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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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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巧言善辩,一番剖肝沥胆,我见犹怜。但薛公子不为所动,不听她卖惨,“别人就算勤工俭学不也都读下来了,也没跟你似的活在悲惨世界啊,实在不行还有助学贷款。”

言外之意,还不是你事儿多不合群,好好的寝室不去住,好好的同学不去相处。

“我家不是贫困,是贫富分配不均,贷款不够条件。再说我凭什么要贷款,贷款不用还的吗,让别人知道还有可能被瞧不起。”余稻香说得头头是道都是理由。

纯属狡辩,真是邪门,薛稷藏反问,“那去邮轮找甜心爹地能好到哪里去?不是照样让人看不起。况且真那样就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事,你会被人玩儿死你知道么。”

不单纯,但无知。

余稻香望着窗外被闪耀的霓虹灯反射的光线吞噬掉的星光,眼神放空,喃喃道,“我自己的身体,没伤天害理又没影响社会,有何不可。大一大二那会儿我曾经同时打过三份工,最后怎么样,头晕贫血,身体差点垮了,以那样的身体应付现在这样强度的工作,我根本干不成外科。”

这世界之大,总有人在以各种常人不能理解的姿态活着。若是用合理性与必要性来分析这些蝼蚁苍生,那他们着实浪费空气没必要呼吸,可谁让他们有口气,偏偏是活的呢。

“无人喝彩,或者有人喝倒彩,那都不重要,”余稻香目光流转,又投入窗外无边的夜色,双眸似要飞向宇宙,融为银河里的一颗星,“今晚就算只剩我自己,我也照样开心,这一瓶都归我,我喝得更嗨更痛快。小表叔你稍作忍耐,咱们各取所需,你落一个心理平衡,我谢你一辈子。”

「各取所需」?会不会太天真,若论起薛公子现在所需,她给得起吗。

薛稷藏为什么会想起跟郝思嘉见面,因为就在那个余稻香无意间长腿半露的夜晚,薛稷藏又是一场乱梦。

梦里她笑容幽幽,黑发凌乱,他的指尖仍抚向她的鼻尖,滑到鼻梁的一半时被她捉住,放在唇间,落下一记轻吻。

一双玲珑赤足没有踩向沙发靠背,而是踩上了他的双肩,她的人向后退到半躺,脚腕勾着他的脖子引他向前,他俯身靠近,她嗓音暗哑,在他耳边蛊惑,“刺破它…”

接连两场南柯一梦的女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再肖想那就不是薛公子了,薛稷藏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求而不得」这个词。

余稻香的为人他自诩有三分了解,只需价码给足,也不是不能摊开了谈。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麻烦。

与余稻香的生活洁癖不同,薛公子对感情有他的挑剔。一个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对感情有洁癖,会不会太扯。

可确实如此,薛稷藏和女人的交往必须基于两情相悦,感情至上,而且女人必须喜欢他更多一些才可以。他一次只喜欢一个人,跟这个人结束了,下一段才能开始。

余稻香不行。她有没有心先不说,即便有,被交换出去多少了完全不能确定。

她绝对属于晚上可以跟他耳鬓厮磨,扭头白天会跟佘家劲嘻嘻哈哈出双入对,让他帮着干这干那的那种,这种事儿她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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