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刀手(1/2)
政治刀手
黎明破晓,化星帮棣伟处理完了所有的伤。他的伤势看上去满身都是,但并没有什么要命的内伤:“你原来如此厉害,连化仙期都能够抵挡。”
“星儿若是和我联手,封仙境也可以灭了。”
化星回以微微一笑,当他是自我安慰:“我有位朋友的叔父,有一个阵盘,可以容纳人在里面。而阵盘只有手掌那么大,十分方便携带。你能否制作一个这样的阵盘?这样我就可以通过阵盘,把你带进宫了。”
“能存放生命的阵盘?那必须是上古材料制作而成,别说人间,就连修仙界也极其难得,你哪位朋友的叔父有这宝贝?”
“他叫赢封。”
棣伟发现问了白问,因为说了也不认识:“阿星,以后我再也不启动仆诺咒了,我想解开你身上的咒语。”
“去除咒语的过程很痛苦,要先扎心,还要用真火焚烧心间的咒语足够彻底才能解咒。要是不彻底,我的心脏会进入休眠状态。而去除咒语的真火,只有神域火海才有。我们根本去不了神域,咒语无解啊。”
“仆诺咒在你身上是无解。但我可以主动去除仆诺咒里面的主将。”
“可这样,你所要承受的痛苦,将会远超于我。”
“我们之间有咒语连接,你,”他欲言又止。
化星打断:“别想这个了,赶紧想办法怎么带你进去王宫,明天,携有王室引牌的就开始进宫了。”
“阿星,你真的不愿意去除咒语?”
“不愿。”化星同情他举目无亲,有这个咒语,让他不会觉得过分孤寂。因为只要他想,他便能有个可见可说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也正是化星诚心之言,在这一刻深深打动了棣伟,他不想成为她的桎梏,而应该是她的庇护:“阿星,我就在宫外等你。”
“宫外等我?我要是很久都无法出来呢?”说完,化星条件反射地解释:“我不是要丢下你,也不是故意不出宫找你,而是我也不知道王宫里面会如何安排?”
“我这里有一道符纸,你每天抽个时间,在符纸上滴一小滴血,这是药膏,伤口涂上它,会立马愈合,一定要涂。”
“每天吗?”
“嗯是的,还要每天同一个时间,不能今天中午滴血了,明天又改成晚上。”
“还有这种要每天同一时间滴血的符纸,有什么用吗?”
“若我想见你,只需感应这张特殊的符纸即可。你只管养好这张符纸,对你来说,这符纸也是惊喜。”
“好。”明日就要进宫了,于是今日化星带着棣伟一路游赏,到了天眼,接着,是深幽潭。化星在这里讲述了她出空层后的所有事。以便他以后不会再敏感她和赵家之间的来往,即使这来往以后会少得可怜,她还是选择消除他可能会产生的敏感。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他们在深幽潭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棣伟将她送到宫门口,目送她完全消失在宫门里,才转身离开。
化星从宫门里面折返,看他的背影,果然是落寞孤寂。不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亦如他们进城的时候。当时她在他身边,陪着他说说笑笑,感觉那些指指点点也没什么。
可现在,面对那些指指点点,他一个人默默地走着。
心,一下子又揪紧。她莫名地理解了他的孤寂。因为,他除了她,身边没有别人了。
………
化星被内官安排在专门为女修士准备的院落。院子很大,但只住了十多个女修。中午有内官送饭食过来,并交代晚间齐聚通仙阁。
到了晚间,化星跟随这些女修跨入通仙阁,看见十几个长桌矮凳,共上百个位置,供人盘坐。每一张长桌上,都摆满了各色菜肴。
此时,化星身前的女修,突然像是蜜蜂见了一朵未被采撷的大花朵一样,纷纷倒冲向通仙阁的门口。
化星也好奇地转身回望,看见以公子鸿和一位稚嫩少年为首的五位佳公子走了进来。其中公子鸿和稚嫩少年有说有笑,气质雍容华贵,却不张狂,也不冷漠,的确让人移不开眼。他们两个的左边是公子炯卓和公子承艺,右边是一位长相正气的男子,化星不认识。
“公子鸿,久仰大名,我叫于蝶姬。”
“公子鸿,久仰大名,我是应楠荌。”
“公子鸿……”
……
他们被女修围成一团,簇拥着经过化星身边时,化星赶紧让道,却被一只手拉住胳膊,使劲一拽,她就被拽得撞进了公子鸿的怀里。
化星赶紧从他怀里站起来,还来不及说对不起,也没来得及找刚刚拉她的公子炯卓质问,就被女修们挤了出来。
化星看着自己被挤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裳,很气愤。她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人中,使劲拽她的那只手,是公子炯卓。是因为她被拽得往里冲的时候,刚好划过公子炯卓的身边。他对她小声说:“神隐符,明日午饭后,阁外。”
化星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擡头看见赵归鸿他们五个人,被那群女修一路簇拥到首席的桌面。这些女修自然也就坐在了他们那一桌。她便独自坐在一张空桌子前,刚坐下,身旁的位置就落座了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让化星想起她和公子鸿的订婚宴。那时候,她穿着订婚套装,祖母和舅母等一众人,亲自到她的厢房接她去宴会厅。而眼前这位长得有点偏异域风情的女子,当时就站在祖母的身边。
“沈仙儿姑娘,我叫赢孟语。”
化星听到这个称呼,怔了一下,立马恢复正常:“还是叫我化星姑娘吧。”她也没有打算解释名字变更的原因。现在想来,订婚宴的请柬上,估计都写着沈仙儿的名字。莫名地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惘然。
“你也有两个名字啊。”
“也?你有两个名字?”
“没有,但是很多人都有乳名和大名。我只有大名,没有乳名。化星姑娘…”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化星疑惑:“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出去聊聊好吗?”化星点头应了。
来到通仙阁外的凉亭,赢孟语对化星说:“我有一位兄长,名叫赢封,他离开我已有半年。我最开始以为兄长有事要处理,可直到王室引牌被召回的时间公布,他都没有出现。要知道,他也是有王室引牌的。于是我让表弟承艺,带我去赵府找姑母,姑母说你和兄长、叔父半年前见过。所以今日,我想向化星姑娘打听兄长下落。”
“我并不知道你兄长在哪里,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她记得恩人跟自己说过,赢封被浑身灼伤,不醒人事,被送去别处疗伤了。可化星发现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恩人的样子,明明记得当时刻意去记过他的五官。化星又回忆了赵雪倪、沈伯钦、外祖母、祖父、青草、赢封、赢潜铮等一些人的样子。甚至连只见过几面的丫鬟碧喜、嬷嬷、善事厅的婢子都能记起来,唯独记不起他。
“化星姑娘如何知道兄长没有性命之忧?我叔父呢?他为什么也半年没有回赢秦陇西?”
化星停止思绪,并说了自己当时被传送出赵府后的事情。但是避开了赢文阅的那段恩怨,只说他叔父是想胁迫自己为赢秦家卖命,才会布下阵法雾里探囊,最后她叔父出掌打自己的时候,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反而被炸身亡,而她的兄长也被灼伤。
“对不起,化星姑娘。”她很颓然,一面对化星深感抱歉,一面伤心叔父的死和兄长的伤情,另一面她想见见那位救了化星,又将兄长送去医治的高人。
“无碍的,我现在很好。”化星是真的没有想到,赢封的妹妹竟然是个如此温婉的妹子:温婉到眼泪能立马出来打转;伤心起来,是个人都会对她动容;道起歉来,更是不忍心责怪她。
化星和赢孟语从通仙阁回到院落后,没多久,其他女修也都回来了。化星听到这些女修一直在讨论通仙阁宣布的事。那就是五日后,去古兽残林试炼。而这五日,就是大家相互熟悉,并自由组队的时间。由于王室引牌只召回九十八枚,所以每组七人,共十四组。
晚上,化星睡前拿出棣伟给的符纸,滴了一滴手指血在符纸上,并用了棣伟给的药,指尖的伤口立马消失不见。不仅如此,丹田位置还有一股被安抚住的暖流,这感觉着实让化星盯着小小的药瓶看了许久。棣伟还真是厉害啊,一小瓶药,也能做出如此效果。
化星将药瓶收起来,准备收起符纸的时候,发现符纸上面已经绽放出一朵小血花,紧接着,像是来自另一个人的力量,拓印在了上面。力量的痕迹,在小血花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饭点过后,化星准时来到通仙阁外的凉亭,凉亭建于水面。此时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午间的太阳有些燥热,但微风拂过水面吹来,又有丝丝凉意,加上岸堤都种有垂柳和花儿。这凉亭因此被衬托得像是男女私会的情场。
“还挺准时的啊。”说话的正是刚进入凉亭的公子炯卓。
化星伸出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刚刚吃辣椒了,火这么大。”
化星对于他的算计耿耿于怀,语气是绝不可能好的,更不想废话,继续伸着手。
公子炯卓自顾自地坐在凉凳上,看着化星浅笑:“不要这么不讲仁义。当初你进入凤脉山洞的时候,我给你守阵,结果没一会,那些与妖兽打斗的人就冲了过来。我虽然有你布下的阵法,但我跟他们耗,都被耗得半死。你知道的,我被顾笙湖那妖女伤得不轻,事后还没有好彻底,就陪你去了凤脉山。”
“你还好意思讲仁义?自打我到了你的善事厅,你就已经知道我是公子鸿的未婚妻,那时候,你就开始算计我了。你忽悠着我,去破你们百年都破不了的阵法,又故意留影,将你们摘得干干净净,让我来当毁了凤……”
“哎!!!”公子炯卓陡然一声高喝,止住了化星说的话,立马又靠近化星,懒懒散散地警告:“凤脉毁了这事有多严重,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你是有多笨啊。”
“我!我知道,可是,是你算计我去凤脉山……”
“别说了!”芈炯卓再次打断她,不紧不慢地低声说:“知道,你还咋呼什么呀,想被人知道是你毁了凤脉?你是被我算计,那也是因为你笨啊。”
“你!要不是你打断我的思考,我又怎么会想不明白事情的关键和重点?”
“我是算计了你和赵家,可我并没有赶尽杀绝啊。不仅如此,我也因为你,将要被我们楚君剐层皮了。你却还在一味地指责我。”
“说得这般委屈,又想算计我?我可不会再信你。”
公子炯卓拉化星坐在凉登上,他则起身靠在凉登旁边的围栏上,俯视她:“我公子炯卓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你只想着我算计你,却没想过我是在报你的恩,还报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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