋佰叶一眼。

宋佰叶笑着回了句嘴,“宋伯元不在,家里我就成了底层。诶,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格外想念我哥。”

宋佰枝也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就属你古灵精怪地得理不饶人。”

郑容融在一边看着,又偷偷往宋佰枝那儿挪了挪。待宋佰枝的视线从宋佰叶脸上挪回来的时候,立刻撞上了那想法赤裸裸地瞳孔。郑容融整个人都发着股我也要摸摸的表情看着自己,令宋佰枝有些纳闷自己是不是养孩子养得母爱泛滥得过分。

她收回手,对热切看着自己的郑容融皮笑肉不笑地弯起了嘴角。

郑容融也不挑,像傻大姐似的也对着她笑。

这场面越来越诡异,见孩子在老祖宗怀里正笑得开心,宋佰枝忙支了个由头,“我去门口瞧瞧阿元和黛儿。”

“本宫陪母妃。”郑容融立刻拔腿跟上。

宋佰枝眨了眨眼。

最后的结果是闹哄哄但温暖的殿内,只有她们两个并排走出来。

宋佰枝越往外走,越觉得喘不上气。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感觉,反正就有些没来由的负担。

她不说话,郑容融也不说话。

她若是开口,郑容融就整个人泛着粉红色,磕磕巴巴地回她。

宋佰枝都要以为郑容融是不是在帮着宇文善憋什么烂招的时候,郑容融突然打了直球问她:“母妃是不是不喜欢后来的那位兰姑娘?”

宋佰枝挑挑眉角,她以为她已经伪装得足够彻底,不想竟被这事外之人看了个清楚明白。她没否认,只反问道:“皇后怎么这么说?”

“往先宇文善在的场合,母妃也是这样的。既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厌恶,总是这样淡淡的。”

宋佰枝抱臂回身看了眼殿内的影影绰绰,才转过头问她:“那你觉得,我怎么看你呢?”

郑容融又重新变成了那朵一触就变粉的含羞草,她扭捏着,小声回道:“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吧。”

初冬的天气,朔风劲吹。冷寂的风吹得满墙满院子的红色彩带随风飘荡,像冰与火在此间相会。

两人默契的沉默。

直到宋佰枝在寒风里有些站不住了,她擡眼,“皇后若是乏了,可进屋歇会儿。”

“我不乏,若我能日日像今日这样得见母妃,我愿意永远不睡。”

宋佰枝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她短促的前半生也只感受过宋佰玉那大啦啦又过分细腻的感情,她理不清楚眼前这还未过十八的小姑娘的意思,只擡起手搓了搓她的手臂,“皇后说什么胡话呢?你若是病了,就算宇文善不急,鲁国公府的一众家人也会跟着着急的。”

“不会的。”郑容融说。

宋佰枝不知道她这句不会,对应的到底是自己的哪句话,听不明白,索性也不出声了。

殿内的初兰像个惊弓之鸟,任何人的任何举动都会吓到她。那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堕入寒窟之后,重新见到人间时自卑又敏感的小心思。

宋佰玉手搭在她的腿上,不时地视线往殿外搜寻。

初兰鼓起勇气,将脸凑到宋佰玉脸边,“你若是,想去见见你二姐姐,你就去罢。小叶在这儿呢,要是有什么事,我会找她的。”

宋佰玉听了她的话,忙转回头,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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