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第14章

尹桢带窝窝去养老院，尹洪一改昨日的阴霾，心情好得不得了，吃嘛嘛香，连新闻也变得好看起来。

自生病后，尹洪的记忆变得很跳脱，很少有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记很久的情况，就连尹桢这个亲生儿子，也是一会儿认识一会儿不认识的，但对窝窝这只小猫，却是一点一滴都记得。

尹桢只能用四个字来解释这种情况，那就是“窝窝有毒”。

当然不是说窝窝真的有毒，而是说只有窝窝有这个魔力能让尹洪记住。

尹洪的心情因为窝窝而阴晴不定，这让尹桢有些担忧，特别是当尹洪叫他下周再带窝窝来时，心里更是发愁。

中午回“浪淘沙”，吃饭时，尹桢试着又问方春晖一次，能不能把小猫卖给他。

方春晖斩钉截铁地回绝“不卖”。

尹桢想起上午轻易用种蚕豆和方春晖谈条件的事，抛出诱饵：“你可以提一个条件，我们交换。”

方春晖瞳孔缩了缩，认真思考几秒，问：“什么条件都行？”

尹桢：“当然不是。能力范围之内、不犯法的。”

方春晖上下打量他，那眼神让尹桢很不舒服，心里的警钟敲响，直觉告诉他，方春晖说出的话绝对不是他想听的。

尹桢想叫停，想说算了，方春晖却先开口：“要不，你让我干一次，事成之后，窝窝归你，随你带去哪。”

尹桢像被丢进了油锅，炸得满身血泡，他扬起指尖轻颤的手，要扇方春晖巴掌，被方春晖捉住手腕。

尹桢磨着后牙槽，死瞪着方春晖：“又嘴欠是吧？”

方春晖放开他，“哼”一声，嬉笑道：“开玩笑，别当真！我对你有阴影，硬不起来，你大可放心。”

即使方春晖说是开玩笑，尹桢仍觉得受到了侮辱，气并没有消，他就着离开餐桌的动作，踢了方春晖一脚。

方春晖捂着脚跳起来，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变得危险恐怖，从背后冲上来，一脚踹上他屁股。

尹桢被踹得朝前踉跄几步，扶住灶台才堪堪站稳，正要回身施展学习了几个月的散打成效，方春晖已经转身上楼，丢下一句：“今天不用讲故事，别来烦我！”

尹桢揉了揉屁股，边清理厨房边复盘刚才的事，他怎么会觉得方春晖很好说话，明明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油盐不进。

除了生气，他其实也松了一口气，方春晖对他硬不起来，说明之前都是在打嘴仗，人家对他根本就不感兴趣，他再也不用担心在不经意间被方春晖扑上来吃掉。

下午去“速腾散打”，尹桢精神头十足，和田礼对招二十多个来回，田礼夸赞道：“离你把方春晖踩在脚底下又近了一步。”

尹桢得到夸奖，起了比试的心思，问：“你觉得我和方书勤比，谁厉害？”

田礼：“他个子比你高，占优势，但我猜，他肯定没你练得勤，真要交手，我觉得你会更胜一筹。”

尹桢是一个认真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希望做好，除了一节不落地上课，平时在家他也会抽时间练基本功。

尹桢：“我想和他打一场。”

自上次田礼以一敌九把方书勤他们喝翻后，方书勤后续又挑衅了两次，先后给公安和消防打电话举报，举报“Beforebedti”存在不正当服务和消防不合格等情况。

为此，“Beforebedti”歇业两天，检查过后，酒吧各方面都符合规定，并不存在举报中涉及的问题。

田礼猜到是方书勤恶意为之，在“速腾散打”以较量为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方书勤揍了个半死。

田礼说：“他最近在我面前老实得不行，怎么，惹你了？”

尹桢摇头：“没有。就是看不惯。”

田礼用探究地的眼神看着他：“看不惯什么？看不惯他欺负方春晖？”

“怎么可能！”尹桢否认道，“方家人我都看不惯，你知道的。”

田礼点头，应该是信了他的话。

尹桢没有说实话，想跟方书勤对战，看不惯方家人占主导因素，但还有极小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方春晖。

方春晖崩溃那次说的那句“如果没有你，爸爸不会死，妈妈不会走，我也不会被人欺负着长大”，总时不时在他耳边回荡，想到方春晖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他心里就很烦躁。

尹桢觉得，不管怎么样，逼人下跪、喝得胃出血，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就该揍。

训练结束，田礼给方书勤发消息，问愿不愿意和尹桢来一场。

方书勤回复一个“好”，没几分钟，就带着他的两个跟班过来。

方书勤嘴上噙着笑，热情道：“田老板，好久不见。”

田礼好笑地“切”一声：“昨天不也见到了。”

方书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我这里过了很久。”

尹桢：“……”

言语如此轻佻，这就是田礼口中的老实得不行？

轮到和尹桢打招呼，方书勤的表情就变得冷淡很多，敷衍地点了下头。

尹桢对他也没有好脸色，连头都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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