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2)
第78章
“会不会是在路上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不会的,我哥哥以前遇到过意外,后来他只要是出门在外,天天都会用阵符传信报平安!可是他平时会传信的那些人我都一一问过了,家主,小妹,长老,一个都没收到他的信,已经好几天了!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赵无知一脸焦急,“他会不会出事了啊?”
自从那日赵无期传了封信让赵无知转交过来后,就再无音讯。又加上,在界方镇新发现的那个禁术阵法,还没查出个一二三出来,就不知道怎么的,阵法竟然又原地消失了。
这等禁术会消失的事情,赵无知是闻所未闻,在得不到赵无期的消息后,自然也就急了起来。温故倒了杯水递给她,让她先冷静一下,问道:“他出门前带了多少阵符?”
赵无知从腰间扯下一个小布袋:“就这种袋子,装满了的。”
温故接过布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阵符被叠成了星星,他掂了掂,粗略估算了一下,若每日用一个阵符,起码够一个月的量。从西山出来至今,也没到一个月,按这么说的话,确实不太对劲。
缓了缓,温故又问道:“他每日只用一个阵符吗?”
“一个吗?”赵无知不确定地道,“两个吧?”
然后又想了想,“三个?”
“可能是四个……”
听着这不断上涨的数字,温故疑惑了起来,只见赵无知把双手摊在眼前,一边回想一边用手指数数:“五个也有可能,说不定是六个……”
温故更疑惑了:“他一天为什么能用这么多?”
赵无知擡起脸来,说道:“家主一个,我一个,林姐姐一个,周姐姐一个,还有萧姐姐,周姐姐……”
破案了。温故摆摆手:“他多半是阵符不够用了。”
赵无知这才反应了过来。
景容闷在一旁,没吭声,就安安静静地从温故手里拿起一颗阵符星星看了看,然后放下,又拿起另一颗,如此往复。看起来好像对星星很感兴趣。
不光对星星感兴趣,还让赵无知给他画了个接收阵,一袋子星星,被他从屋内走到屋外,小半天时间就用光了。
温故以为景容是起了玩性,结果在用掉最后一颗星星后,他把之前赵无期传过来的那封信捏在了手里,指腹压在上面轻轻摩挲,神神秘秘地道:“温故,我发现点事。”
温故转头看他:“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景容擡起脸,黑沉的眼有些专注,慢慢解释道:“首先,阵符上面的灵力是固定的,然后就是,我刚刚试了,发现使用阵符之后,阵符的灵力会大致转变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消耗在隔空传送上,另一部分就会附着在信上面。”
他说得缓慢又有耐心,像担心温故听不懂一样,还指了指那封信,“这封信上面的灵力还剩很多,代表他传信的时候,离我们并不远,据我判断最多一天就回得来才对。”
可事实是,从收到这封信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一直没有赵无期的任何消息。所以,赵无期可能真的遇到了点什么麻烦,或者说是,出事了。
“而且,”景容眨了眨他那黑沉沉的大眼睛,“我算出了他传信时距离此地的大概距离。”
***
把景容的推测告知给赵无知后,赵无知就带着弟子急急出城去了,照着那个距离从周边开始排查。
她看景容的眼神也越发的崇拜了起来。
不光是她,连温故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而后,温故就总忍不住去看景容。景容还跟以前一样,一双眼睛整日挂在他身上,每次温故看过去,都发现景容在看他。
也许是他看景容的次数变得太多了,多得不寻常,景容被看得莫名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是要分床睡吗?”
虽说听到这种话已经很适应了,但是,景容心里就难道就只会念着这么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吗?温故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次不跟我提点什么要求吗?想要什么?”
然后他就在景容眼里看到了浮起的笑意。
可景容确实表现不错。
他以为景容会提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结果景容垂下眼睑,说的却是:“很久很久以前,你说要赔个簪子给我,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记得啊,”温故缓缓坐下来,“当然记得。”
不仅记得,还花了很多积蓄,买了最好的材质,找了最好的工匠师傅,打造了一个配得上少主身份的白玉簪。
只是看景容这反应,大概是没打开看,也没意识到那是他送的。温故试着提醒他:“礼宴那日,你没收到吗?”
景容不明所以:“啊?收到什么?”
“没什么,”温故轻咳一声,“那个不算,你另外说一个吧。”
说起来,那本身就是要赔的,不能算数。再加上,温故压了压眉眼,那时他在巫苏的身体里,明明需要隐藏身份,却还是在那种时候送出簪子,背后的意图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他也有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黑暗。
但景容不知道。景容只会知道,那个时候,他没有离去,而是在试图提醒他,他一直在他身边,甚至还去找过他。
等回到景家,景容发现那根簪子,一定会这样认为的。
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景容不需要知道背后的真正原因。再也不需要了。
最后景容想了很久,脑子里也不知道闪过了多少奇怪的念头,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我得先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倒真是头一遭了。
紧接着,景容又很严肃地说道:“等我想好了,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必须要答应我。”
生怕他反悔一样。温故心说就景容这个脑子,里面装的就那么点事,能想出些什么来?所以他也就答应得很痛快:“好。”
入夜之后,赵家才派人来传话,说在远郊的一处偏远废弃宅院里找到了赵无期。这几天下了雪,路不好走,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一间屋子里睡觉。
但那只是对外的说法。
温故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实际上,赵无期是被困在了一处禁术阵法中间,凭赵无期自己,根本没法走出来,之前跟他一起出去的几名弟子也不知所踪。
据无知小妹妹所言,赵无期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怎么到的那个宅院,也不记得那些弟子去哪了,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记忆就好像突然断了一截一样。
似乎只要是跟禁术相关,就都会遇上记忆断层。
至于那套关住赵无期的禁术阵法,被妹妹照着模样仿了一份,正好用上之前画在这里的接收阵,给传了过来。
温故拿着翻来覆去地看,总之是没看出个什么名堂,而景容,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就说道:“修复灵根的,图样对了,但引子不对。”
温故真是听不懂这些行话,有些郁闷:“什么引子?”
“相当于代价吧,”景容道,“比如之前的共生术,为了一人能活,就得牺牲另一个人的全族。禁术可没有不劳而获之说。”
温故:“……”真会举例。
温故不由得问道:“那这个修复灵根的引子应该是什么?”
景容想了一下,正要回答,屋子外头突然喧闹了起来,只听一道声音大呼小叫道:“景容你在哪!景容!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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