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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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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薛公子说得言之有理,余稻香也知道薛稷藏在这件事上为何不屑她的感恩戴德。

谢什么谢,谢无异于嘲讽,说一次就约等于打一下嘴巴子,提醒他这么多年费钱劳力也没养熟一头白眼狼,失败。

他一朝被余米香这只蛇咬,二朝又被潘海阔这只蛇咬,事不过三,再缺乏的心眼儿现长也该长出来一些。对于薛稷藏这种不留情面的「刁民羞辱」,余稻香并无恼怒,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余稻成还不如我。”

看来这一家子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兄弟姐妹之间冷冰冰地不像模样,什么兄友弟恭不存在的。

薛稷藏的确是学到了。某些人的心脏上长得不是血管,而是藤蔓——攀绕,吸血,一心只想向上爬,必要时不惜绞杀借力的大树,顶破一切可能的阻拦。

薛稷藏拎起衣服袋子往主卧走,边走边吩咐:余稻香今晚不许进主卧,更甭想用主卧里的卫生间...

话音未落,一个惊天大雷冲破云端,砸向地面,震得余稻香瞳孔散大从沙发上弹射而起,跟薛稷藏擦身而过一头撞进了主卧,冲进去抓起躺椅上的抱枕,声色俱厉道,“我告诉你薛稷藏!今天情况特殊,我的底线就是跟昨天一样睡飘窗,明天雨过天晴了你让我睡楼道都行,你要是再逼我,咱俩就同归于尽!”

这不像是装得,这是真得怕,吓得瑟瑟发抖胡言乱语连甲方爸爸都不认了。薛稷藏懒得理她,只想赶紧躺下睡着好结束这荒唐的一天,拿着衣服径直去了浴室。

窗外雷声渐歇,浴室里水声阵阵,余稻香安心不少,把笔记本抱进来开始啃文献,方才被潘海阔吓得不轻,余稻香精神难以集中,彼时惊险的一幕幕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放。

脑中忽然想起潘海阔说薛稷藏的那句「离开女人连觉都睡不痛快」。从昨晚到今天,薛老板貌似对自己强行「同寝」并无实质性长时间地反对或反抗,几乎是坡下驴顺水推舟默许了她的逗留。

浴室门拉开,北方干燥的室内涌进来一股湿暖,余稻香狐疑道,“薛稷藏,你不会是真的不敢自己睡觉吧?你怕黑?”

薛公子发丝半干,黑发由白天的支棱状态变成顺毛,乖乖地趴在额头眉间,平生几分少年感。余稻香不怀好意地提问并未令他面露窘态,他擦干头发,大剌剌地将潮呼呼的浴巾往余稻香那边一扔,让她去洗烘,“是,我睡觉时必须抱个布娃娃~”

就这一点,余稻香特别佩服薛公子。说与生俱来的松弛舒展也好,说历尽沧桑的满不在乎也罢,很少有什么人或事能真正激怒他。就算多年的心腹成了心腹大患,他也举重若轻,三言两语就打算翻篇儿了。

有时间时可以研究一下薛稷藏这个现成的病例,分析一下他的防御机制,不是反向形成,就是压抑逃避。

薛稷藏对余稻香脑子里的弯弯绕漠不关心,不过有件事他提出了正面警告,“以后不许没大没小,再当着我的面连名带姓的喊,别怪我不客气。”

呵,不客气又能怎样,扫地出门?余稻香心里不忿,偏偏此时外面又隐隐传来雷声阵阵,她心有余悸,只得先应承下来再说,“好的,姐夫。”

叫姐夫就会想起她那个姐,薛稷藏真心烦,“叫表叔。”

何其苦难的一天。回复完邮件关掉邮箱,薛稷藏按了按眉心,之前有潘海阔帮他过滤归档邮件,现在他不在,各种消息鱼龙混杂,他得一一打开浏览甄别,看来得抓紧时间找人顶上。剩下睡前最后一个项目,浏览朋友圈和各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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