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魏襄最开始就是酥酥的未婚夫(二)(1/2)
if线:魏襄最开始就是酥酥的未婚夫(二)
依照便笺的指示往院外走去,周雪韶很快见到一条灯光明亮的小径。小径周围灯盏亭亭而立,透散着轻盈温暖的光辉。
随着周雪韶的逐渐走近,这些辉芒也落到了她的衣衫之上,将她裙摆上的锦云绣纹照亮。
再往里面走深一些,便走到一处有着稀疏竹林的地方。
这条路上左右无人,静悄悄的,因此周雪韶每每落下的脚步声,在细碎的风里便显出格外清晰。
这一小片稀疏竹林的尽头是一方池塘,魏襄便在那里等候她。
偶然风过,似乎也带起了周雪韶碎散在风里的一声:“世子。”
魏襄回过头去,入目即见周雪韶正立在他身后不远处,她的左右两边以及她手里都是一盏盈盈灯辉。
千万华光集于她一身,仿若世间最为璀璨的明珠。
魏襄眼眸微动,他面上露出温和笑意,“周大姑娘。”
与魏襄尚且隔着一段距离,不过魏襄这般称唤她,周雪韶却是能听得清楚。
周雪韶心下里总觉得他们二人,一人一声“世子”,另一人一句“周大姑娘”,总显得生疏冷淡。虽是逢面不久,但在称呼这件事上,的确可以稍微亲近一些。
只不过周雪韶稍微想想这些便有羞涩意,周雪韶自是不会主动向魏襄提及改换称谓的。
周雪韶的目光一眺,忽的瞥见魏襄身后的池塘上方正散布着一片清池莲花灯。
只只莲花漂灯明亮如星,夜幕之下的那一方幽静池塘则漆黑如墨。今日天气晴好,到了晚上头顶自然是一片繁星,而眼前繁星之态更为不同。
天上星光连线,池面亦是星星点点作态。一时间,令周雪韶生出恍惚之心,只觉此刻正身处迢迢银汉之境。
周雪韶能心有此感,也即代表魏襄做出这一番布置是花费了心思的。
周雪韶不由擡目看向魏襄,却全然忘记要上前再走近一些。
魏襄不曾催促,只当周雪韶以为站在那里已然足够,再者若想要拉近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也并非只有周雪韶上前才行。
没过多久,魏襄动身。
魏襄的步子很大,走了二三步,便到了周雪韶面前。
青年的面容在周雪韶的眼前愈加清晰,与此周雪韶更能感受到,魏襄的视线其实从始至终一直只停留在她身上。
无论是天上明净星空,还是身侧华灯溢彩,都未曾被魏襄纳入眼中半分。此刻天地之间,映入魏襄眼帘的,唯有她一个。
虽未言语,但周雪韶的心却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慢了一拍。
她掀动眼睫,定定凝望着面前的人。
“世子……”
“唤我‘昭之’。”魏襄在周雪韶不由自主的落下声音后,便笑着纠正了她,“昭之,是我之字。弱冠之年,由我书院的恩师所拟。日明为‘昭’,你唤我一声‘昭之’,便是极好。”
他主动向她提及名姓称谓之事,道教周雪韶以为魏襄是看穿了她前面的心思所想,为此不由愈加羞赧。
而在魏襄的注视下,他那眼神之中含有明显的期待之意,周雪韶直直对上这目光,心理不断滋生出一股味道香甜的情愫,几息过后,周雪韶轻声:
“昭之。”
几乎这二字话音甫一落下,魏襄面上的表情便更为柔和起来,有如风吹云见月,欣喜尤甚。
礼尚往来,思量片刻后,周雪韶慢慢开口:“因我生于雪时,家中长辈幼时便唤我‘酥酥’,雪酥的酥,若是世子……昭、昭之愿意,今后这般称我便是。”
“好啊,酥酥。”魏襄望着她,言听计从。
这般爽快自然,倒显得她方才扭捏,周雪韶一时愣住,而后再见魏襄深深望向她的目光,周雪韶不自觉地垂落了视线。
“昭之请我来此,不知是为何事。”周雪韶问道。
魏襄坦然诚言:“上次匆匆一面过后,等了好些时候才等来今日的机会能与酥酥再见一面。”
周雪韶听到他这般说,心底愈发柔软,而魏襄继续说道:“家中长辈为我俩定亲一事,实在操之过急。”
听闻此言,周雪韶错愕擡头。她有些不懂魏襄的话中之意,但见他面色如常,周雪韶才缓缓问出声:“莫非这门亲事,并非世子所愿。”
她又说起“世子”,魏襄心知周雪韶是误会了,他连忙说了一声,“不是酥酥所想的这样。”
而后再见周雪韶疑惑的眼神,魏襄轻了声音,说道:“那时我远在外地,若我知晓……”魏襄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声,“那时候我应回上京,至少,要让你见我一面,再决定这门婚事的成与不成。”
原来魏襄想说的,是在他们婚事之中的这一件小小憾事。明白过后,周雪韶心底松了口气。
而当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反应与态度,周雪韶这才恍然心觉,她对魏襄是在意的,这种在意,可以令她想要成为他的妻。
对于这桩由长辈做主的婚事,魏襄最初反应平淡。他总是要娶妻,要成家的,可在来元洲之前,他并无中意之人,既然是长辈做主,便是有长辈自己的道理,也算是省了他择娶的费心之苦。
过来元洲、到她面前之前,魏襄一直都是这般想法。而在见过周雪韶后,一瞬间的心潮澎湃,掀动起的种种波澜,还有日思夜想眠眠说不尽的心思。
既已明定他们未婚夫妻的身份,反复念想之际,魏襄便将一些事情看得更重。譬如,他应该更早与她相见才对。今时今日,婚约既定,所见的这一面却也来迟。
不知她心中可曾有过这般遗憾?
“现在逢面,恰是正好。”周雪韶吐字缓慢,一字一字落入魏襄耳中。
周雪韶这样说未必就是不想更早见到他,但却一定是对这件憾事的理解,也是对他的包容接纳。
他望着周雪韶,而后取出了一早为她准备的礼物。
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被递到周雪韶的眼前,在魏襄的示意下,她打开看了,盒子里面正躺着一枚白玉,而此白玉形状雕刻而成,正是一只圆头长耳朵的兔子。
白玉兔子模样可爱,周雪韶轻轻将其拿起,兔子顿时便落在她的手心。
“喜欢吗?”这时魏襄问道。
周雪韶打量这枚玉佩许久,只觉白玉细腻非凡品,更是因为这块白玉雕琢的兔子,令其更显鲜灵生气,也更惹她喜爱。
“喜欢。”周雪韶应下魏襄的话。
魏襄轻轻一笑,说起,“我也喜欢。”可究竟是喜欢被周雪韶握在手中的那枚玉佩,还是喜欢她,魏襄没有说清楚。不过周雪韶也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过了一会儿,魏襄上前,离她近的不能再近。周雪韶面前恍惚间多出一道身影,因为心知是魏襄,她不敢擡头与他对望,只怕自己面上会显露出斐然羞怯。
于是周雪韶看着魏襄探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撚,便从她手里将那枚白玉兔子取出。正当周雪韶疑惑魏襄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见魏襄忽然在她面前低了半身。
魏襄垂下了腰。
他手里拿着那枚白玉兔子,便将之细扣在她的腰间。
周雪韶因魏襄的姿势而不敢动弹,只怕魏襄本无意触碰,却因为她的随意动作而碰到她的腰肢。
明明只是为她系上一枚玉佩,时间却好像无比漫长,而周雪韶一声一声的心跳仿若是在这计时一般。
一声、二声……生生不息,直至白玉兔子垂落在周雪韶的身前,而魏襄的手指也从其上移开。
“很衬酥酥。”魏襄看了又看,笑道。
周雪韶没有吱声。
而魏襄直起身子,便见她两边扑染粉红的面颊,观她模样,魏襄心思一动,明知她此刻含羞,却偏要逗弄她一番。
“不知酥酥可否与我相拥一下。”魏襄很快启唇,他望着她,见她眸光微动,似有不肯之意,魏襄便说:“只一下。”
周雪韶当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般不情之请,她何曾与男子有过这般亲近之举,一时更觉软态。
过了好一会,眼见魏襄并不像是在说什么玩笑话,周雪韶这才含糊说道:“虽无外人在旁,但总归……不合规矩。”
周雪韶犹豫半晌,才说出最末几字。
可是魏襄听了她说的这话,却是一笑,“我俩相依相靠,才是世上最合规矩之事。”
他字字动人心弦,周雪韶直觉身陷浓郁春波,她望着魏襄,在他似鼓励似期盼的眼神下,周雪韶轻轻点了头。
几乎在她首肯的这一瞬,便魏襄揽入了怀中,霎时间,周雪韶才陡然听到除了她以外的第二道绵绵心跳。
他落在她腰后的手掌很温暖。
他的心动也很厉害。
明定心思以后,魏襄便时常邀约她出府游玩。
一日,随他去琴馆听琴,魏襄见到面熟之人,并与之寒暄一二。
那人似乎旧时与魏襄一般,曾在江都书院读书,得知立在魏襄身旁的周雪韶,便是与魏襄定下亲事的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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